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他的心口。 “卫初,你到底是如何得知兄长会在今夜行刺?” “你到底有何目的?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今日季明瑶既然敢孤身前来白马寺阻止兄长,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兄长被抓住了,她会以性命要挟陆文瑾放兄长远走高飞,故她出门时便藏了匕首。 兄长武艺高强,他到哪里都能自在而活。 陆文瑾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她,那便表明陆文瑾对她还有兴趣。 只是她没想到,她藏的这把刀竟被用来威逼卫初。 兄长今夜倘若失手,便必死无疑。 兄长虽然救过卫初,但卫初此人为达目不择手段,凡事皆可利用,是敌是友尚不明确。 他笑里藏刀,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无害。 裴若初万万没想到方才还满脸羞涩的季明瑶会突然变脸偷袭,并未对她设防,这才被她得手。 昨夜他救下季明瑶便让人悄悄告知季泽川带她离开, 可没想到季泽川心细如发,察觉陆文瑾下药欲伤害妹妹,竟胆敢行刺。 他们兄妹还真是脾气又倔,胆子又大。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裴若初并不打算将昨夜如何救她之事告知,而是一贯的温和笑道:“我猜的。” “众人得知刺客行刺,都惊慌逃窜,只有季娘子一人不顾安危,逆着人群,反而往寺中行,必是为了寻人。” “在下曾在白马寺中见过季兄,便猜测季娘子要找的人是你兄长季泽川,因此猜到了令兄欲行刺。” “至于季兄要行刺之人嘛?那必然是那位对你不忠,养了外室的未婚夫。” “你们兄妹情深,真叫人好生感动!不过请季娘子放心,季兄曾救我性命,我绝对不会出卖他。” 裴若初面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慌。 实则是他布局打算趁乱攻入佛塔,谎称刺客行刺,造成寺中大乱,手下的人发现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季泽川藏匿在皇家别院。 他见季泽川这身行头,又见季明瑶急着找人,自然便猜到了季泽川想做什么。 见季明瑶神色松动,似相信了他的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你敢发誓吗?” 裴若初一怔,果然季明瑶没那么好糊弄。 裴若初举起手掌,“我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谎言,便叫我……” 季明瑶却打断了他的话,“便永失所爱,孤独一生。” 季明瑶还是这么狠啊! 裴若初看着季明瑶,内心挣扎,为了取信季明瑶,他违心立下誓言,“好,若我说谎,便叫我永失所爱……” 突然,门外传来一 阵女子的嬉笑声,“世子爷,我选的这个地方,你可喜欢?” 裴若初脸色大变,没想到陆文瑾竟也来了。 那女子笑声轻浮浪荡,应该就是陆文瑾养的那个外室林棠。 这里数十间禅房她不选,偏偏选了这一间。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ū???e?n????〇?2?5?.???????则?为?山?寨?站?点 可见她手眼通天,绝非简单角色。 他果然没猜错,得知陆文瑾要成婚,林棠必定会想办法破坏亲事,她故意将陆文瑾引来这间禅房,想要季明瑶知难而退。 季明瑶也透过窗子往外望去,只见那对男女勾缠着往禅房而来。 “又是你?”季明瑶气得发抖,刀又往前递了一寸。 “你早就得知陆文瑾和林棠在此幽会,故意将我引来此处!对不对?” “不是。”裴若初摇头。 其实也不怪季明瑶会怀疑,他们前脚刚到,后脚林棠和陆文瑾便也选中这间禅房,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嘻笑声越近,眼见陆文瑾和林棠就要推门而入。 “先找地方躲起来,出去再对你解释。” 裴若初想找地方藏起来,可这间禅房本就不大,根本就没有可供两个人的藏身之处。 他眼睛扫向床底,手环握她的双肩,抱她在怀中,刀也刺进他胸口一寸。 凭他的武艺,他本来可以制住她,夺下她手里的刀。 裴若初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让季明瑶对他误会更深。 裴若初突然不管不顾抱着她,主动撞上了季明瑶手中的刀子,季明瑶吓得面色惨白,手一抖,刀子掉在地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林棠勾住陆文瑾的腰带,勾他进了禅房。 第17章 有刺客潜入白马寺行刺,上香祈福的香客们惊慌失措,下山的路本就狭窄险峻,香客们一窝蜂地涌向那条山道。 皇帝派来的锦衣卫又要护卫公主撤离前往皇家别院,疏散那些拥挤的人群。还要防着混乱的人群中藏着刺客同伙。 领头的唐千卫提议,“长公主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请您先在别院中稍作歇息,待微臣疏散了人群,再送殿下下山。” 长公主面带微笑,温和笑道:“有劳唐将军。” 身边伺候的宫女秋月小声抱怨,“好端端的怎就闯进了刺客?难道是鞑靼王庭的人。” 长公主怒斥,“秋月,谨言慎行。” 她已经离开了鞑靼整整二十年,和亲鞑靼的那五年是她最屈辱最不堪的日子,那是她永远不想提起的噩梦。 当年的鞑靼王庭已经彻底没落,她助现任的鞑靼王登上王位,并与之做了交易,历经千辛万苦这才得以平安回到燕国。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什么,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和那人有约定,只要那人有利可图,便永远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盟约。 她已经过了二十年的安稳日子,已经快要忘了当初自己贵为一国公主却只能被那些蛮子凌辱,像一条狗一样,对他们摇尾乞怜。 这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和耻辱。 秋月被长公主那凌厉的脸色吓得不敢出声,她搀扶着长公主入了皇家别院。 长公主取下腰间悬挂的安息香的香袋,放在鼻尖轻嗅,让自己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若本宫记得没错,当日皇后将太子接回宫,却扣下太子的生母丽嫔为质,今日是腊月十五,也是他们母子团聚的日子。” 秋月问道:“殿下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刺杀太子的?”秋月想了想又道:“那想必是肃王和定王的人。” 应是储位相争。 尽管皇家别院中有兵士把守,一般人不敢擅闯,但外面依然喧闹不止,长公主也知道一时半会无法下山,便已经摆上了棋局,她习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和自己对弈。 她享受在棋局上追逐的感觉,她虽然已经离开了鞑靼整整二十三年,但这种厮杀时的敏锐和对危险感知能力不能丢。 她在白玉棋盘上落了一颗黑子,“也有可能那些刺客根本就是太子所为。” “太子的人?”秋月想不明白,太子为何要派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