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朦胧,灯笼的光不知何时灭了。她收回眼神,撑了一晚上的眼皮有了倦意。 脑袋昏沉间,似乎听到了敲门声,林秀秀骤然清醒,捂着锦衾坐起来。院子里的脚步声清晰,沉稳有力,正一步步靠近。 门咯吱一声,清冷月色映着来人颀长挺括的身形,昏暗视线中,男人轮廓立体,宽肩窄腰,纵然看不清容貌,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与神秘感。 林秀秀愣愣的看着,忘了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已撩开青纱帐,像一座大山似的压过来,她眼前的最后一点光线被挡住,彻底陷入漆黑。 来人目光投在她身上,静坐几息后,男子开口。 “叫什么名字?”嗓音是低沉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康伯应该说过她的情况,不知他为何还要问? 林秀秀不太老实的回答:“我叫阿秀。” 男人低低的嗯了声,听不出喜怒,又问:“多大了?” “十七。” 比他小五岁。 “家里还有什么人?” 温和的询问,似乎在缓解她的紧张和初见的不自在。 “只有爹娘。”她没提林生,也不想提他。 不知何时,男人手搭在她肩膀,又慢慢绕到她后颈的细带上。林秀秀没发觉,耳边全是他的声音。 “害怕吗?” 林秀秀吞咽下,迟疑几息,然后摇头。 柔弱却不胆小,敢做这事的,必然有几分胆量。 男人应了声,接着,低沉的声线落在耳畔:“会吗?” 第3章 003他分的很清楚 林秀秀竟然一下听懂他的意思,顷刻间全身发热,羞得眼睛往别处看,也就此刻黑暗,掩盖了少女的羞赧。 住进小院的第一晚,孙妈妈就拿了一本册子给她,让她晚上躲在被窝里看,还说看了对她有好处,那本册子上面画的,正是男女交欢的场景,不仅如此,甚至有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姿势。那会她红着脸翻了两页,再没勇气看下去。 她紧紧揪着锦衾,半响没作声,旁边的人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她开口。清淡的玫瑰香萦绕在男人鼻端,一呼吸就能闻见,须臾,男人呼吸微沉,“不会?” 林秀秀还是没敢说话,实在太羞人,她抬头,在黑暗中睨着立体的轮廓,试图看清他的样貌和表情,可惜,光线太暗,她在黑暗中的视力也不佳,无法窥见一二。 等了半刻不见人说话,男人耐心耗尽,那只缠在细带上的手指松开,缓缓收了回来。修剪的齐整的指甲不经意碰到娇嫩的肌肤,立马带起一阵痒意。 她的大脑来不及思考,手却反应极快的抓住那只手腕,完全是本能反应。 细软的手握住冷硬的手腕,一大一小,相差极大。两人皆是一怔,气氛更微妙了。 黑暗中的男人眯了眯眼,这意思是,她会,不想让他走。 - 半夜的风大了些,树叶沙沙响,覆盖了某些声音,使得那些羞人的轻哼不被外人听见。 忘记是怎么开始的,林秀秀只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想睁眼瞧瞧,可一睁眼便是无边的黑暗,索性闭上眼睛,用身体去感受。 男人身上的气息好闻,清冽的雪松香,其中混合着淡淡的墨香,似乎是刚放下笔就过来。他体魄强悍,个高腿长,完全是成熟男人的躯体,不知他习不习武?身体异常的结实,长腿遒劲,硬邦邦的,很有力量,且有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背脊很硬,手臂的线条流畅,肌肉起起伏伏,每一寸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应该很性感。纵然看不见他的小腹,可凭着触感也知道,他的腹肌棱角分明,蹭的肌肤有点疼。 此刻,他一只手绕到她后颈,两根手指捏着细细的带子,反复摩挲几下,手指来回两下,那件小衣就松了,他捏着小衣规矩放好,动作轻柔优雅。 另一只手则开疆拓土,不停歇的在秘境游荡。他的手掌宽大,手指冷硬修长,掌心有薄薄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男人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和风中的温度,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勾到了某处,林秀秀当即颤了下。 男人停顿一瞬,而后连续来回勾着,听着她的软音,愈发放肆。 林秀秀感觉脑子更晕了,全身弥漫着陌生的异样,说不上痛苦,总之就是很奇怪。她想收拢两只脚,奈何被强悍的力量阻挡,无济于事。 当然,这股奇妙的异样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接下来,林秀秀就疼的湿了眼眶,睫毛湿漉漉的,根根分明,眼角含着泪珠,欲坠不坠,可怜巴巴。 林秀秀最近留了指甲,比往日长些,抓在皮肤上用了劲,留下道道划痕。他扬起头,喉结不住的上下耸动,感受从未有过的快|慰,脊椎又酥又麻。 屋内安静了片刻,潮湿的吻陆续落在身上,他没亲秀秀的唇,是不习惯?还是别的原因,林秀秀不愿深想,只知道他喜欢自己的声音,因为她咬着唇瓣隐忍的时候,是他的手捏着下颌,强迫她张唇。 呜呜咽咽了一炷香,周遭恢复平静,两人默不吭声平复 彼此的气息。就在林秀秀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她察觉到了异样,是比刚才还强烈的躁动。 她惊呼一声:“公子。”嗓音透着倦意。 男人嗯了声,是慵懒放荡的姿态,而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情|事。 这一次很久,林秀秀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小死一回,书上说的没夸张,确有其事。 室内动静停止,风也跟着停了,周围太过安静,就显得他们的呼吸声很重。林秀秀累得没力气,眼皮一上一下,就快要睡着了。 就在此时,身上猛然一轻,男人起身穿衣,“孩子生下就离开,明白吗?” 开口的语气漠然疏离,好似方才将她弄得死去活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立马清醒,听着窸窸窣窣的声响眨了眨眼,刚才的热情淫|靡在此刻烟消云散,丁点不剩。 林秀秀火热滚烫的胸膛骤然一愣,红唇微启,“好。” 公子不说她也记得,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情事过后提醒。 男人穿好衣服没回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人就走了。 她累得晕晕乎乎,人走后没一会就沉沉睡去,忘了叫孙妈妈和春桃打水来,直到天亮才想起这事。 - 沐浴没让两人在旁看着,怕她们瞧见身上的痕迹,她自己看了也心惊,更别说她们。 春桃几次想问问情况,被孙妈妈瞪了回去。公子的事不是她们能打听的,就算春桃问她,林秀秀也不会说。 那公子大抵真的急于要孩子,竟然连续三晚过来,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就算人瞧不见,某些默契也能养成,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