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宋国刚难得对宋软有了几分满意,有些骄矜地说:“你们是听宋软说的吧?嗐,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嘴把不住门,怎么什么话往外面说呢!” 宠!坏!了! 四人脸上的冷笑齐齐一顿,想起了自己上次被暴打、前几天被当众丢面子,可不就是被宠坏了! 好家伙,根在这里呢! 宋国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想着宋软从小到大的软包子形象:“不过这孩性子软,不常和别人起冲突,你们应该处得挺好,对吧?” 性子软?处得好? 这贱人嘲讽谁呢! 四人的眼睛里齐齐喷出火来。 蚂蚱最先忍不住,冲上去揪住了宋国刚的衣领,一拳头就砸了过去:“好哇,我就说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祸害,原来是你们教的!” 宋国刚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头,脸都肿了一圈,下意识把人一推。 他毕竟长得五大三粗,又常年在一线车间干活,手上一把子熊力气,一下就把干瘦的蚂蚱掀飞了出去。 嘭咚一下从牛车边摔倒了地上。 张美娟尖叫道:“你们干什么呀,有话不能好好说,干什么要打人啊!” 蚂蚱哥都被打飞了,她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模做样!! 郑秋月本身就憋着一肚子火,见此情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上去,一手薅住张美娟的头发,反手一个大耳瓜子扇了上去! “老娘叫你装模做样,老娘叫你装模做样!教不好孩子,你生个屁!没一个好东西,真是随了爹娘根!” 她说的孩子不仅是喷了她一脸宋家宝,最主要还有把她按在地上打宋软。 其他三人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嚣张的宋软,眼睛更红了。 “对,你怎么教的孩子!” “教出那么个祸害,你们真该死啊!” 但张美娟和宋国刚不知道啊,他们还以为被骂是宋家宝——这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宋家宝也以为被骂的是自己,三个人均被激起了火气,猛地扑了上去! 但顾均三人也窝着火呢,尤其是被掀下牛车的蚂蚱,又痛又丢脸,瘸着腿坚强地翻了上来。 一头顶翻了宋国刚 ,伸着两根手指对着他的鼻孔猛地插去! 方阳也翻身上来,呈泰山压顶之势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 宋国刚:“yue!!” 他伸手薅住了顾均的头发。 郑秋月惊叫一声:“均哥!!” 她手下的张美娟喘了一口气,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车板上,冷嘲热讽:“一个大闺女家家的,张口哥闭口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男人啊?”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μ???ē?n??????????????????m?则?为????寨?站?点 郑秋月:!!! 刚刚受的火气猛然间爆发出来,简直如杀神附体,她一个大力出奇迹地把张美娟重新压了回去,一边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哐哐扇,脚还冲着宋家宝猛猛蹬,打的那叫一个英勇。 “我叫你编排我!我叫你编排我!”她嘶吼道。 宋家宝爬起来就想收拾这个臭娘们,方阳一个泰山压顶X2,匡叽一下把人按趴下。 巴掌声,痛呼声,拳拳到肉声,狭小的牛车座上,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 车厢一阵地动山摇,吓得拉扯的老牛哞哞直叫地扬蹄子。 车把式黑着一张脸转过头来:“你们干什么!!!” 顾均艰难地从混战中抬起头一抹脸,恶狠狠地说:“把这人赶下去,我给你二十块钱!” 车把式撸起袖子,露出了强健的肌肉:“是该打!” 宋国刚一家子鼻青脸肿被丢下了牛车。 出师不利,宋国刚决定下次让张美娟上。 也是巧了,刚和孙婆子吵完架,带着自己的宝贝匣子出来散心的吴建国正往村外走。 两方正巧遇上。 张美娟吸取刚才的教训,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先夸夸这个人,她总不好意思再给她甩脸子吧? 看着吴建国宝贝地抱着一个梳妆匣,她决定从这个方面入手,凑上去搭话道:“我也有一个类似的匣子,长得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 吴建国:??? 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起来——他买这个匣子是抱着奇货可居、收藏古董的心态的,什么人都和他的匣子一样,不就证明他看走眼上当了吗! 虽然面色不好,但因为前不久才和人打了一架想着最近要修身养性,所以只是白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 但张美娟没有体会他的忍耐,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喋喋不休地试图更拉关系:“仔细一看更像了,我那个梳妆匣上也有这样的雕花,料子也差不多——咱两可真有缘!” 谁想和你有缘? 这人会不会说话! 吴建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按住了自己的火气:“不一样吧。” 终于等到了人的回应,张美娟顿时精神了起来,连忙继续输出经验:“一样的一样的,这个花是雕的牡丹花,这个料子应该是枣木,你看这里……” 吴建国虽然不爽,但不自觉地与张美娟的话进行对比,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无他,各种特征简直和张美娟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他真的买了个寻常破烂回来?! 吴建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美娟到时越说越兴奋,压根没注意看人的脸色,最后总结地给了一个重击:“我是花了一毛钱买的,这种东西也就是个好看,要是超过三毛钱就是把咱当傻子了,你说呢?” 花了一块钱买的超级大傻子吴建国:啊啊啊啊好烦啊这人! 他冷嗤一声,转头就走:“管好你自己!” 张美娟:?? 说得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这里的人可真是奇怪! 她下意识地就伸手要抓吴建国的衣袖:“诶,你等等……” 吴建国猝不及防被扯得一踉跄,手上的梳妆匣脱手飞出,在他呲目欲裂的视线中呈一道抛物线重重落在地上。 啪嗒一下,断成了两块。 吴建国:!!! 他的匣子!!就不是古董,也是花了一块钱呢!! 不对,东西都坏了,你凭什么说它不是古董! 第79章 老太婆对大小伙儿耍流氓…… 吴建国以前刷某音的时候曾经看见过这样一个段子: 一个人在古玩市场看中了一个碗,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说:三万。 那人试探地问,两千行不行? 老板很痛快地说可以。 那人一招打在棉花上不得劲,又问两百行不行? 老板很痛快地说可以。 那人更加不得劲了,一狠心,再问二十行不行。 他自觉砍了一到屠龙大刀,甚至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