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将她欺负得狠了,季明瑶便不给他,毕竟季明瑶身体柔弱,又是初尝云雨,恐她会吃不消,裴若初便只能克制自己,打算徐缓图之。 就在季明瑶主动缠着他的侧腰,渐入佳境之时。季明瑶却喘。息着在他的耳边轻唤道:“四郎。” 裴若初箍着她腰肢的动作一顿,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季明瑶方才唤他什么? 他差点忘了,齐宴最喜穿白衣,他方才为了引季乐瑶入局,和齐宴换了衣裳之后,将被那药折磨得晕过去的齐宴交给了徐明玉。 齐宴中的情药不似季明瑶所中的“骨酥”那般厉害,徐明玉应该已经为他解了情药。 但今日齐宴被人绑来了这怡红馆中,穿的便是一身白衣。 季明瑶竟然将他认成了齐宴。 到底是她真的认错了人?还是她心里最想要为她解药之人其实是齐宴。 季明瑶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四郎怎么不说话,可是反悔了?难道四郎不愿留下吗?” 季明瑶的声音娇媚,一口一个四郎,裴若初快要被逼疯了,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再多说一句戳他心窝子的话,“阿瑶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愿意的,我心甘情愿。” 他将季明瑶紧紧地拥在怀中,季明瑶也忘情地抓紧他的后背。 他强压着心里的嫉妒和委屈,化作更为强烈的占有。 但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他吞下心底的不甘、愤怒和委屈,选择默默地接受忍耐,不管怎样,季明瑶总归是找了他。 为了他的瑶儿,他甚至甘愿当齐宴的替身。 就在他的内心矛盾挣扎之时,季明瑶的双腿便缠了上来,“四郎,我想在上面。” 裴若初闭上眼睛,心痛如绞,季明瑶每一次看着他,唤他四郎的时候,他的心就好似被凌迟了一般,他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好,都依阿瑶的。” 虽然裴若初甘当替身,等到他为季明瑶解了药,季明瑶面上那种不正常的潮红也慢慢退去。 他亲吻着怀中的小妻子,内心百感交集,他一面庆幸季明瑶选择了自己,可被当替身后,他的心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委屈和不甘的情绪。 完事以后, 原本季明瑶枕着他的手臂入睡,睡梦中觉得抱着他有些热,便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背对着他。 裴若初轻轻蹙眉,不满她离自己太远,从身后抱着她。只听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瑶儿已经休息了半个时辰了,应该没有方才那般累了吧?”他的唇贴在季明瑶的耳畔轻轻地吹了口气,季明瑶迷迷糊糊中感到觉得有些痒,她身体往一侧扭了扭,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裴若初笑道:“既然瑶儿已经休息够了,那便再来一次。” “嗯。”那声音极小,像只迷迷糊糊的小猫,季明瑶累极了,根本就没听清裴若初说了什么。 “这可是瑶儿说的。” 大掌抚着她的腰肢,她感觉身上一凉,季明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苦着脸说道:“我好累,好想睡觉。” 她差点忘了,裴若初总是爱缠着她做那事,在床上,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她以身犯险,只为惩罚他,可却忘了他们之间的体力悬殊。 裴若初虽然选择强忍心酸,甘当替身,可还是想要小小惩罚他怀里的磨人小妖精。 季明瑶越是想睡,裴若初却偏偏不许她睡,亲她的唇,亲她敏感的耳朵。 掐着她的腰肢,隔着衣料摩挲,偏偏季明瑶极其敏感,如此这般同她痴缠,哪里还能睡得着。 半夜已过,她又困又累,气鼓鼓地起身,“四郎,不要再闹了!” 裴若初却促狭地道:“好不容易才和瑶儿共度良宵的机会,便不该浪费光阴,长夜漫漫,岂能浪费在睡觉上,阿瑶当与我共赴极乐。” “方才瑶儿分明也是极享受的,不是么?”他握住季明瑶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阿瑶,想摸摸么?” 齐宴那风一吹就倒的书呆子,那清瘦的身板,会有腹肌么?显然是没有的。 齐宴古板迂腐,能在房事如他这般放得开,甘愿为她做那些让她愉悦的事么?显然也是不能的。 而他身上还有诸多好处,齐宴也是没有的。 瑶儿喜欢什么样的,他便变成什么样的,瑶儿不喜欢他的疯狂狠戾,他便将自己性格的这一面藏起来,一辈子都不让她察觉。 瑶儿不喜欢他的处心积虑的算计,那他便再藏的深一些。 只要他掩饰的足够好,那他便是最完美的夫君。 季明瑶像是故意气他,被要的狠了,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四郎既然有此情趣。我自然得迁一些。” 气死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便是,她的腰差点被折断,裴若初像是一头饿狼,同她抵死缠绵,仿佛要死在她身上。 最后,她和裴若初都精疲力尽,不彼此折磨,而裴若初也倒在榻上,体力消耗殆尽,也沉沉地睡去。 她抱着自己的衣裙,将环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挪开。 窗外天色渐渐明亮,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天亮了。 她咬牙切齿地骂裴若初一句禽兽,拖着疲惫的身体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可她刚要出去,裴若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瑶这是在床上腻了,想试点新鲜刺激的么?” “不了,不了,已经够刺激的了。” 她可不想死在床上。 某人欲求不满,就不怕纵欲过度,英年早死么? “如果阿瑶觉得我方才侍候的不好,也可叫方才的三人进来一起伺候阿瑶?我记得阿瑶来怡红馆可是一共点了四个小倌,若是不都尝试了,错过了岂不可惜。” “我还记得瑶儿豪言壮语,可是打算夜御四男呢 ?” 还夜御四男,只一个裴若初,她都已经吃不消,此刻她的双腿抖得连走路都走不稳了,都怪他! “我年少轻狂,不知深浅,四郎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急于一时,改日再尝试也未尝不可,四郎说对吧?” 裴若初眸色一暗,方才季明瑶身中情药,神志不清时,将当成了齐宴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已解了药,她却未觉得自己和齐宴如此亲密有何不妥么? 她还记得自己已经嫁入东宫,与他行过夫妻之礼,已经为人妻子了么?她便如此不守妇道,热衷给自己的夫君戴绿帽子。 难道她也想养齐宴当外室?还是说她如此这般抗拒成为他的太子妃,其实是想嫁给齐宴。 裴若初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若非当初她被陆文瑾强迫,虽然那时她并未答应齐宴自荐招为郎婿,只怕是担心委屈了齐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