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赚了银子,只动动嘴皮子,就得分他一份,啧啧啧。”
“卖家一份,买家一分钱,要不说起牙人大伙就咬牙切齿呢?两头欺,说他们黑心肝,也不算冤枉。”另一人开口。
“都是为了生计,这么说会不会太过?”
“有些是,但不是所有牙人都是,你碰上一回就知道了。”
“可别沾上,不然损了银子事小,搭上半条命那就完了。”
方才还为牙人说话的年轻女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还、还要命?
许是憋狠了,又或是被她这副样子逗乐,妇人开始诉说鲜为人知的一件事。
“嗐,还真别不信,我只同你们说,可别往外传。”
“放心好了。”
“我嘴可严了。”
“你还信不过我?”
……
戚渺没走远,正好听全乎了。
是发生在她娘家邻居身上的事。
说是邻居,其实还隔了一段距离,两家人很少往来。
未成家前,吴用在家中的待遇,就像他爹娘给取的名字一样,无用武之地。
爹不疼娘不爱,兄弟们都成家了,就他还在打光棍,后来和一哑女看对眼,说什么都不肯在当老黄牛任劳任怨,就被分了出去。
除了两间破屋,什么都没得到。
好在夫妇二人都是吃苦耐劳的,把破败的小屋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开了几亩荒地,后来更是生了个小丫头,日子眼瞅着越过越好,又倒霉起来。
或许是夫妇俩身子骨不算太好,生出的孩子也瘦瘦蔫蔫,几乎靠药续命。
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眼瞅着熬不下去,吴用咬牙做起了小本买卖,早贪黑倒真让他支起了摊子,捧在手心的闺女的药有了着落,日子虽然苦但总归有盼头。
之后因为百家医馆的出现,孩子得以康复与正常孩童无异。
没了要填的无底洞,家里也渐渐攒下点积蓄,相较把原先卖出去的薄地买回来,男人更想在开个铺子,一家三口搬到城里去住。
不用风里来雨里去,不用再听冷言冷语,还能挣到更多银子,过上被羡慕的生活。
设想的很好,坏就坏在租铺子上面。
吴用前脚找牙人寻合适铺面,后脚就被衙役带走,说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想着占牙行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