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或多或少,他作为青羚的儿子,也是“还债”的一部分。 青羚欠尹桐的一切,他作为儿子,也应该回报给尹桐的儿子。 这也是除了爱他,高傲的方倾一次次忍受他的蹂/躏的原因。他跟躺在于浩海餐盘里的战斧牛排,实际上没有本质的区别。 方倾低着头,把盘子里这两朵蘑菇好好地吃掉,于浩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捻起了他的下巴,微笑道:“还生气呐?” 方倾转头把下巴从他手中挪开。 于浩海知道方倾不高兴,很多时候,方倾都没想跟他“和好”。可他又不会哄,不知道该怎么哄,尤其是他觉得他没错的时候。他就会故意装作看不见方倾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跟方倾说点儿别的,特别是公事,或是军情。 “哎,你猜我这次在山上遇见了谁?”于浩海假装兴致很高地问他。 若是以前,方倾会不假思索地问:“谁?!” 猫咪总是好奇的,方倾也不例外,当他打算不理于浩海时,于浩海总用这招儿。 可这次方倾竟然忍住了没问,还专心地低头吃蘑菇。 “你快问我啊,问我是谁。”于浩海又去捏他的下巴,还晃他的嘴巴。 “爱谁谁!”方倾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反正步睿诚会原原本本地告诉闻夕言,到时候他再去问师父就好了。 于浩海加快速度吃饭了,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方倾,一边风卷残云般把食物都吃光,扎啤杯子举高,仰着头咕咚咕咚喝完了啤酒,抹了一把嘴,将方倾从对面捞到腿上坐着,笑着低头去吻他,更确切地说,是一边狂吻他,一边哄着他,就像他之前多少次跟方倾闹掰后的讨饶。 “……别闹了,这么晚了……” “那你快问我,遇见了谁。” “行吧,遇见谁了?!” 于浩海笑了,嗅着他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其实他是胡乱说的。 “遇见瀚洋了。” “废话!瀚洋不是我打电话叫去的吗?!”方倾忍不住握起拳头猛打于浩海。 可身子陡然一轻,双脚离地,已经被于浩海横抱了起来,往头顶举,往天上扔。 是的,没看错,是往天上扔。 这是于浩海玩猫吸猫、兴奋激动到一定程度时会做的一个高空抛举动作,方倾曾经跟天花板上的灯亲密接触,眼睛差点儿亮瞎,再“嗷”的一声大叫,落入于浩海的怀里。紧接着,再次被抛到空中,他只好紧闭双眼,防备地护住头和脸,怕撞到灯泡上。于浩海笑得肆意,嘲笑方倾胆子小,他心里有数,怎么会让方咪咪受伤。 抛了几下之后原地转了一圈儿,头昏脑涨地被抱着往里面卧室走,方倾知道,这是进入“正题”了。 于浩海有着一些神奇的“规矩”要遵循,比如方倾的发情期是他的“节日”,假设方倾打了抑制剂或者贴了抑制贴影响了他过节的心情和质量,那他必然要暴怒,以及,于浩海会以“上前线”来要求方倾。“我要走了”,那临走前一夜必须要来一发,“我回来了”,那为了缓解思念之情必须来几发,其中方倾任何哼哼唧唧的不愿意和挣扎都会被摁住和制裁,时间久了,方倾根本懒得挣扎,直接躺平。 只是今天,也许是因为他走的时候那颗倾弹,也许是俩人婚姻关系上的变更,也许是之前的吵架,于浩海依旧选择“忽视、不解决、这一页翻过”的态度对待,方倾比之前挣扎和反抗得要激烈些。 “啧,你怎么回事?”于浩海被他推得烦了,皱着眉头,故意用鼻梁斜着磕了一下方倾的鼻梁,施以惩戒。 方倾的鼻尖一酸,登时痛得眼睛红了,怔怔地看着于浩海。 “乖一点儿。”于浩海抚着他的后腰,压倒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颈侧。 这一夜翻来覆去了好几次,与以往于浩海回来后抱着方倾倒头就睡不一样,他似乎精力十足,刚刚吃得又很饱,加上酒的助兴,折磨得方倾格外地狠。 “……你不困吗?”方倾奄奄一息地问,浑身像被剑齿虎军车反反复复地碾过。 “我在飞机上睡了。”于浩海将他翻了过来,正对着他,只深深地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低头吻住了他。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方倾千里之外的火线支援,因为床头上那本牛虻山所在地区的《县志》,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离开之后,方倾看着这本书的样子。 如果不是这么老的一本介绍牛虻山当地风土人情的书,方倾不会识破“牛虻山根本不像牛虻形状”这样的骗局。 方倾很爱他,这种念头,让于浩海气血上涌,豪情万丈,激烈地去回应他。在他看来,这是Alpha之爱的表达方式,炽烈,热烈,富有激情,灵魂和身体的互相交融,是最好的回馈和告白。 这告白让方倾第二天睡到了快10点半,还酸痛地直不起腰,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对上的就是于浩海歪着脑袋看他的表情。 “终于醒了,”于浩海似乎松了口气,翻过手腕,看了看表,“我要出去放风了。” 这句话,也是坐牢出来后养成的习惯,刚出来的那一天晚上7点,他突然说“到了看夜间新闻的时间了”,曾让青羚和方倾父子惊呆。 他早已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了,就坐在床边等着。他觉得把方倾折磨了一晚第二天直接没影儿太过分了,于是他选择等,等到方倾自然醒。 W?a?n?g?阯?F?a?b?u?Y?e??????ū?????n?2????Ⅱ?⑤?????ō?? 现在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于浩海将两把枪别进裤腰,穿上外面的夹克外套,转动着手腕上的表,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方倾枕在枕头上,侧过脸幽怨地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珠晶莹剔透。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因为好奇害死猫。 “你睡你的。”于浩海闪身出去了。 “你离开的这一周发生了不少事,可以说是完全改变了我们之前的计划,”艾登告诉他,“因为你那位出色的副将,我们可能不仅仅需要赛威这条线来扳倒卜正了。” “还有别的方式?”于浩海喜出望外,“是什么?” 艾登的心情很沉重:“我的一位同事,宁检,现在身涉险境,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了。” “宁检,是谁?”于浩海凝眉问道。 他果然不记得跟他一起吃过一顿饭的检察官了,即便宁朗长得那么漂亮。 “……说来话长,你现在要做什么?”艾登见他一身干练刺客装扮,显然有任务在身。 “梁队说要去抓龙潭帮的人,我打配合。”于浩海道。 “注意安全。” 于浩海临走时转过身来,又问道:“这条线是方倾找的?” “是,由方副将发现并策划实施,我和梁队都配合他,可谓是算无遗策,静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