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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 1)

门在外,被人高看两眼。 另有一些学生,则是京中官员家里一些无所事事又不听管教的纨绔子弟,干脆就送入了国子监让人管一管,也算不浪费了这个名额。 可是这般一来,国子监内就开始变得乌烟瘴气起来,每年真的能通过国子监考核的人少之又少,哪怕里头的老师都有真才实学,别人也不敢把自己的孩子往里送,生怕进了这个环境,老实孩子也要被带坏。 国子监日益废弛,但是依旧承担着选贤举能的职责,京中院试便在此进行考核,由提学官亲自监考,选定生员名额。 院试不同于县试和府试,是整个北直隶的考生都将汇聚于此,若按照现代地理划分,北直隶则是包括了北京、天津、河北省大部分地区,河南省以及山东省的小部分地区,所有这些地方考过县试与府试的学子,都将在此地进行院试。 北直隶本身就是京畿重地,人口繁多,经济繁荣昌盛推动的结果就是读书人更多,此次院试共同来赴考的考生多达两千余人。 提学官要在这两千多人里面择选两百名生员,这将会是一场十分严峻的考验。 等到沈江霖他们下了马车后,才感觉到什么是暑气滚滚,扑面而来,尤其是今日连一丝风都没有,只剩下聒噪的蝉鸣在撕心裂肺地叫着。 国子监考场门口人声鼎沸,比之沈江霖第一场的县试人更多出几倍,又是如此酷热之天,沈江云牵着沈江霖挤过送考的人潮,都已经差点把束发的发冠给挤歪了。 兄弟二人一边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同考人,一边互相帮着整了整衣冠。 今日同他们一起结保进考场的人是沈万吉、沈贵生以及殷少野,殷少野上一次院试因为自己的吊儿郎当而名落孙山,这次定要考个秀才回家,一雪前耻。 两人等了一会儿,众人就集齐了。 此刻正好锣鼓敲响,兵丁开始维持秩序,考生们排队搜捡、验明正身后方可进场。 这些流程沈江霖如今已经熟悉了,夏日唯一的好处便是脱了衣服被搜捡也不至于冻的瑟瑟发抖,等到进入考场后,沈江霖甚至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不用众人夹坐在一起,而是一人有一个号间,每个人都隔离开来。 如此暑日,若还众人夹坐,那个味道光是想一想,就让人面色突变了。 只是沈江霖有些高兴地太早了。 他被分配到的是黄字八号考棚,明明是个不错的数字,可是等到沈江霖走到那边的时候,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旁边竟然就是一个茅房! 他竟然抽到的是一个“臭号”! 这可不是有抽水马桶的年代,古老的粪坑依旧是人类排泄物的归宿,整个考场只有三处茅房,他便如此幸运地抽中了一处,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在场两千多名考生,几百个兵丁,协助监考的典吏几十名,这么多人,总有人要上厕所的吧? 就算考生忍着不上,其他人也能不上? 况且,这人有三急,若是实在遇到腹泻者,考生也得上。 尤其是此刻,沈江霖已经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味道,他不知道等到日上中天的时候,被暑气一蒸腾,到时候这个味道该如何感人? 沈江霖不敢细想,他也从来没有应对过这种场景的经验。 在现代时,沈江霖从小生活环境优渥,不管是在小姨家,还是后面独立出来独居,都有家政阿姨收拾地一尘不染;到了此地,哪怕只是荣安侯府的庶子,但是身边也是跟着一群奴仆,洒扫庭院、铺床叠被、擦洗器皿,各司其职,莫说臭味,他爱熏香,屋中常燃瑞脑香,闻之便觉心旷神怡。 沈江霖忍着那股气味,走进了黄字八号考棚。 考棚三面围起,一面向外,两快木板一高一低摆放,低处坐人,高处为书案,实在简陋得很。 沈江霖没有忘记兄长的嘱咐,先细细地看过整个考棚,见屋顶没有破洞,木板表面也还算平整,考棚里面不见蛇虫鼠蚁的踪迹,沈江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倒霉的彻底。 考棚很逼仄,哪怕沈江霖个子小,也觉得待在里面不自在极了,若是成年男子再壮实一点,或许转个身都困难。 沈江霖从考篮里拿出一块棉布,将两块木板擦了擦,刚刚擦下去,沈江霖就眉心一跳——棉布雪白,只擦了一下,雪白变成了灰黑色。 沈江霖三下五除二,将两块木板都擦了一遍,然后便将棉布丢在了一旁角落里,是再不准备碰了。 等到沈江霖这一通忙碌好,他的四周都已经坐满了,随着锣鼓敲响三声,预示着此次院试正式开始。 典吏们开始挨个分发答题纸,等发完答题纸,便有兵丁举着牌匾将此次的题目给每一个号舍的考生看去,并有典吏在一旁高声宣读题目,喊过三声之后就不再出声。 院试只考一天,考的内容与县试府试大体相似,作时文两篇,试帖诗一首。 第一题看似十分简单,只有六个字:人之初,性本善。 这来自于《孟子·告子章句上》,宣扬的是孟子的性善论。 这个题目沈江霖有诸多可以写的地方,东西方古代先贤都有这样的思想主张,不管是孟子也好,还是古希腊斯多葛学派也罢,对此都有深入的探讨,沈江霖本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的人,对于这种题目,写起来是信手拈来,很快就找到了破题之点,思想方面的论证如今只需要用此时的文章格式写出来便是。 人一旦陷入到专注的状态,就会比较容易忘记周遭恶劣的环境,沈江霖一口气将文章写在草稿纸上后,又检查了文章是否有需要避讳的字眼,删改了一番后,才正式誊写上了卷子。 誊写的时候不能有一丝错漏,正式的卷子上是不容有任何涂改的。 一旦有涂改,轻则落卷,重则有作弊记号之嫌,十分危险。 这次的监考官汪学政,是从朝中御史抽调出来的,只在开考前几日才确认下来的考官,为的就是以防有人知道监考官是谁,而在文风上投机取巧。 提学官是专管生员考试、录取的官员,但是这个官职在地方上是既可以兼任又可以长期单一任职的,比如江南文风鼎盛之地,就会有专门的提学官派过去,有些比较贫瘠偏僻之地,就会有当地其他官员兼任。 而在北直隶,因为文官众多,冗官现象频繁,再加上当今圣上对于贪腐抓的十分严苛,很有可能昨天还做着官,明天就被摘了印,官员调遣频繁,这个提学官便也时有时无。 之前京中有过质疑科举公正之声,想来这次提学官是等到开考前才被任命,也有这一层为显公正的意思在。 所以,面对众人都比较陌生的汪学政,大家便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谁能取得生员名额,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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