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贵女的目光看了过来,季乐瑶装模作样地递给季明瑶一块点心。 季明瑶也配合地吃了那块点心,由衷赞美道:“这点心可真不错。” 她说的倒是实话,陆文瑾甚是挑剔,加之长公主可向夜市的商人征税,自然是坐拥无数财富。 季乐瑶鄙夷地看了季明瑶一眼,她在镇国将军府吃过比这点心好上百倍的东西,觉得这点心就是平平无奇的味道。 也难怪季明瑶只能同侍卫鬼混,而她已经是世子妃了,季明瑶没眼光也没见识。 突然,英王从席见起身,往她和季明瑶所在的走来。 长公主见到那位堂兄不请自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那个皇兄好色荒唐,喜欢玩弄女人,这些年死在英王手上的女人不计其数。 又见英王眼中面露兴奋的目光,难道是在陆家的宴席之上瞄上了哪家的贵女,若是谁被英王瞧上,那才是不幸。 长公主起身向英王行礼,“皇兄,今夜是本宫儿媳的好日子,也请皇兄看在本宫的情面上。莫要行那些荒唐之事。” 英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皇妹这是何意,难道在你的眼中,兄长便是荒唐之人吗?本王也是真心前来道喜的,长公主得了皇上的宠爱,就不把我们这些堂兄弟放在眼里了?” 长公主尴尬地笑了笑,英王她和圣上的堂兄,裴氏宗亲,早年曾为圣上挡箭,圣上曾经还是很敬重这位堂兄的。 只是这些年,英王实在做的太过分,他不仅奢侈成性,霸占田地建宅院,建 温泉山庄,还每天花天酒地,奢靡荒。淫,还喜欢玩女人,还不知轻重,失手玩死了人,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后有御史上书弹劾,英王闹得实在太过了,圣上便命他退还了田地,便削减了食邑,英王到皇帝面前哭过几回没用,但府中妻妾和儿女众多,英王骄奢淫逸惯了,哪里能过苦日子,他便经常入宫哭穷,讨要赏赐。 而长公主颇得皇帝尊重,又可向夜市的铺子征税,就连食邑也是最多的,他自然是眼红嫉妒,但毕竟圣上同长公主才是亲兄妹,他虽然对圣上有救命之恩,但他与皇帝好歹隔了一层。何况他救皇帝已经时隔多年,皇家寡恩,圣上恐怕早就将救命之恩抛之脑后了。 他每每见到长公主便语气泛酸,刺她几句,发泄心中的愤愤不平罢了。 “不过本王可听说皇妹的儿媳的手段可一般啊!” 英王抚着下巴的花白的胡须,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诡异的微笑,用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季乐瑶。 “听说是爬了世子的床,想必床上功夫十分了得。” 长公主气得要吐血,但她温和的名声和好教养在外,不允许她像一个泼妇般与英王对骂,气牙都要咬碎了。 扶着额头,头疼不已。 而季乐瑶听到了“床上功夫”了得这几个字,整个人都要炸了,她不禁又想到那晚在满月楼发生的事。 季明瑶见时机已到,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惊讶地看着英王的手上的戒指,指着那戒指说道:“这枚戒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季乐瑶惊得赶紧挡在季明瑶的前面,端起了酒杯,对英王客气地道:“王爷既然前来,便是陆府的贵客,妾身敬王爷一杯。” 她又装作不胜酒力没站稳,直接将酒杯撞在英王的身上。 酒泼了英王一身,英王刚要发火,季乐瑶着急福身行礼致歉,“王爷,实在抱歉,许是吃酒吃多了,我有些头晕,这才冒犯了王爷,但此处风大,可不能让王爷着凉了,崔大崔二,你们赶紧带王爷去换衣裳。” 季乐瑶打的主意是趁下人带英王去换衣,她便让崔大和盗取英王手中的戒指。 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戒指,再咬死不承认,便是英王也拿她没有办法。 季明瑶自然已经猜到季乐瑶是想趁机夺回戒指,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淡定喝酒,眼中满是鄙夷,没想到季乐瑶竟还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 但今夜她本就为季乐瑶设下陷阱,等着收网之时。 台上正在唱《西厢》,崔莺莺十里长亭送张生上京赶考,莺莺哭红了眼睛,张生亦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缠绵悱恻,催人泪下。 长公主专注地看着扮演崔莺莺的唤春开唱,想起了自己刚及笄那年,也是憧憬美好感情的年纪,却被迫和亲鞑靼,嫁给了老鞑靼王,自此找如意郎君的美梦破灭,之后整整五年都处地狱之中,正是因为自己一生都不幸,她便尤其渴望美好的感情。 那戏唱到高潮,长公主不禁潸然泪下。那名叫唤春的女旦声音婉转动听,那伤害又带着哭腔的嗓音带着对情郎的思念与不舍。 满场女眷无不动容落泪。 季乐瑶却是满腹心思,坐立难安,焦急等待着崔大和崔二的消息。 她手中的茶盏已经添了三次茶,戏文也都已经唱了大半,却依然没等来的崔大和崔二。 季乐瑶心中焦急,回头小声春杏,“崔大和崔二仍然未能手么?” 春杏道:“奴婢过去看看。” 季乐瑶心中担心的戒指的事,却见季明瑶已然离席,生怕季明瑶知晓她在满月楼的事,拿那枚戒指大做文章,她也着急跟上前去。 但镇国将军府实在太大了,分为东苑和西苑,分别占了乌金街和朱雀街,只见一道身影自面而过。 为了方便偷那戒指,季乐瑶特地让人将英王带来了这处偏僻的阁楼,这里平时不会有人过来,就连季乐瑶也没来过。 她刚要上前查看,却看到了崔大和崔二被人打晕后倒在了地上。 她反应够快,怀疑可能前方是陷阱,掉头便跑。 但身后的树上跃下一道身影,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季乐瑶身体一软,彻底地倒在了地上。 而英王此刻正在阁楼中换衣,想着昨夜季明瑶一身华丽舞裙实在太过惊艳,细软的腰肢,金色的细链缠绕在裸。露的腰肢之上,胸脯饱满,呼之欲出,那样的身段和相貌简直就是白马寺壁画之上的神仙妃子。 太美了。 红衣如火,美人灵动,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方才季明瑶在席间与他眉目传情,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轻声唤着王爷,更是将英王的魂儿都勾走了, 背着他人的偷偷私会,更合他心意,方才他在这阁楼换衣,有人送来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王爷,等我。” 下人送来这张字条的同时,还送来个一个白色瓷瓶,那瓷瓶中装着褐色的药丸,英王的随从问道:“这是什么药。” 下人说道:“壮阳药。” 英王毕竟已经五十岁了,加之府中妻妾众多,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