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手指一顿:“部长。”
“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幸村看向他,“如果结果与从前一样,我会立刻做手术。”
仁王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对,但是……”幸村默了片刻,轻笑一声,“我好像只能这么做了。”
再走一遍过去的路,再次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站在球场上——用生命再换一次胜利吗?好不甘心。
他的确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做,但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做的事。
“部长,”仁王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会输。”
幸村注视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地想,可是你又要怎么赢呢?
挣脱剧情吗?那代价太过高昂。
仁王轻轻扣住他的手,十指相连。
“不要考虑还没有发生的事,即使真的发生了,你还有我。”
我为你而来,也请你不要再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
护栏网之下是喧闹的商业街,道路上车水马龙,几声汽车鸣笛响彻云霄,传到了天台上,听上去像是天空给予了某种预警。
指尖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仁王的手是这么暖和的吗?
幸村想起曾经在鬼屋里的一触,好像不是的,他的手是偏冷的。
“仁王。”
“我在呐,部长。”
幸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漂亮的玩偶,手指一动,悬在仁王的面前,他用指腹温柔地抚过那个白色的小狐狸。
“仁王,告诉我,”他靠近了一些,注视着仁王的眼睛,轻声道,“这是什么?”
仁王没有去看白色小狐狸,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向来温柔又漂亮,此刻却多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让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一口气提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仁王笑了笑:“是我啊。”
他的声音像平时那样慵懒,却带着连自己都听得出的微颤,放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幸村看着这样的他,仿佛看见了海原祭上那只坐在树下旋转树叶的狐狸。
狐狸对他半真半假地说:“请你驯服我吧。”
那些藏匿于台词里的话语,狡猾又任性。
不知什么时候起,心里空荡的地方仿佛有热流注入,拍击在胸口像神奈川海域温柔的波浪,像拍岸的潮水,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你想让我驯服你吗?”
仁王的瞳孔因这句话骤然放大,好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