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笑的地方。”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能逗笑你,自嘲又何妨。”楚翊也笑了。对真公主,他当然不能这么说话。但对本质豪爽的宫女小五,却可以。 “唉,顺其自然吧。”叶星辞叹道。 “有没有挨欺负?” 他想了想,选择隐瞒:“没。只是觉得,做女人可真难。别说什么感同身受,你没经历过,是不会懂的。” “你使的叶家枪法很精妙。”楚翊瞥向斜立墙边的扁担。 “你见过?”叶星辞很诧异。 “见过。” “何时,何地?” “几年前,在南境。”楚翊走过去,抄起扁担抡了几下,“我随恒辰太子巡边,和齐军发生一点摩擦,有幸见识过。” “那你也许是见到了叶大将军的某位公子。”叶星辞眼珠一转,搪塞过去:“叶家枪法不是什么秘密,军中、宫里和民间很多人都会几招,我也是只懂一点皮毛,没法实战的花架子而已。” 楚翊掂了掂扁担,走回石桌旁,猛地出手朝叶星辞头部戳来。后者略一偏头,迅捷地闪避,又捉住楚翊的手腕借力打力,朝前一拽,楚翊整个人就像盘菜似的趴在桌上了。 “嘶,还说没实战过……”楚翊揉着线条流畅的下巴看向叶星辞,目光落在他手上时瞬间一沉,“公主,你的手心怎么了?” “没什么。”叶星辞慌忙将双手缩回衣袖。他不可怜,也不需要别人来同情。 ———— PS:看大家关于“女人的处境”那一段落讨论的比较多。这只是一个17岁的古代少年,结合自己最近的经历,而引发的一些懵懂思考。有合理的地方,也有不成熟的地方。他一个古代人,更不可能懂得何为“失权”。 作者并未输出观点,硬上价值,或者在消费挑拨性别对立什么的。?( ′???` )比心 第28章 终于有肉吃 “别动,我看看!”楚翊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撸起袖子,遍布血痕的小臂和掌心赫然暴露在月色下,触目惊心,“谁干的?!” “那个叫妙慧的老尼姑喽。”叶星辞若无其事地甩开男人的手,简单讲了白天的事,“她大概是嫉妒我命好吧,见我遭罪,可给她高兴坏了。” 楚翊眉头紧锁,说明天会为他讨个说法。话音刚落,对方却自己出现了。 “九爷,你深夜私会先皇的妃子,恐怕不妥。”妙慧的身影从屋舍的阴影中闪出,一张幽怨的驴脸渐渐被月光照亮,可惜了这美妙的月色。叶星辞敢肯定,她明天又要借此整治自己了。 “本王来找玉川公主,名正言顺。”楚翊展开折扇,慢条斯理道。 “哦?贫尼愿闻其详。” 叶星辞眼看男人从怀中抽出一本暗黄的折子,不紧不慢地问:“认得这是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í??????????n?????????⑤?????ò???则?为????寨?站?点 “似乎是……奏章?”妙慧微微瞪大双眼。 “这是本王在迎接到玉川公主銮驾之后,派快马星夜兼程呈给先皇的折子。其上,有先皇的御笔朱批。最近事多,还没来得及将奏折缴回。”楚翊徐徐展开奏折,用清冷的嗓音娓娓读道,“‘朕躬安。九弟辛苦,途中珍重。公主年少离家,远道而来。代朕多加照料,以显大国风范,敦睦邦仪’。所以,本王照顾公主,乃奉旨行事。我何时来照顾,轮得到你多嘴?” 叶星辞在旁听着,心想:昌世宗这人真不赖,可惜落得个暴毙。不过,楚翊居然敢把奏折读给别人听,这可不合规矩。 妙慧始料未及,张口结舌,惶然道:“这……王爷前来,确实是有理可循,贫尼不多问了。” 她悻悻地转身要走,被楚翊冷声喝止:“老泼妇,站住!连先皇都说要照顾公主,你敢打她?你算老几!” 妙慧抖了一下,不知所措,惶恐地重复他的话:“我,我算老几……” 楚翊眸光一暗,邪气地挑起嘴角:“好啊,你还真敢在那算?本王才排老九!你说,你想排老几?” 妙慧扑通跪下:“不敢,不敢排,王爷赎罪!” “为何殴打先皇的贵妃?说!” 妙慧面对奏折上的朱批,叩头如捣蒜,驴泪纵横:“饶了我吧王爷,呜呜……我、我看公主年少,身份尊贵,是敌国的人,又这么貌美,就起了嫉妒心,想教训她。我想,反正她以后都归我管,得给她个下马威,顺便杀鸡儆猴。” “你说公主是鸡?” “不不,公主乃龙凤之姿。” “心术不正,亏你还是出家人。”楚翊揣起奏折,将折扇往腰间一别,拎过扁担,屠夫似的照着妙慧脑袋比划,“跪好了!你打公主多少下,我就打你多少下,非把你脑子里的浆糊打出来不可!”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妙慧哀嚎起来,涕泪齐流。 “求本王没用,去求公主。”楚翊的扁担将落未落,悬在她头上。 妙慧膝行至冷眼旁观的叶星辞跟前,左右开弓自扇耳光,一迭声地骂自己有眼无珠,愚不可及。他静静听了一会儿,漠然道:“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先欠着这顿打。再敢招惹我,就是讨打。不用九爷动手,我自己就能料理你。” 从心灵上压制对方,胜过直接打她一顿。不然,寺里的人说三道四,有损齐国皇室的威仪。妙慧千恩万谢,叶星辞觉得碍眼,喉间轻轻咕哝一句:“滚。” 妙慧以头杵地,一个前滚翻,笨拙地滚走了。 楚翊嗤笑一声,坐了下来。他又取出那份奏折,出神地望着上面的朱批,眸光逐渐泛红:“不是没来得及,而是我没舍得将它缴回。看见我二哥的朱批,就像听见他在我耳边说话。” 他吸吸鼻子,朝叶星辞笑了一下,从袖间摸出一盒东西放在石桌:“这是上好的外伤药膏,有血竭、穿山甲、乳香等,还加了蛋黄油。” “你……”叶星辞猛然意识到,原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挨了打,是有备而来。淡淡的惊喜之下,心头漾开一阵暖意。 “我并非路过,而是专程。”楚翊打开木盒,揭开油纸,在弥漫的药香中狡黠一笑,“我收买了一个小尼姑,又让府里的人守候在寺院附近。你刚受了委屈,她就报给我的人了。只是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 “哈,你直接拿出来不就好了?之前还假装是刚发现我的伤,可真能装。”叶星辞用指尖挖了一点药膏,匀涂在掌心,又撩开衣袖。 “那样多无聊,我是个委婉而有趣的人。”楚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当一个人发现,以为碰巧路过的人,其实是专程而来,应该会很惊喜吧。” 叶星辞的脸蓦地一热,默然涂药。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需要……需要在下代劳吗?” 男“女”有别,叶星辞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