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钰啊,”骨溪翻了个身,凑到凌钰面前和他对视,“我刚才去手机上搜了搜。”
“我知道结婚的意思了,”只看骨溪煞有其事地继续道,“我们今晚就结婚吧,直接洞房。”
凌钰:……
这算哪门子知道?
谁家结婚这么迅速的,就说一嘴吗?
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凌钰把面前略带期翼的脑袋挪走,“去玩你的吧。”
不是他敷衍骨溪,只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干脆就不让对方操心了,他自己会安排的,本来就是他该干的事情。
既然决定认真对待人家,自然还是要准备的,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凌钰打算自己积攒一点本钱就和骨溪摊开说。
现在身无分文到底是有些难堪了。
这样想着,凌钰倒是很快就睡了去,自然也不知道躺在旁边的骨溪在发现他睡着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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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域内,四裂的恶臭溅开,庞大的虫族尸体倒地,上面的金发少年优雅地移开了腿,略带嫌弃地“啧”了一声。
而他的周围,则到处是虫母系列的虫族尸体,整个峡谷如同一个巨大的坑尸处,残肢断体——
“皇,”有类似于金发少年的高等虫族以尊敬的姿势半跪在面前,“它跑了。”
“早就知道了,”骨溪满不在意,他来只是泄愤的。
去掉了手上沾着污渍的手套,换上新的,垂了垂眉眼,漫不经心。
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凌钰面前展现出来过的自己。
凌钰这个人……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其实心里的正义感比谁都强,要是见了自己这副模样,恐怕早就支吾着人虫殊途了。
哪怕他自己也是个虫族。
骨溪神色淡淡,望了望黑压压地天空。
他到底该怎么告诉凌钰。
……
等骨溪收拾妥帖完全没有出来过的痕迹后,便自然地缩到凌钰的怀里,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感受到凌钰的尾钩从后面绕着他的腰处,骨溪微微勾了勾唇,恐怕凌钰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玩尾钩play的习惯还是从凌钰自己那里学来的。
时空虫的尾钩与其说是一种生命,倒不如说是一种冰凉的金属,银白光润,尾尖还带着金灿的色泽,锋利无比。
对于高等虫族来说,尾钩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撕裂所谓科技的机甲,穿透生命的终点——
但凌钰从来都不知道,只是简单的把时空虫作为一个躯壳。
或者说,偶尔可以瞬间移动一下的存在。
用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圈着自己的腰磨蹭来磨蹭去吧。
大胆。
骨溪盯着不太老实的尾钩,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