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仁王扬起唇角,把他引到了球场边上,自己有些懒散地就地坐下,“那就看完这场比赛再走吧。”
真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又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继续抄着手关注球场上的局势。
“game,幸村、山本,5-1!”
胡狼暂任裁判,此刻看向另一个球场,有些忧虑地询问道:“柳,还能继续吗?”
柳撑着双膝剧烈地喘息,胸口激烈地起伏着,汗如雨下,原本习惯性眯起来的眼睛早已睁开。
毛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见他完全没有反应,担心地问:“柳?柳?”
没有丝毫回应。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柳站在一片黑暗里左顾右盼,大脑在一片漫无边际的漆黑中几近宕机。
他曾经在收集幸村过往资料的时候看见过三个极其显眼的字——灭五感。
这三个字仅仅是听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切身感受,扑面而来的寒意更是压得他快要窒息。
神之子,幸村精市。
“这大概算不得什么美名。”第一次见面时,幸村是这样回应他的。
另一个球场上,幸村没有去看柳,他转身走到发球线,神色淡淡地对胡狼说:“继续。”
山本看着几乎已经站立不能的柳,一时间不忍、惊愕、恐惧全都搅和在了一起,心中五味杂陈,说:“幸村,这是不是……”
是不是太过了?
这只是一场训练赛啊。
幸村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声音温和而冷淡地说:“球场之上从来不是温柔的地方。”
这一点,请你铭记。
柳。
“球场之上从来不是温柔的地方。”
柳怔怔地抬头往前面看去,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侧耳仔细去听打球的声音,依旧什么都听不到。
那为什么他能听到幸村说的这句话。
是精神力吗?
没有时间让他去多想,他能感觉到身边的毛利正在回击着对方的球。
心中一动,柳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球拍,握住球拍的感觉很明显。
没有剥夺触觉,幸村,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yips。”
柳生时刻关注着场上柳的状况,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真田回头看他。
仁王也支着下巴,随口说:“你知道啊。”
“家父是医生,略有耳闻。”柳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