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他们躲得了于浩海兄弟,躲得了方倾,却躲不了跟他们一起长大、交情匪浅的艾兰。 于浩海有些抱歉地看着艾登,方倾就这么把艾兰搅合进来了,昨天估计心里就拿定了主意,但这鬼头的方咪咪不说,今天一个电话就直接把艾兰叫来。 艾登却摇摇头,轻声叹道:“方副将果然聪明。” 艾兰吃完也喝完了,拍了拍手,对方倾说:“咱走吧!” “好。”方倾跟着往外走,对于浩海说,“晚上见。” “注意安全。”于浩海叮嘱道。 “艾大王出门有保镖的,不比史密斯先生差多少。”说完朝于浩海飞了一眼,跟在艾兰的后面出去了。 艾登对于浩海道:“咱们也开始吧?” “好。” 于浩海一个人驱车去了国税局。 他从下了飞机带着方倾奔到了检察院,就知道车后面一直有人远远地跟着他们,于浩海作为兵王,这种反侦查能力非常强,跟着的车从技术上来说已经非常难发现了,但于浩海不是一般人。他知道他在驻地的一举一动,卜正和昶州的赛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就要利用这一点。 国税大厅里有硕大的电子屏幕指示各个窗口业务和方向,尽管如此,于浩海还是在大厅里坐着等着,像是一个不辞辛苦、不知世故的年轻少将,来这里寻求帮助。 国税厅里,人来人往,他这张神似于凯峰的脸果然引起了注意,渐渐地,里面的人坐不住了,派人来问他有什么业务要办。 他只一个回答:“一般人办不了我这种业务。” 待到11点多,快中午了,又有人来请,于浩海才跟着坐着电梯,去到了顶层。 “于少将,闻名不如见面,”国税局现局长南苑,是位年过五十的Omega先生,跟他握了握手,“我今天刚过来上班,听说你在楼下等了几个小时,不知有何贵干?还是于总司令有话让你捎带过来?打个电话就好了,战事频繁,不该劳你大驾。” “南局长您好,”于浩海道,“是这样的,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的一位副将,他惹了官司,被警察抓了,我求助无门……” 南苑连忙推拒道:“我这边是税务部门,对这些事不了解……” “这样啊,”于浩海道,“那我想问下,我从拿军饷到现在,是否按时交税了,因为吧,现在这情况,风声鹤唳,我也很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我也被逮捕……” “你开玩笑呢,”南苑道,“于总的税都是按时交的,你也一样,再说了,谁敢抓于总的公子……” “难说,”于浩海道,“还有事我想咨询下,军人的转业费、复员费、救济金、抚恤金,这些是否也要交税?” “根据咱们水星的规定,军人的工资是需要交个人所得税,但军人的转业费、复员费是不用交个人所得税,”南苑说,“救济金和抚恤金,这些更不用……” 他看到于浩海求知若渴的表情,似乎认真听他说,可这些内容对一个12岁就跟着于总打仗的人来说,应该并不陌生。 南苑突然明白了,他上当了,从让于浩海走进这间屋子,他就中计了。 “于少将,我帮不了你,我也不想卷入其中,我很抱歉……” “您知道是什么事,就已经卷进来了,”于浩海笑道,“有谁能够独善其身?这些年,您很辛苦吧?” “于少将……”南苑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还是恳求道,“我这里只管收税缴税……” “可最大的部分不是来自老百姓,而是上下议院和各大机关吧?来的、去的,收的、送的,左右都是税,您一年收了他们多少,又收了百姓多少?”于浩海接着道,“战事吃紧,您能连续减免军人的各项税务,我相信,您还是这其中的一股清流,不愿同流合污。所以,今天我才来到这里。” 南苑低着头,看着自己坚硬的皮鞋尖,和桌子腿形成的直角线:“我的能力有限,也不敢抱希望……” “您敢给我开门,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对吗?”于浩海道。 于浩海下午三点离开的国税局,和南苑聊了很久。坐上了车,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低头看了看,去了下一个地方:审计局。 网?址?发?布?Y?e?ⅰ????u???€?n?Ⅱ?0????????????м 他的一举一动,确实让卜正和谏奕晨都摸不透,二人对坐,思考着他的动向。 “检察院还能理解,是去找康斯坦丁的儿子商量,”谏奕晨道,“可这国税局、审计局、监察部,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于凯峰背后给他支招了?” 卜正摇摇头,轻叩茶盖,说道:“于凯峰做事不是这个风格,第一站一定是去警察局直接要人,而不是这么兜圈子。” “那于浩海这么做,是结盟吗?” “48小时后刘赢就放出来了,他结盟有什么用,晾南苑和金洲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卜正看了看墙上挂钟,还有17个小时,刘赢就会出来,他这一步本来只是想给于浩海施一施压,没想到这小子丝毫没有被震慑,还到处蹦跶。 门外有人来报,脚步匆匆,是警务部施扬的手下。 “事情有些奇怪,跟我们部长想得不一样。” 来人递过单子,卜正接了过来,上面是有独立调查权的艾登,向警局发下的检察官“特别调查令”,里面写着刘赢一案,诸多蹊跷,牵涉的证人较多,建议详细审理,审讯时间再延后48小时。上面盖着艾登的名章。 “这是……”谏奕晨从卜正手里接过这一调令,几乎不敢相信上面写的文字,“这艾登竟然要求再审?于浩海是跟他没谈妥还是谈崩了?” 紧接着电话响起,卜正接了过去,是施扬在里面的抱怨:“抓了个军官进来,我们警方已经觉得不好交代了,怎么检察院还让重审,是嫌我身上背的雷还不够多、不够重吗?于凯峰可就瞧见我了,这事办的,不地道吧?” 卜正给胡检察长拨了过去,胡德来道:“艾登是国考第一进的检察院,有独立调查权,他想查谁就查谁,给警方下特调令,谁能拦住?统帅也不好使,这是规定。不过,我们已经够排挤他、打压他了,院里没一个人理他,把他赶到牢房里办公,这人就是不走,我能怎么办……” 卜正放下了电话,形势陡转,突然他们就从主动一方变为被动了。 “……有意思,”卜正阴沉沉地笑道,“这于少将,挺有意思啊。” 在驱车前往谏中震府邸的路上,方倾已经把刘赢和卜奕抢人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艾兰,艾兰的脸色越来越黑,心事重重的。 “当然,你有你的判断,”方倾小心翼翼道,“可能你跟卜奕王烟他们更熟悉,也更愿意相信卜奕,现在双方都是举证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