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您不必担心,只是烦请老师出了大理寺之后切莫与人透露见过我和我还活着的消息。” 兹事体大,柳徽郑重道:“老臣明白。”w?a?n?g?阯?F?a?布?页?ǐ????u???ē?n?Ⅱ?0??????????????? 外面传来异动声,殷乐漪忙将帷帽重新戴上,和柳徽道别,“老师,往后若有事我会想办法通知您,学生这边要走了。” 柳徽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送迎,“殿下保重。” 殷乐漪见他如此,含泪忍痛走出了牢房,果不其然,外面来了人。 她躲到陆乩野身后,他在外面算是为她把风,能教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行如此之事也是不易。 殷乐漪见他手垂落在身侧,思虑了片刻后,大着胆子去握住他的手,“陆少将军,我们走罢。” 陆乩野面无表情地往下一瞥,她那只手白皙小巧,不适合搭在宽大的男子手背上,更适合被人握在掌心里。 他抬脚往前走,殷乐漪便乖乖跟在他身后,转角时遇见裴洺孤身在前闯进来,身后跟着大理寺卿。 “裴少卿,都已同你说过了现在时陆少将军在审人,你不要仗着父亲是威远侯便如此不守规矩……” 裴洺远远地便看见陆乩野与一女子走来,他隔空行礼后,又看到那女子的身形,自教坊司之后,那股熟悉之感再一次从他心头涌现。 他忍不住上前询问,“敢问陆少将军,这位娘子究竟是……” 他话未问完,便被大理寺卿喝止:“大胆,陆少将军的内人也是你能问询的?有辱斯文!” 正逢陆乩野和殷乐漪从裴洺身边相携而过,陆乩野察觉到握着他的手指往后欲缩,他反将这只手亲昵地攥在掌中。 他眼帘微抬,连正眼也不屑于给裴洺,淡声问一句大理寺卿,“你手下的人,都是这般不懂规矩的?” 大理寺卿连忙赔罪道歉,陆少将军不是他们大理寺能得罪的人,“裴洺,赶快向陆少将军赔罪!” 当着人的面问询人家的内人,却非君子所为。 裴洺倒也欣然致歉,“是下官鲁莽了,还请陆少将军与夫人莫要见怪。” 殷乐漪听到裴洺的声音,死死地抿着唇。 陆乩野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将她的手在掌心里攥得更紧。他的包裹和他的力道,竟在此刻莫名地平复了几分她动荡的心境。 离开大理寺,马车又折返回将军府。 殷乐漪心绪不佳,陆乩野在处理事务,两人一路无话。 等到了将军府门前时,天边放晴,春雨初霁。 陆乩野先行下车,他回首看向殷乐漪。 恰逢一阵春风起, 将她芙蕖色的裙摆吹得摇曳,面纱也被拂起。她身子轻盈,着轻薄的绿衫粉裙,肩上的披帛随风拂动,她站在高处飘飘欲仙,好似要乘风而去的仙娥。 陆乩野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幕片刻,忽的唤她:“殷姮。” 殷乐漪向他看去,见他薄唇轻启,声轻若春风:“三年前,春山雅集。” 第29章 作画“将你这张美人皮剥下来,定是佳…… 晴空细雨未收,溅在轻薄春衫上却仍有些冷意。 殷乐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陆少将军在说什么?” 陆乩野的话无头无尾,殷乐漪听的一头雾水。 陆乩野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府,未再和殷乐漪多解释一句。 他反应冷漠,殷乐漪心里没底,一边在他后面跟着,一边在想方才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恼了他的兴致。 陆乩野径直步入书房,在书案前坐下。 殷乐漪紧随其后,试探着问:“陆少将军方才说三年前的春山雅集?三年前那一次,陆少将军也去了吗?” 陆乩野从旁拿出文书,不咸不淡:“我难道去不得?” “自然不是。”殷乐漪连忙否认,“只是春山雅集素来是文人墨客们的盛会,我以为像陆少将军这等从武之人,不喜这些。” 陆乩野没理会她,她心下更是忐忑。陆乩野才助她见了柳太傅,于情于理她此刻都该表现的殷勤些,将他高高捧起。 见他似要提笔处理文书,殷乐漪忙拿起一旁的墨从旁亲自为陆乩野研墨。 陆乩野看穿她的讨好之意,轻嗤一声,却没有阻止。 他突然提起三年前的春山雅集,殷乐漪猜想他或许是对春山雅集感兴趣,便主动提及,“春山雅集在我们晋国境内每三年举办一次,我父皇欣赏才华横溢之人,每一次的春山雅集他都会便衣前往,亲自为朝堂选拔人才。” “但我父皇眼光极高,即便是在地方上颇有才名之人,也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谈起父皇,殷乐漪的话比素日里多了不少,“陆少将军说三年前的春山雅集,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令我父皇另眼相看的郎君来。那郎君当时写了一篇赋,在雅集上震惊四座,摘得了那次春山雅集的榜首。我父皇也对此人十分欣赏,有心招揽他入朝为官……” 陆乩野执起紫毫笔蘸得一点墨,漫不经心问一句:“后来如何?” 殷乐漪回忆片刻,“后来我父皇派人去寻那郎君,不过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我父皇还为此事抱憾许久。” 她见墨研的差不多便停了下来,无意瞥到陆乩野的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一看便深蕴功底,不像是一个武将能写出来的。 “看什么?” 殷乐漪忙收回视线,澄清道:“我只是头一次看到陆少将军的字有些惊讶,可没偷看你文书里写的内容。” 待墨迹一干,陆乩野将文书一合,把手中的紫毫笔递给她,“你的字如何,且写来看一看。” 殷乐漪不疑有他,接过紫毫笔重新蘸上墨汁,在纸上缓缓写下两个字——乐漪。 她的字不似寻常女子所学的簪花小楷,反而遒劲有力,起笔落笔都挥洒自如,行云流水,和她娇柔美丽的外表出入甚大。 “乐漪?” 陆乩野坐在雕花木椅上,抬首去看身侧站着的人。 少女一袭绿衫粉裙,因几刻前的雨,本就轻薄的衫被溅上水珠,肩头、后背、胸口都有了几分湿意,紧贴着她的肌肤,衫下的雪色朦胧可见。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在陆乩野眼中是何样,食指指着上面的字对陆乩野道:“乐漪是我的表字。” 陆乩野语调缓缓,透着说不出的慵懒,“寻常女子除了姓名外便只有乳名小字,为何你的字却是和男子一样的表字?” 殷乐漪思索片刻,歪头反问他:“那为何女子便只能取乳名小字,不能和男子有一样的表字?” 她又重新蘸墨在纸上落笔,“我听闻民间女子的闺中小字是极私密的,只有亲人密友才能得知唤之。可男子的表字却能在外光明正大的被人称唤……” 她收笔写完,将那张纸拿起亮到陆乩野眼前。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