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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1 / 1)

事关乎数百工匠的性命。就算真是魇镇,也得说成假的。 “那是自然。”庆王悻悻地扯出一丝笑,没再继续逼问,免去一场血雨腥风。他面向小皇帝,斗鸡般昂扬癫狂的姿态终于收敛,“瑞王弑逆,丧尽天良,罪恶滔天,请陛下圣裁。” “真是你做的吗?三叔。”永历怯怯地问。 瑞王认命了,沉沉点头。他那两条软得跪不起来的腿,和硬得说不出话的舌头,就是最佳的旁证。 一片死寂中,众人瞩目下,他终于艰涩地扯动喉咙:“我……是被我府上,一个叫郭继的门客蛊惑。他在不久前自缢了,应该也是在害怕。当时他说,一旦事成,我就是十拿九稳的摄政王,甚至可以……”他无力地窥一眼缩在楚翊怀里的小皇帝,吞回余下的话。 顿了一顿,瑞王抬起脸,吐字也流畅起来:“我以为,这鸟已经不在了。我买通伺候鸟的太监,让他私下将鸟放生。显然,他没舍得动手……恒辰太子还在时,我是想也不敢想的!他英年早逝,二哥让我从政,我尝到大权在握的滋味,这才糊涂了。一切都是我和郭继谋划,我的儿女姬妾均不知情!先皇晏驾后,我昼夜悔恨,但大错铸成,无可挽回。” 亲耳听见兄长承认弑君,楚翊痛苦地别过头,两行清泪滑落。他怀中的小皇帝陷入呆滞,不时打嗝般抽噎。庆王则居高临下地瞟着瑞王,嘴角轻轻抽搐,表情堪称快活。全场,似乎只有他一人真的在欢度中秋。 “啊——”太皇太后爆发出长长的哀鸣,像失去幼崽的母狼。她扑到儿子跟前,发疯地厮打抓挠,“那可是你亲哥啊!你们两个,都在我肚子里待过,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苍天啊,苍天啊……” 瑞王抱住肝肠寸断的母亲,溺爱了他半辈子的母亲。无论他如何跋扈,她都能兜底、原谅,可现在不能了。他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泣不成声。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后悔了。 忽然,太皇太后挣脱儿子,跪行至永历面前,疯狂叩头:“皇帝,奶奶求你了,饶你三叔一命吧!奶奶求你了!” 额头砸在石板地的砰砰声,令永历清醒了一点。迷茫,心碎,愤恨。很难想象,这些复杂的情绪会同时浮现在一个九岁孩子的脸上。他红着眼,喃喃道:“朕……朕不知道,早朝再议。或者,三叔,你自我了断吧。” “万万不可!”老太太兀自顿首,血肉与地板相撞声令人心惊肉跳。她七十多了,好像要把余生的力气一次用光。发饰脱落,白发披散,血糊在额头皱纹,又随着叩头在地面飞溅出点点猩红。 “奶奶求你了!”她嘶哑地哭道,“我送走了你大哥,你父亲,再也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饶你三叔一命吧,奶奶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 她又在逼皇上当场决断。如此,方能得出最利于儿子的结果。再有利,也不过是保住性命罢了。 “祖母快起,身体要紧!”永历慌忙搀扶。他力气小,多亏楚翊将太皇太后架起。见老太太满头的血,庆王的脸上终于露出不忍,也过去挽她的手,被她厌恶地甩开了。 太医赶来了,就地诊脉包扎。一起来的,还有吴正英。 楚翊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吴正英正在翰林院值守,好让其他官员都回家团圆。永历跑过去抱住师傅,痛哭流涕。从他的几句含糊讲述中,人情练达的吴正英瞬间知晓一切,一向严肃的面孔老泪纵横。 不过,很快镇定如常。 他瞥一眼楚翊,向永历提议:“陛下,九王爷协管宗正寺和皇族事务,就由他来决断吧。从他的角度出发,一定能做出最公允的处置。” 永历含泪点头,下了旨意:“着令宁王全权处置。” 太皇太后猛然起身,拖着额头尚未包扎好的白色裹布,定定地盯着楚翊,眼中刻满哀求。瑞王的亲眷跪地抽泣,等待判决。 楚翊懂吴正英的想法。他并非向着自己,而是不想让年仅九岁的天子,从此在心里背上惩治亲叔叔的包袱,这会压垮一个孩子。又不能交给与瑞王交恶的庆王来决断,出于平衡,自己是唯一的人选。 “三哥,你出家吧。”楚翊悲哀地开口,为兄长指明一条生路,“然后,去为先皇守陵。”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n????0???????.?c?????则?为????寨?站?点 瑞王精神一振,立即抓住救命稻草:“我愿出家,余生居住崇陵,为先皇守陵。” 楚翊压抑着心痛,平静道:“请吴大人即刻拟旨:瑞亲王楚竑,暗中勾连外官兼并土地,触犯王法。责令削去爵位,革退宗籍,贬为庶人。抄没家产,充入国库,即行正法。其家人,搬出王府,自谋生路。” 太监找来笔墨,吴正英当即执笔拟旨。太皇太后认可了楚翊的处理,合起双眼,苍凉地叹息。 庆王也很满意,他并不想让瑞王死,只想他跌入谷底不能翻身。不过,还是追问:“弑逆之事,为何不提?” 楚翊没有看他,而是面向永历,回答这个问题:“臣以为,弑逆之事,就让它烂在这一夜吧。将来,无论野史如何评议,正史中还是该保全大昌皇家的体面。” “臣附议。”吴正英悲痛道。 永历喃喃道:“就这样吧。”他悲切地扫一眼瑞王,音色依旧稚嫩,却童真不再,“朕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三叔。这也是,朕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今夜的事,就烂在天一阁里,任何人都不许外泄。” 瑞王强撑起瘫软的身体,流泪谢恩。额头杵在地面,久久没有起身。 “四哥。”楚翊忽然看向庆王,袍袖一拂,质问的语气冷锐如刀,“刚才你让许统领戒严宫城,还封了瑞王府?禁卫军,只有皇上能调动。许统领,也只听命于皇上一人。你的一个亲信,就请得动他?你们已经相熟到这种地步了?” 永历转向自己的四叔,目光陡生戒备。吴正英眉头一紧,对最近的御前侍卫道:“下去看看,宫里是否戒严了。” 对方得令而出,很快返回,回禀道:“吴大人,刚刚许统领的人马已经把住所有宫殿和宫门。” “还好,方才老夫正在翰林院,离皇宫很近。要是脚程慢点,恐怕就进不来了。”吴正英袖着手,冷冷打量庆王亢奋潮红的面孔,“王爷此举欠妥。” 言多必失,行多必过。庆王一惊,此刻才开始懊恼方才热血上头的冲动言行。他双膝一弯,敛起慌乱,从容解释:“臣无意僭越,实在是事发紧急,恐怕罪魁会轻举妄动,威胁到皇上的安危,这才贸然行事。想必,许统领也是如此。无论谁去通报,他都会立刻赶来护驾。” “朕知道了,四叔请起。”永历道。 楚翊没继续质问,因为他没指望庆王因此而受到惩罚。他只想让吴正英知道,庆王与许统领私交笃厚,而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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