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准备趁人不备,直接逃跑。 可刚鬼鬼祟祟把脑袋探出去,走廊外的保姆阿姨就逮住了他。 吓得郁绵立刻就跟乌龟一样,把脑袋缩回去。 听着逐渐清晰的脚步声,郁绵心脏都要坏掉了。 敲门声更是堪比子弹,击中郁绵脑袋。 “绵绵小姐,你起床了吗?” 阿姨又敲了两下,却都不见郁绵回应。 郁绵背抵着门,又揉了一把眼窝,蹭上手的泪水也随意蹭在衣服上,最后停留在紊乱的心脏处。 好快,要死掉了。 等等! 怎么还叫他绵绵小姐。 小姐? w?a?n?g?址?F?a?B?u?Y?e?í????????e?n?②??????????????? 是秦执郢还没和保姆说明他的身份吗? 怀疑、侥幸、心惊胆战,各种情绪维持了好久,郁绵调整心态,觉得总该要面对的,毕竟门被堵住了,他也出不去。 只是刚拉开半扇门,侵略感极强的黑影就压倒而来。 秦执郢居然在。 郁绵又被吓到了,下意识急遽退步,趔趄得厉害,腿根都被吓软了,险些跌倒。 秦执郢箭步上前,扶住郁绵晃荡身体,遒劲宽大的手捧起郁绵脸颊,拭去眼角泪痕,眼底的怜惜和焦急却不做假。 “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还是因为我昨晚把你带回家,你醒来后吓到了?” 郁绵脑子发懵,随意喏唇:“我昨晚,喝醉了吗?” 他的意识还残留在车上,对于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 他以前也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小,两口就醉醺醺的,脑子也被麻痹了。 “嗯。” 秦执郢故作心虚:“昨晚我帮你脱了外套和腿袜,还……亲了你,除此之外,我真的没做什么了,绵绵。” 他确实只用亲的,这一点,他没说谎。 冒水光的眼眸中涟漪起了波澜,湿透的眼眶还红了,平常一分楚楚都能勾人七分心疼,此刻只会更甚。 秦执郢折腰,熟稔的用唇去贴郁绵的脸颊:“而且昨晚我睡的另外一间房。” 因为男人太会装,郁绵的疑虑还真被打消了大半。 如果秦执郢真知道了他是男生,那秦执郢又有什么理由不戳穿他呢? 和一个男生卿卿我我,秦执郢肯定会恶心憎恶的。 肯定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可他再窥一眼男人神色,发现黑眸深邃,却并没有恨,倒是有爱意泄出。 郁绵是个恃宠而骄的,当即,为了鼓足气势站住脚,就垮下脸发火。 “谁叫你带我回来的?就算我喝醉了,你也不能把我带回家!” “你这样……轻浮、流氓、禽兽!” “肯定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 “真可恶!” 那点恐惧,完全转化成此刻的气势汹汹,发泄在了秦执郢身上。 被责骂,秦执郢只讨好般展颜,姿态低微,牵起郁绵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对不起,是我错了,绵绵打我吧,惩罚我也行。” 嬉皮笑脸的,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是有种对郁绵的惩罚甘之如饴的希冀。 郁绵觉得是时候了。 早些断了关系也好。 心一沉,凭借仅存的那点冲动,就大着胆子把话吐了出来。 “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 第52章 刚说完, 郁绵就顿觉周遭温度骤降,浑身都沦陷冰窖中,寒气逼得他冷汗湿黏。 “分手?” 两个字, 彻骨又嗜血。 郁绵垂在腿侧的手攥起裙边,指甲都快嵌入到肉中,屏息凝神地觑了秦执郢一眼。 霎时,邪祟入体, 郁绵腿根儿发软,往后缩了一步。 因为秦执郢脸色是在瘆人。 遍布阴翳,浓黑无光, 戾气也正在往外迸溅。 可在转瞬间, 又顷刻消逝, 余留的神情又温情和煦。 秦执郢嗓音沉闷, 低眉顺眼,可见其中不解委屈:“怎么突然就要和我分手了?” “我哪里做得不好宝宝可以告诉我, 我都改, 怎么突然就……” “就要和我分手了?” “别说这种话了,绵绵, 求求你。” 和所有被分手的人一样, 即便是身价不菲、权势滔天的秦执郢,被分手,也是惆怅若失,悲楚难忍,外加苦苦挽留。 郁绵翕动檀口,想说他俩都不算在一起,怎么能是分手呢? 顶多算线下会见榜一,秦执郢是他的金主daddy。 可怕说多错对, 又难挡男人凛冽目光,就畏手畏脚的,低眉顺眼地嗫嚅唇,吐出一口短促的气息,又蓦地抿紧唇,显得唇肉都更饱满了。 秦执郢声色轻缓,手捧起郁绵软嘟嘟的脸颊,迫使郁绵抬头。 “是因为我昨晚把你带回来,你多想了吗?” 眼底煞性不复,但照旧自带上位者的侵略性。 对胆小如鼠的郁绵而言,点头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勇气了。 体内的恐惧因子开始沸腾,他也只能强压镇定,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怯弱可欺。 秦执郢黑眸深邃,传达出馥郁爱意:“绵绵,昨晚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 “但我真的没有对你做别的事情。” “屁股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吗?” 糙得过分的话,让郁绵猛然一激灵,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急遽变色。 郁绵面红耳赤:“你……” 又气又羞,还真扭了扭屁股,确保没有任何不适感。 郁绵性子稚,脸皮薄,见眼前问出这话的秦执郢神色坦然,心无旁骛,羞耻感倍增,抬手下落,巴掌就打在脑袋上。 “闭嘴!谁允许你说这种话的?” 平时本就三分莹润的乌眸,此刻更是潮热泛滥,弥漫出春色。 郁绵勉强能转的脑子倏地灵光乍现。 刹那间,又让郁绵立于高位。 “这件事暂时不论,你能把人带回家,说明你之前也带过,我不是第一个。” “你肯定是个喜欢轻薄人的流氓。” “你品德败坏,风流成性,就喜欢诓骗我这种小……女生。” 这一点,郁绵在秦执郢对自己时,就有深刻体会。 欲加之罪,让秦执郢怎么解释,郁绵都固执得不听。 秦执郢是又哄又解释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郁绵还是不信,执拗得瘪嘴。 “咕咕”声从郁绵肚子里钻出来,让一直趾高气扬胡搅蛮缠的郁绵,瞬间就失了气势。 郁绵忙捂住自己闹脾气的肚子,发现这是掩耳盗铃后,又是一记窘迫的赧然。 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灵动鲜活,就像是山涧精灵,无忧无害。 秦执郢扼住话头,又啄了下郁绵粉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