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风箱,“有个词叫‘投其所好’,九爷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表现得作风不正,人家才给你送姑娘!” “恰恰相反,说明我表现得特别正常。”楚翊抿着嘴笑。 “那你把她们叫回来啊!”小五双目怒瞪。 楚翊往嘴里丢几颗花生,慢条斯理道:“主要是担心庆王知道了,会参劾我。” 第127章 我沉不沉? “我讨厌你!哇啊啊——”小五狂奔到卧房,一个雏鹰展翅,飞扑在床一动不动,脸庞深埋被褥。圆润的臀部微翘,宛如秀美的山丘。 楚翊驱散了众人,放轻脚步,来到床边。也趴在床上,窥视少年的表情。语气半是忧心,半是调侃:“该不会在哭吧?” “没有,我在睡觉。”一团可爱的声音闷闷地自被褥里传出,带着鼻音,“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可以忽视,但不能故意气我。用情更深的人,总是处在下风。你能轻易伤我的心,而我却没法反击。” “好,哥哥错了,给你赔个不是。”楚翊诚恳道歉,“真不是有意的,今后再也不拿这些开玩笑了。” 良久,一张憋得发红的俊脸从床上抬起,表情逐渐由愤懑转为释然。忽然,少年问:“为什么会屁股疼?你还没告诉我呢。” “因为……因为喝醉了会摔跤,往往是背后先着地。”楚翊答得有理有据,神色一本正经,仿佛在讲高深的哲理。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把对方当弟弟,却还是耻于谈及风月。 他的王妃豁然开朗,连说有道理。这小子真复杂,能想出诡诈的歼敌妙计,偏又纯真无邪。 “刚才你说,那胖子看上我了?”小五嘀咕,“看上就看上呗,你为什么气急败坏?像被抢了果子的猴儿。” “我没吃醋,只是很怕你受到伤害。”说完,楚翊才意识到,小五根本就没提“吃醋”。 是他心底翻涌的醋意,脱口而出。 今天出现的,是个猥琐官吏,既无竞争力,亦无诚意。若明天出现不逊于他的翩翩公子,真心喜爱小五,又会怎样?他该说什么,哥哥祝福你们,别辜负我弟弟?不,这是他的王妃,没人能撬走!与其便宜别人,不如先据为己有! 楚翊眸色一暗,猛然欺身而上,凶狠地压住少年,将脸埋在对方颈后深深地嗅着。鼻尖轻触细腻的肌肤,像猎犬在嗅刚刚捕获的猎物。温热干净的气息,令他后脑发麻。 “喂,你是在往我身上蹭鼻涕吗?” 小五的声音,令楚翊的理智瞬间恢复。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ǔ?w?é?n????????????????????则?为????寨?佔?点 没错,他是吃醋了。可那是一碗属于过去的醋。他不想他人染指那个残存少年身上的,明艳少女的影子。他不能带着此等卑劣的心思去亲近小五,这只会辱没了以往的深情,和眼前的少年。 他不能把对方当替代品。 “哈哈,我沉不沉?”楚翊笑着翻下来,用玩笑掩饰羞愧。 “不算沉,但挺硬,骨架子大。” “你想不想回兆安看看你爹娘?我陪你。”楚翊也把脸贴在被褥,与小骗子四目相对,有些冲动地想让对方开心一点,“回去我会奏明皇上,我是去拜见我的岳丈齐国皇帝了。” 对方明显心动了,却断然拒绝:“你娶了公主,是为仕途增光添彩。但是,你跟齐国太亲近,还去都城拜见岳父,那就过犹不及了,会招来猜忌。算了,有机会再回去吧,不能给庆王口实。” 这小子脑筋转得飞快,令楚翊暗自心惊。难怪能做骗子团伙的头目,他的四个朋友都比他年长,却对他唯命是从。 见他发愣,小五嘻嘻一笑:“跟你学的嘛,这就是政治,得多想。” 楚翊端详着他英气可爱的面孔,又忍不住想捉弄一番,促狭地笑道:“你把姑娘们撵走了,那你给我跳舞吧?你刚才许诺过,男子汉可要守信。” 少年苦恼地皱起脸,像刚刚啃了一口苦瓜,“我给你舞枪吧?” “不,就要看跳舞。” “那咱们玩顶牛牛吧?” “啊?!”楚翊瞬间慌了神,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短兵相接的骇人一幕。 小五解释:“就是每个人抱起一条腿,然后蹦蹦跳跳地互相撞,看谁把谁撞倒。这不和跳舞差不多?嘿嘿。” “这叫斗鸡!斗鸡!”咆哮过后,楚翊松了口气。 “我不管,江南就叫顶牛牛!顶牛牛!”对方坚持采用家乡的说法。 “我不管,你说了要跳舞,就得跳舞,大丈夫一诺千金。”楚翊示意他稍等,转身去了书房。 一阵叮叮哐哐,不知在翻找什么。 该不会要给我搭个舞台吧?叶星辞悬着心,见男人搬来一张蒙尘旧琴,置于矮几,又找来蒲团席地而坐。琴为蕉叶式,有些年头了。桐木琴面,梓木琴底。 “刚下榻此处,我就在书房发现琴箱了。”楚翊用衣袖拂去浮尘,又吹了吹,指尖轻撩琴弦。弦随指动,音色通透、圆润、悠远,“是张好琴。” 楚翊稍作停顿,琴曲自指尖倾泻而出,琴技非凡。人亦绝俗,有清冷入仙之姿。 “好吧,是你要看我跳舞的,可别后悔。”叶星辞无奈,披了一条绣有牡丹的褥单,倾情献舞。他将拳法套路放得很慢,紧握的拳头变成兰花指,蹦蹦跳跳,活像神汉在跳大神。见楚翊怔怔地看着自己,还不忘在转身之际暗送秋波,将拢在肩头的花褥单往下扯了扯。 楚翊双目圆睁,琴音陡乱。他猛地按住琴弦,嘴角绷得比弦还紧,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看别人跳舞要钱,看你跳舞要命,哈哈……哈哈……” 叶星辞不悦,将褥单一甩蒙在男人头上一通乱捶,怒道:“我本来就不会嘛!” “笑死了,脸好疼。”楚翊按住酸痛的面颊,起身让位,“你会抚琴吗?试试看。” “会,会一点点。”叶星辞端坐,屏息运指,磕磕绊绊地弹起太子教自己的古曲。对于琴棋书画,他都不精通,主要是没兴趣。他天性好动爱玩,本不是风雅之人,也无意附庸风雅。 他的动作也不甚优雅,被楚翊调侃:“小五,你抚琴的姿态好像在烤肉串撒调料。来,我教你。” 楚翊跪坐在他身后,用更宽的肩膀,和更长的双臂圈住他。双手覆在他手上,手把手地耐心纠正他的散音、泛音和按音,讲解右手最重要的八种指法:抹、挑、勾、剔、打、摘、擘、托。 “哦,这样啊……”叶星辞心不在焉,稍一侧头,男人的耳垂近在咫尺。哪怕如此亲密,也没有泛红。他真的,真的不喜欢我了,把我当弟弟。 叶星辞顽劣地朝那只耳朵呵气,楚翊慌忙躲闪,并松开他的手:“你自己练吧。” “不练,我不感兴趣。”叶星辞随意拨了拨琴弦,琴音和心绪一样杂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