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匹恶狼。 獠牙与利爪,都不会放过他。 郁绵再次承受了“惨无人道”的欺负,比上次还严重。 整个人都快痴傻了,眼眸不仅湿漉漉的,还完全聚不了焦,跟散光的盲人一样。 手脚也虚浮无力,甚至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手只能完全攀附在秦执郢后颈肩头,以免自己被凶狠的秦执郢从身上扔下去,摔个屁股蹲。 不过,郁绵惊悚的感觉到,倒是有一处支点,可却也只能缩着脖子,怯懦又幽怨地瞅秦执郢一眼。 变态! “还不说吗?” 秦执郢挑眉,吐露的字狎昵,却叫郁绵瑟瑟发抖:“绵绵的嘴巴吃起来是软的,怎么那么硬呢,都快坏掉了,还想着维护那个野男人。” 郁绵深知,自己要是再不能让秦执郢满意,只怕今天,都会被秦执郢压在这儿亲死。 “没有的,不是野男人,他是我们班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边凛看到我才……” “他本来心情都不好,再让他受那么多的打击,肯定会受不了的。” 低眉顺眼,感觉是很乖的一个人,但其中坏水程度,也就只有秦执郢知晓。 “哦~,那乖绵绵真是善良体贴。” “为了边凛,居然当着正牌男友的面,挂到别的男人身上去,和他搂搂抱抱。” “还被托了屁股。” 再惩罚地揉一下。 郁绵凶巴巴地驳斥:“哪有啊?他就碰了我的腿,没碰到我的……屁股。” 最后两个字,郁绵小声得细若蚊蝇,完全不想人听见。 可即便是郁绵的大腿根儿,乃至头发丝,秦执郢也不想有人沾一下。 而且,雄性之间,不对—— 反正,他从那个男生眼里,察觉到了明显的挑衅,不过是对着边凛的,让他幸免于难。 蓦地,秦执郢眼底的柔和敛去,转而肃杀寒冽,菲薄的唇轻吐冷语:“这件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得给郁绵立立规矩,不然老婆总是不乖。 “这周五下课后,我来接你。” “可我还要直播呢!我这周的直播时长都没补齐!” 他当然知道秦执郢带他出去会干什么,不过,装女生的身份都被拆穿了,郁绵心底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和秦执郢在一起,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只是,太快了吧? 这么快就要被秦执郢吃干抹净了吗? 郁绵丧眉耷眼的,怏怏不乐撅嘴。 男人清凌凌的瑞凤眼饧涩,给人的感觉慵懒又不容置喙。 “来我家播,亏损的钱,我按税前和平台抽成前给你。” 郁绵:“……” 比起男人的身材和美色,金钱对郁绵的诱惑力更大,但都加起来,郁绵好像没什么抵抗力了。 贪财好色,他全占齐了。 不仅如此,秦执郢还恶劣的同郁绵玩儿起了某种情趣小游戏:“宝宝,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是小男生吧?” 没办法,“备受压迫”小主播只能接受潜规则,还满面赧然地锤了秦执郢一拳。 坏男人! “我要走了,我同学要等着急了。” 秦执郢将人抱出去放下后,还三令五申:“不许和他太亲密!” 不然就把绵绵关起来,用铁链锁住,禁锢在床上。 郁绵乖顺点头,把肿得好厉害的唇藏在围巾下,又瞥了眼秦执郢下三路。 “把名字写上去。” 秦执郢拿出一根红绸带,再摸出一只钢笔,就让郁绵写名字。 郁绵也乖乖照做,只是扭身溜走时,还不知死活骂人:“变态!” 好嘛,骂得秦执郢牙根痒,不过不是恼怒的,而是亢奋的。 等下周,他不仅要让郁绵多骂,还要坐实这个称呼。 郁绵小跑几步,还揉了揉自己屁股。 肉质嫩,所以秦执郢下手虽然轻,但他还是觉得酸。 埋头跑得太慌,一个不小心,又往人怀里扑去了。 好巧不巧,一抬头,就是边凛那张凝肃冷酷的神级脸。 郁绵只觉得见了鬼,随便撞一个人都撞到了边凛怀里。 好在刚才秦执郢帮他拢了下围巾,此刻遮蔽住了他半张脸。 “你……” 边凛注视着那双清透粼粼的琥珀眼,总觉得眼熟,不过,没等他说什么,男生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急冲冲捂着围巾跑开了。 郁绵找到祁铮时,祁铮已经在早餐摊买好了吃食,在原地等着他。 这里的早餐店多是包子、玉米、和烤肠,祁铮都买了一点,还在冒热气呢。 看着郁绵朝他跑过来,跟小猫一样,萌得祁铮脸都要乐开花了。 他立刻打开袋子,送到郁绵嘴边:“绵绵!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回去睡会儿我们再起来吃酒店的早餐。” 郁绵确实饿了,嗅着热乎又有热味的包子,胃里都在泛苦水,张口就准备贪心地一口塞下。 可他忘记了,他现在唇肉因为受了蹂躏,肿得好厉害,自然不能再受到伤害了,所以,一下子就把郁绵的嘴皮烫到了。 “嘶——” 郁绵立刻别开脸,捂住自己的嘴巴揉了揉,再用冰凉的手背去降温。 祁铮不是瞎子,看清了郁绵过度浮肿红艷的唇色,很可怜,明显被欺负得不轻,可又那么饱满,色意横流。 慢半拍后,才回魂儿。 “烫着了吧,我给你吹吹,都怪我,没提醒你。” 郁绵圆眸嗔怪,还真把错和气都撒在祁铮身上。 “都要把我烫死了!” 不过,哪里是发火呀,完全就是在跟男朋友撒娇,也让祁铮很受用,哄得更起劲儿了。 “那我看看嘴巴有没有烫起泡?” 郁绵知道自己嘴巴被秦执郢一顿猛亲,蹭一下都疼,觉得自己都成香肠嘴了,肯定很明显,坚决不让祁铮看。 就把围巾提起来挡住:“冷一会儿再吃,这里风大,我们快回去吧。” 祁铮说不介意郁绵被边凛亲是不可能的,他刚才都想冲进去,将郁绵从边凛怀里拽出来,然后对边凛一顿爆锤。 可那样除了能顺一时的心,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呢? 没有。 反倒会在绵绵心底,加深自己暴力狂的形象。 谁愿意和动不动就打人的莽夫在一起啊? 虽然他就只打过邵池一个。 回到温床,不过才七点半,时间还早,山林间浓厚的雾气只消了一层薄的,郁绵立刻脱下衣服,躺回被窝里睡回笼觉。 临睡前,还瞟了祁铮一眼,古灵精怪的:“晚安,露瑟迪瑟。” 祁铮想不到,世界上怎么会有郁绵这么乖的人呐。 他心痒难耐,桀骜眉宇烂漫出浓稠情愫:“晚安。” 宝宝。 祁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