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女人家的事,男人别瞎凑热闹。 方才还担心霍珩是嫌弃自己的身份,现在这个顾虑,完全打消。林秀秀觉得霍珩说的有道理,自己信他,总是没错的。 心情雨过天晴,女子面上泛着笑意,脑中已经想着以后得事了。既然霍珩解决了她身份的问题,那么夫人和国公爷,还有老太太那边呢? 他们怎么看? 脑中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夫人他们知道吗?他们怎么说?” “昨日便已禀明,父亲母亲也同意我娶你,现在,还有什么顾虑?” 霍珩心知她有诸多顾虑,担心自己的身份,怕梁氏和老太太不同意他们成亲,也怕旁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更怕担不起国公府主母的担子,可能还有他想不到的问题,所以霍珩想,索性一次说出来,好一一解决。 林秀秀闻言,心底的大石头终是落下,她没顾虑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嫁妆不够多,回头她和爹算算,这几年攒了多少家当? 她不能全带进霍府,还要给爹留点,保证他衣食无忧。 长睫耷下,垂眸深思,林秀秀一把推开男人,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一边喝一边想,将身旁的男人忘在脑后。 心不在焉的神情,落在霍珩眼中,又是另一副想法。 “怎么?还担心?” 她猛地回神,摇了摇头,“没有,我在想嫁妆。” 一不留神,把心底话说出来,说完林秀秀才意识到,但是后悔来不及了,霍珩已经听见她的话,眸光深邃的注视她。 “连嫁妆都想好了,先前还嘴硬。” 她摆摆手,先前没想过,就现在开始想,但看男人开怀的面庞,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林秀秀微微一笑,当默认了。 “聘礼单子改日送过来。”提到聘礼,霍珩总算想起林孝文了。 “对了,伯父今日到,他人呢?” 林秀秀此时也想起林孝文来,头往外看,“在客房,先去歇着了。” 霍珩颔首,慢慢道:“晚上和父亲母亲一起用饭。” 她应了声,随后去找林孝文,算算家当多少,顺便说下晚上一起用饭的事。林孝文进了国公府还是紧张,心情到现在也没平复下来。 见着林秀秀就说:“秀秀,我想了想,还是住外头,免得人家说我们占便宜,到了汴京连个落脚地没有,还要霍家接济。” 此话有道理,现在林秀秀想来也觉得不妥,她是离不开了,照霍珩那性子,知道她去外边住,不得使劲折腾她。 网?址?发?b?u?页?????ü???ē?n?????Ⅱ????????ò?m 林孝文可以,等会用完饭,就安排个客栈先住着,改日有空就买个院子给林孝文住。他年纪也大了,该找几个人贴身伺候着,让他往年享清福。 这般想着,林秀秀眉目带笑,面色温和,“您说的不错,是我思虑不周。” 她把想法一说,林孝文连连点头,不管他日后在不在汴京,有个院子,总归有去处。日后要是她和霍珩吵架,也有地方去。 林孝文低头想了半刻,又道:“丫鬟小厮就算了吧,我没老到走不动,能顾好自己。” 她就晓得林孝文不愿意,早就想好对策了。 “找几个丫鬟小厮也好,要是您不在,也得有人看守打扫,不然哪天我突然回去,连个安静的地都坐不了。” 想想也是,霍家高门大户,他们也不能太寒酸,不然叫人小瞧了去。 现在手头有银子,又不是当年穷困潦倒的时候。 林孝文就想着为女儿挣面子,便同意了。 父女两在房间聊了很久,盘算着嫁妆的事,最后定的差不多了。林秀秀便跟林孝文说了将军府的事。说出来之前,她是忐忑的,害怕林孝文难过。 如果她做了将军府的“女儿”,在外人眼里,便不再是林孝文的女儿。对外只能称养父,虽然确实是养父,但林秀秀早已将林孝文当亲生父亲般,她不想林孝文难过。 林秀秀瞅着他,跟她预想的结果不同,林孝文没有生气,甚至没有犹豫,闻言笑呵呵的注视她,笑说:“这是好事啊,为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霍珩做的对,多个靠山,总比多个敌人好。你后半辈子,也能轻松些。” 她张张唇,眼眶微湿,抖着唇瓣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想,虽然她是弃婴,确实幸运的。 - 傍晚,几人坐在一起用饭,林孝文略显拘谨,说话的神态也不自然,梁氏和霍远山倒是热情,想来对她和霍珩的亲事是彻底同意了。 太子都出面了,他们再不同意,便是把太子得罪了。 这顿饭她吃的开心,没心里负担,相处的也融洽,再则有霍霖在,就算有点小尴尬,在孩子的活泼下,也能很快消散。 酒过三巡,霍珩父子和林孝文都喝了不少,满脸酒气,说话的语气愈发随意大胆,林孝文多喝了两杯,说话就没了顾虑,开口就提起了嫁妆。 梁氏挑着眉梢,让丫鬟把孩子带下去,接着又看向她,抬抬下颌,示意她出去。 她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随梁氏出去。 今晚风有些大,夏季过去,风就凉了些,此刻吹在身上非常舒适。 两人并肩走着,走的很慢,似乎都有话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林秀秀侧头瞥了眼,嗓音夹在风里,很轻,“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梁氏笑了,本意是想聊两句,她一开口,又没了心情。 少倾,梁氏叹息声,道:“之前郡王府还在时,我与他祖母看中了江明珠,虽说她性子骄蛮,但两家门当户对,背景相当,适合做霍家主母。奈何珩儿不愿意,后来便相了其他姑娘,珩儿自己也满意,可惜他们没缘分,被江明珠搅合了。” 梁氏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明,“江明珠放话,谁嫁给霍珩,便是与郡王府为敌。那时郡王府势大,不好得罪,珩儿便一直没娶妻,后来祖母生病,想抱曾孙,他便养了外室。” 那个外室就是她。 原来是这样。 林秀秀此刻才知,霍珩不是不娶妻,而是时机不合适。要是他没受伤,没遇见她,那么现在嫁给霍珩的,会是个端庄娴雅,门当户对的姑娘。 他们的缘分,在梁氏看来,便是纠缠不清的孽缘。不过眼下这孽缘,也修成正果了。 梁氏语气并无鄙夷不屑,却是一副推心置腹的肺腑之言。 “你做他的妾室,我们没意见,生了霖儿,霍珩也喜欢你,做妾也行。可霍珩不答应,非要娶你,瞧他那模样,不娶你为妻,怕是不成亲了。” 两人走过一段长廊,烛光照耀,影子拉得绵长。 林秀秀垂眸听着,眉梢柠起,听梁氏继续说:“眼下太子出面,我与他父亲思虑几天,便同意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