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倾身后一背的冷汗,她的手心被梁宥攥着,自然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男人的掌心很热,但仍然保持冷静,他不想在林晚倾面前失态。
“我是晚倾的未婚夫,凭什么不能带她走?”
梁宥一个寒凉的眸光投过去,居高临下地反问道。
陆航之不会轻易相信梁宥的鬼话,可他的心犹如被一颗石子砸中,生生疼了一下。
他紧着浓眉,凝视着林晚倾。
未婚夫?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人?
“事实胜于雄辩,信不信随你,晚倾如今已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还请陆大人与本世子的未婚妻保持距离,毕竟晚倾早已不是陆夫人了……”
梁宥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话语里尽是嘲讽。
男人高眉一挑,再道:“陆大人若是有兴趣,到时我会送一张请帖,请大人来喝我们的喜酒……还有我们孩子的满月酒……”
“哦对了,说到孩子……陆大人应该还不知道吧,晚倾已经有身孕了,是我的!”
陆航之那炯炯有神的眸光忽然呆滞,此刻他感觉胸口发闷,宛若万箭穿心。
他连呼吸都是痛的,因为每次呼吸都会心痛。
“我凭什么信你?”
陆航之紧咬牙关,恨恨道。
“晚倾,告诉他,这孩子可是我的?”
梁宥懒得和他费口舌,便道。
林晚倾紧靠着梁宥,她垂眸深思,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她的回应,陆航之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林晚倾的态度比任何刀剑都要锐利,深深地刺着他的心。
陆航之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只能任由梁宥带走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迷茫地找不到任何方向,眼前一片灰暗。
林晚倾跟随梁宥回了瑞王府,男人这一路冷淡沉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甚至回到了景瑞轩,他依然不挑一下眉。
林晚倾不想他这样,与其冷漠,还不如轰轰烈烈闹一场。
男人进屋时便已松开了她的手,此刻正背对着她。
林晚倾看不到他的模样,但他周身的气息依旧冰冷,她无法靠近。
梁宥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
房里的空气相当凝重,给人一种易燃易爆的不安。
伺候的下人全都候在房外,连林晚倾的贴身婢女也没敢进来。
谁若是这个时候不长心眼,非要往梁宥的怒火里跳,那便是找死。
林晚倾无声地陪着他,她思索一阵,认为今日之事无法定性,自己和陆航之都是清白的,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