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姐背着的那框卷刺仙人掌，孟溪想起了药膏项目培育子组里，胡琼芸组长的那个猜想。 关于意识对异世界产物的影响。 参考这个猜想，把思路用在超凡力量项目的研究困局上。 孟溪瞬间想到了一种提前打破局面的办法。 当然，不保证成功，但确实是一个值得一试的方向。 因为超凡力量本身也算一种异世界产物，为很么不在这个方向上试试呢。 现阶段，出于种种安全性的考虑，的确不适合直接带回一块真正的超凡石碑。 但是，她可以“带回”一块假的超凡石碑啊。 用一块宣称是从异世界带回的仿制品石碑，冒充超凡石碑，让志愿者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它当作真正的石碑来训练。 如果人的意识，可以像影响卷刺仙人掌本土培育那样发挥作用，那这种“自我欺骗”式的训练，或许也能取得某些意想不到的进展。 反正，眼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尝试方向了，不如就从意识方向试一试。 孟溪暗暗记下这个想法，准备明天加入报告，提交给执委会审议。 当然，她得把这条申请的保密级别选最高，既然要让志愿者以为是真的，那就要尽可能减少知道这个冒充计划的人数。 琢磨出这么一个新方向，孟溪才觉得清早的观察没有白费，她可以暂时放下超凡力量的工作，按计划前往港口市场，做商品调查和世界史信息收集任务了。 沿着石板路继续向前，孟溪和忙碌的商贩、工人们一起，进入了港口市场区域。 和外面的街道不同，港口市场并不是一条街道，虽然外面的街道两侧偶尔也有挂招牌的店铺，也能说得上是条商业区，但是港口市场的规模比一般商业街要大得多，它是一个能容纳近千人聚集的大型广场。 这里的面积很大，正中间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小楼顶部的露台能看到执勤的沙罗成员，旁边还有一个大概是用于报时或者预警的小型金属钟，孟溪推测这应该是沙罗的市场管理处。 继续往下看，在小楼下方是市场的主体部分，它以小楼为中心，将整片广场划分成一圈圈的环形圈层结构，从里到外一共四环，丰富的环带之间，一家家摊位格子被整齐划分。 仔细看来，环层越靠外，卖的越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而环层越向内，似乎就是更换与使用不频繁的大件玩意和新奇商品。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市场已经很是热闹，来来往往间大多是送货和出摊的人，估计再过一会，高峰客流就会出现。 孟溪走进市场，越发感慨这环状划分结构的便利。 外环空间大大，正好给需求量大客流大的必需品摊位，内环空间小，就留给价值高但销路不广的奇珍玩物。 所以书籍类的摊位在哪呢？ 孟溪在脑中回顾自己的行动计划，她来市场的目的有三，一是摸清市场运行规律和商品清单，二是购买一些节点人技术或者世界历史相关的研究素材，三是看看有没有赚钱机会，为将来长久的任务攒点经济基础。 现在她一环一环逛着，看过一家家摊位，商品清单不断丰富着，什么异世界甜枣、沙苹果、苦椰菜，各种农产品不断被她记入脑海。 然后在靠内环大概是二环的圈层，她还见到了节点人商人的摊位，和在南部小镇卖沙漏时钟的不同，这里的摊位有不少发条类的产品，包括之前节点人保镖给她说的五号发条充能装置也就是给节点人定位终端充能的装置，这里也有售卖。 但是这么丰富的市场，直到逛到最内圈，孟溪也没见到一家卖书的摊位。 不求专卖，就连杂货摊里都没见到书籍纸张样的东西。 即便没有印刷术，手抄类型的书应该也有吧。 孟溪可是取得过闪电飞升魔教的教典和笔记的，那书籍和本子，纸张质地并不高端，说明这世界已经有了相对廉价的造纸技术了。 不至于一本书都没有。 这都走到了最内环，难道书在这个世界的价格，高到连市场上都不单独售卖了？ 就在孟溪考虑要不要向人打听打听，以及该如何发问才比较正常的时候，一队牵着驮兽的送货人，出现在了市场的角落。 这队送货人的包裹鼓鼓囊囊有棱有角，在那盖布晃动间露出的缝隙里，孟溪很清楚地看到了厚厚书本的一角。 不过这队运书的送货人并没有在市场停留，只是借道市场的边路，继续向西边走。 孟溪好奇跟了过去，原来在市场西边，还有一处修有雕塑的小一号广场，文书和医药相关的店铺，集中开在这里。 然而此时，吸引孟溪注意力的不是这些店铺，而是这个小广场中间的雕塑。 雕塑主体是两个人物，一男一女两人背靠背站立，女人双手握持长剑，男人左手持盾，右手握着战锤，两人彼此依靠对外摆出战斗架势。 人物表情栩栩如生，动作充满张力。 而最让孟溪惊讶的是，这两人，男人的背后长着羽毛翅膀，女人的头上则长着长角。 这个题材如果在蓝星世界，看到的人一眼就会说是天使和恶魔。 可这里不是蓝星，是异世界。 孟溪觉得自己或许知道，港口基地的“天使大姐”外号里“天使”的象征是从哪来的了。 当然，除了这些，雕塑还有一样东西让孟溪意外。 这雕塑的材质是半透明的灰色结晶，它很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雕，更像那块在剑圣坛受众人参拜的剑圣石碑。 这莫非是同一种材质制造的？ 孟溪靠近看，发现雕像的底部，有一个基座，看痕迹是后来加上去的，材质虽然也是透明晶石，但是和雕像主体明显不是同一种。 因为基座上已经有了不少磕碰和侵蚀的痕迹，而雕像主体则是和超凡石碑一样，新得像是刚刚雕刻打磨完成一样。 孟溪绕到雕像正面，那里的基座上写着雕像的名字。 《初代剑圣大人恶魔五，初代医师大人天使七》。 第31章 这座两人背靠背作战的半透明雕塑下方，用沙民语和格纳语刻着一行字。 “初代剑圣大人恶魔五，初代医师大人天使七。” 孟溪询问了书店送货队的大叔，明确了雕像左边那位女性，就是“恶魔五”，右边那位男性则是“天使七”。 所以异世界里，也是头上长角的是恶魔，背后长羽毛翅膀的是天使。 不过为什么是恶魔“五”和天使“七”呢？ 在名字里面加数字，在蓝星世界不算太罕见。 比如张三，李四，毛利小五郎。 但是直观感觉上，恶魔五和天使七的结构，和上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