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面色稍稍缓和,就是心情看起来很差。 “又怎么了?谁惹你了?” 林生肯定不敢再来,自己也没惹她,那就是在为林母去世的事伤心,霍珩觉得这女人成天想不开,凡事向前看,她倒好,还在伤心。 林秀秀垂着头,眼睛往别处看,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我没事,就是吃不下。” 男人脸色不好,语气也冷硬,“糊弄我?早上吃的不是很香。” 她挠头,明显的心虚,林秀秀懒得再解释,便去桌边坐下。晚上霍珩蒸了鱼,青椒炒肉,还是一盘青菜,看着很有食欲。 刚才还没胃口,这会肚子就咕咕叫了,她脸上燥热,有些不好意思。 吃饭的时候林秀秀没看他,只顾着埋头吃,想着吃完赶紧走,省得面对她。 动作有点急,霍珩盯着看,问:“吃这么急做什么?” “没有。”嘴里塞满了,声音模糊。 霍珩睨了眼微红的耳垂,敛眸道:“汴京冬天很冷,这房子老旧,挡不住寒风,不如换个地方住。” 话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僵硬,林秀秀抬眸看他,试探从男人眼底看出点什么,可惜,霍珩是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善于伪装,林秀秀盯着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 她收回视线,问他:“我住的很好,为什么要搬?” 当初找这个房子废了一番功夫,住的舒坦,租金也负担得起,要是换个别致的院子,她没那么多银子。 霍珩不急不缓的解释:“为你好,怕你和孩子冻着。” 她还是摇头,不想搬。 霍珩无奈,提了两句也就没再说话,他也不想搬走,但眼下情况对他不利,日后,他怕是不能常常在这里了。 江明珠已经找到他,安阳郡王和江长原很快会收到消息,一直待在这里不安全,所以霍珩才想换个地方住。今天好不容易打发走江明珠,说不准过几日会再来,要是她们一见面,不好收场。 想到这,霍珩不死心的又问:“确定不搬?” “嗯。” 她其实想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搬走?隐瞒了什么? 如果她问的话,他会说吗? 算了,两人本就不是真夫妻,问这些做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 天气越来越冷,寒风凛冽,冰冷刺骨。 林秀秀更不爱出门,但霍珩最近常常出门,天刚亮就出去,天黑才回来,日日如此,有一回她忍不住问,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早出晚归? 霍珩神色淡淡,身上带着寒霜进门,回她:“日后都要如此。” 具体在做什么,他没说。既然他不说,林秀秀便不多问,但心里隐隐有预感,他在这里待不久了。 那日天色很晚,外边飘着小雨,林秀秀撑伞去村头买豆腐炖汤,又是那条无人的巷子,她路过瞅了眼,又看见了霍珩。 这次他身边的不是姑娘,是个男人,衣着华贵,器宇轩昂,不是普通百姓。比起上次的震惊困惑,这回她镇定许多,他是贵人,身边来往的定是些世家子弟,不奇怪。 林秀秀望了两眼,很快就走了。 他说要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找个机会问问。 此时,霍珩正压着眉骨面对三皇子的到来,他就知道,江明珠能找到他,旁人也能找到他。这不,三皇子就找来了,霍珩倍感无奈。 “殿下伤好了吗?” 三皇子微微一笑,“早就好了,整日躺床上装病,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霍珩点头,稍稍放心,随即又问:“殿下找到这里,是有事?” 说到这事,山皇子神色收敛,眼神严肃些,“巴郡有反贼,父皇命江长原平叛,用人之际,父皇暂时不会动江家。现在不是咱们动手的时机。” 霍珩应了声,懂三皇子的意思了,只能说江家运气不错,能多活些时日。 说到这里,三皇子扫了眼他身上,问他:“既然你伤好了,何时回去?” “明日进宫面见陛下。” 日后就有的忙了,每日要上朝,还要去衙门,只有晚上能过来。从国公府到李家村,坐马车将近半个时辰,要是从宫里过来,时间更久。 偏她倔强,还不肯搬家。 要是住的近点,他来回也方便。 三皇子不便久留,与霍珩聊了几句就回宫,霍珩也回了小院。回去时她刚炖好汤,冒着热气,浓郁的香。 林秀秀瞧见男人进门,面色如常的说了句:“刚好吃饭。” 他在府里用了晚饭,但也不介意再吃点,于是点点头,转身去洗手。 林秀秀今晚胃口不大好,饭没吃多少,倒是喝了不少汤。两人沉默不语,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须臾,她放下碗,道:“上次说要请你吃饭的,明天去吧。” “明天?” “你明天有事吗?” 霍珩摇头,“没事,下午吧。” 上午他确实没空。 林秀秀哦了声,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次日,天不亮霍珩就出门了,林秀秀听见动静爬起来,推窗看了眼,瞧男人背影逐渐消失在朦胧雾气中,不舍的合上窗。 过了午时,霍珩如约回来,不知从哪弄来的马车,就停在院门口。男人朝她抬抬下颌,示意她上去,不用走路出门。 她左右看看,见有人朝她这边看过来,羞得脸红,浑身不自在。出门而已,用得着坐马车吗? 不想被旁人盯着看,于是很快上了马车,不过坐马车确实好,不会走的脚疼。 霍珩坐在她对面,上了马车就阖上双眸,似乎很累的模样,她也不说话,撩着车帘看外边,累了也学他,靠在车壁上休息。 马车摇摇晃晃,走的平稳,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下,两人一同睁眼,先看对方,然后才下了马车。 - 林秀秀跟着他身后,径直上了二楼,靠窗而坐,她说请客,所以让他点。霍珩就点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茶是他的,点心则是她的。 她捏着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淡淡清香,比她在外头买的好吃多了,不愧是有名的酒楼。 吃了小半块,林秀秀抬头睨了眼对面的男人,开口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想来你憋在心里许久了。” 她眨眨眼,面上有丝不自在,暗想他是何时看出来的?不过不重要,眼下有要紧的话要说。 喝了口茶润喉,认真道:“最近为何早出晚归?又为什么要我搬家,我想听真话。” 男人神色淡淡,情绪并无起伏,“我家人寻来,日后不能住你那了。” 此话半真半假,林秀秀心里也明白,咬了口糕点,点点头,“这是好事,我救你一命,你也帮了我许多,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