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花朵撕成粉碎。 可是,他正坐在我身边…… 德斯帝诺情难自禁,欢喜地微笑起来。 陈腐的规矩又算什么呢?只要他愿意贴近我,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家伙了! 阎知秀浑然不觉,又要了苏打水和冰块。他兴致勃勃在金杯里倒入乳酒和龙舌兰,最后加入苏打水,一点冰块,把冰摇晃成碎冰碴。 接着,他用手掌盖住杯口桌面,让酒液和苏打水的气泡都欢快地沸腾起来,一口吞下! “爽!”他高兴地举起双手大喊,“好久没这么喝过了!” 德斯帝诺眨着眼睛,看他立刻如法炮制,麻利地给自己做了一杯。 “快,你也尝尝!” 神的感官是没法品尝人类的食物的,以德斯帝诺为例,祂的舌尖只能尝出纯元素的味道,譬如水元素,木元素,或者是酒液在酿造时的时间线,祂甚至能看到酿酒人的一生。 不过为了阎知秀,祂抑制住神力,学着人类的样子,一口吞下。 ……出乎意料的滋味。 非常清爽,气泡在舌尖上噼里啪啦地爆炸开来,夹杂着乳酒的甜蜜,烈酒的辛辣,冰凉地顺着咽喉滚动下去。 “怎么样?”阎知秀快活地问,“是不是很爽?” 德斯帝诺点点头,有点快乐地放下酒杯。 “很独特的体验。” 喝过几轮,阎知秀又想到一个新点子。 “哎,光喝酒也不行,太无聊了,你有没有玩过喝酒游戏?” 德斯帝诺茫然地摇摇头。 “那我们来玩喝酒游戏!”阎知秀搓搓手,“我想想……玩那些出格的也没必要,哦!我们玩儿‘我从来没有’,怎么样?” 德斯帝诺:“那是什么游戏?” 祂可以知道,祂是全知全能的主神,但是,祂太喜欢听人类跟祂说话了。 “打个比方,我说,我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跟人下跪表白,”阎知秀咧着嘴笑,“你如果以前做过这件事,就喝一口,如果你没做过,那就不用喝,明白了?” 德斯帝诺点点头:“很简单的规则,来吧。” 阎知秀说:“你是新人玩家,你先来!” 德斯帝诺举起金杯,想了想:“我从来没有……被人倒吊在广场上?” “哎哟!”阎知秀震惊地睁大眼睛,他佯装中箭地捂住胸口,“好一个!你怎么敢说?!” 德斯帝诺笑弯了眼睛,祂连忙说:“对不起!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所以……” “嗯嗯嗯,”阎知秀摇动手指头,一口吞掉龙舌兰炸弹,“不好了,这就是开战的号角,你给我等着。” 他吐出一口气,说:“我从来没有……” 德斯帝诺下意识睁大眼睛,等待着审判。 “……被人骂得躲起来哭鼻子!”阎知秀邪恶地微笑着,“怎么样?” 德斯帝诺咬住嘴唇,忍笑道:“很公平的回击,很公平。” 祂咽下一杯龙舌兰炸弹。虽然不知道人类在什么情况下发明了这种饮品,但它确实够带劲儿的。 “我从来没有被子弹击中过。” “靠北,这杯我非干不可了是吧?” “好,到我了,我从来没有长胖到扭不动屁股的地步!” “……那不是胖,那是雄性飞蛾的标准体格……” “嗯哼嗯哼,快喝酒,快喝酒!” 几轮下来,阎知秀喝得面颊红润,头发凌乱。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泡着两颗星星。他看起来那么好,气喘吁吁的样子那么诱人,大笑的声音那么响亮…… 德斯帝诺只想紧紧抱住他,急切地亲吻他的头发,额头,挑来挑去的眉毛,闪亮的眼睛,啜饮他沁着细汗,热到发红的柔软肌肤,以及祂能摸到,揉到的所有地方。 “我从来没有……”德斯帝诺的嗓子发干,沙哑,“在危险的地方跑来跑去,冒着生命危险收集那些被世人定义成珍宝的东西。” 阎知秀扭动着眉毛,喝了一口。 “那是你的损失。”他说,“我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 出人意料的,德斯帝诺皱起眉头,喝了一口。 酒意上涌,阎知秀瞠目结舌:“不是吧?我本来还想着放过你的!” “是厄弥烛,”德斯帝诺说,“在临走之前,祂终于往我脸上揍了一拳。” “哎哟……”阎知秀有点醉了,他倾身向前,凑过去看,“打在哪儿了,让我看看?” “伤口早就愈合了,”德斯帝诺无奈地笑道,“只是心上的伤一直还在。” 阎知秀感慨地叹气:“家人啊。” 德斯帝诺笑了一声,开启了新一轮的斗争,说:“我从来没有走在大街上,被人踢过屁股。” 阎知秀无语地咂嘴,喝了一杯。 德斯帝诺挑起眉毛,有趣地盯着他。 “那天很突然,好吧!”他极力为自己辩解,“我正走在马路牙子上呢,旁边就有一对情侣进行了某种突如其来的释放,那男的突然下蹲,那女的突然起跳,他俩默契地嘎嘎笑,只有我被女方往后甩的两条腿蹬了个透心凉,我跟谁说理去!” 阎知秀抽着嘴角回忆:“最搞笑的部分是什么,男的背着女的,还不知道后头怎么回事,女的就拽着男的的头发,跟料理鼠王一样控制着男的转身,朝我说对不起……你看过料理鼠王吗?你知道当时的场景多滑稽吗?” 德斯帝诺再也忍不住,祂猛地哈哈大笑起来。 神祇的笑声冲击着至高天,乳酒缓慢淹没了祂的大脑,让一切都变得朦胧,缓慢。祂快乐得没有缘由,这股兴高采烈的情绪像烟花一样包裹着他,让祂开始恍惚。 阎知秀跟着他笑起来,一人一神哈作一团,笑得腮帮子都发疼了。德斯帝诺盯着人类,笑声渐渐止住,唯有三颗心脏狂乱地跳动,撞击胸膛。 祂看到他的嘴唇,沾染着酒液的水光,红润柔软,如此摄人心魄的祸害。 德斯帝诺微微喘息,着魔般地喃喃:“我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 空气变得粘稠,炽热,犹如煮化的蜜糖,散发出胶着的甜香。他们的视线相互纠缠,德斯帝诺的目光就像液态的烈火,饥渴得熊熊燃烧。 阎知秀的呼吸停住了,他口干舌燥,面颊沸如火烤。 我喝醉了,祂也是,他醉醺醺地想,所以,祂要和我玩这个游戏……有趣。 含着醉意,阎知秀喝了一口,顶着德斯帝诺变得危险的神色,他解释道:“没办法,为了任务,我必须跟一个人形的大螃蟹亲密接触……呃,那之后我有一年多没吃海鲜。” 视线已经不太清晰了,他吃吃地笑起来,伸手向后摸索桌上的金杯,德斯帝诺无言地拿起来,递给他。 “我从来没有……”阎知秀眯起眼睛,盯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