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海外的华人比国内更看重传统节日,好像只有记得这些节日,维持这些仪式感,才能让他们始终铭记自己是华夏人。 原以为是普通的团圆饭,那么穿一身小香风套装足够,显得亲和随意,讨长辈喜欢,既然是仅次于酒会沙龙的家族聚会,那么就要慎重。 江彬重新上楼,将身上那套小香风的套装换成一件黑金丝绒的长裙,再以珍珠耳钉钻石项链做点缀,这样既不过分隆重,也不至于小家子气。 唐夫人很满意,她发现这位儿媳情商实在太高,为人做事滴水不漏,很压得住场子。 上午唐知颂在开海外视频会议,唐夫人带着江彬应酬。 期间收到陈总千恩万谢的电话,顺带还给她转了个大红包,江彬把红包退回去,给陆信打电话, “陆叔,中秋节好,手术什么时候结束的?” 陆信那边明显有些疲惫,不过听起来心情不错, “手术历时八个小时,总算顺利结束,” 江彬愧疚道,“真的辛苦您了。” 陆信失笑,“傻孩子,我是医生,救死扶伤乃本职,对了,你在哪?今天要不要过来吃饭?” 江彬道,“我在唐家过中秋。” 陆信眉开眼笑,“好,很好,那我待会跟你妈妈说一声。” 江彬道, “帮我跟妈妈问好。” 她跟妈妈话不投机半句多,打电话总容易冷场。 挂了陆信的电话,又给陈玲问候。 陈玲任何时候对江彬都很有耐性,“冰冰放心,都好着,你爸爸跟人打高尔夫球去了,你好好在唐家玩,有事给阿姨发短信。” “好的陈姨。” 到中午的时候,一家四口前往隔壁老爷子的别墅吃正餐。 唐家来了好几房人,今天的宴会也有上百号人。 唐知颂和江彬无疑是焦点。 两个人被几位长辈拉着说话,唐知颂白衬衫,黑西裤,与江彬那身黑金丝绒很搭。 他身姿笔挺,整个人线条清隽翩然,神情温煦,却不太爱说话,反观江彬,黑丝绒的长裙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却又恰到好处烘托出姣好的曲线,乌黑的头发盘起,露出精致的鹅蛋脸,鼻梁挺翘,樱唇饱满,一脸明艳的笑容,游刃有余与人攀谈。 唐静跟妹妹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阿颂身边毫不逊色,长相还在其次,主要是气场相当。” 妹妹唐莜托腮注视着那边,“她可是爷爷钦点的孙儿媳,我什么时候有冰冰姐这么厉害就好了。” 她们俩个是二婶的闺女。唐静是长姐,唐莜是最小的妹妹。 唐静揉了揉妹妹的脑瓜子,“下辈子吧。”话落,大方朝江彬走过去, “冰冰!” 唐静是唐知颂的堂姐,目前在西欧做酒店管理,虽然手里管着的是唐家非核心的产业,却足够她吃喝玩乐。。 江彬从二婶那里看到过唐静的照片,认出她, “堂姐。” “我听说你在法国待过?”唐静上前拿着红酒杯跟她碰了碰。 江彬笑道,“我曾代表美荣公关去法国做过两个项目。” “我在地中海有两艘游艇,下次时装周让阿颂陪你过来玩,我亲自招待。” “一定去。” 唐知颂被一个叔伯叫过去问起股票市场的事,聊了一会儿,看到唐静与江彬说话,也过来打招呼。 唐静搂着江彬的手,打趣他,“阿颂,我没想到你会比我先结婚。” 唐静今年三十,比唐知颂还大两岁。 他们俩个都是各自家里的老大,被催婚的对象。 唐知颂不置可否。网?阯?发?B?u?页?í????u?????n?????????⑤?.???o?? 唐静叹道,“我严重怀疑你就是为了孤立我,急着结婚的。” 唐知颂结了婚,接下来长辈的炮火齐齐扫向她。 江彬失笑, 唐知颂站着离江彬两个身位,反倒是唐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靠江彬更近,唐静也是人精,看出他们俩还不是很亲密, “冰冰,阿颂这么多年身边没女朋友,是因为他这个臭脾气没有人能忍得了。” 江彬一笑,“不至于,我觉得他还挺好相处的。”她跟唐知颂是一类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一致,价值观也一致。 唐知颂意外地看着江彬。 她大概是第一个觉得他好相处的人。 唐静服气,羡慕地拍了拍唐知颂的胳膊,“阿颂,老天爷真是厚待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变相在夸江彬。 中午家宴过后,唐静把江彬带上了牌桌。 唐家有人在海外做**生意,每年家族聚会,这些年轻子弟们少不得要玩几把牌。 四人桌,十几个人围观,不想玩了随时可以离席,其他人替补。 筹码摆上,玩得是一种澳门的扑克。 江彬没打过,“说实话,我不太在行。” 对面一位唐家少爷笑道,“没关系,让静姐教你。” 唐莜凑过来,“冰冰姐,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就是想赢你的钱。” “过去知颂哥赢了他们,他们现在组局,想找你报仇。” 有个小姐妹扑上来捂住了唐莜的嘴,把她拖走,“你个叛徒!” 江彬笑而不语,心里却估摸不准那些筹码是什么分量,她最近要收购长泾影业,身上可没太多钱供她输。 “我先玩几牌试试。” 唐静坐在她上家,总不能看着江彬被欺负,暗中给她喂牌,其他几个也不是吃素的,看出唐静的目的,干脆先把江彬这个生手丢开,集中炮火攻击唐静, “静姐,我最近看中一个酒庄,静姐这是打算资助我?” 唐静刚入手一艘游艇,不想当血包,受不了,直接下场。 另一个替补上来。 唐静看着孤军奋战的江彬,抚着她肩头,“冰冰,快让阿颂来救场。” 江彬下意识扫了一眼,唐知颂在吧台处跟几个年长的堂兄聊天,看他在忙,没打算打搅, “没关系,我自己来。” 江彬这个人,向来输人不输阵,没什么她学不会的,打起精神学牌。 渐渐的,围观的人多了。 江彬左右也站了人。 唐知颂跟一位堂哥聊了下投资上的事,抬眸往牌桌看去,隐约发现她桌上筹码不多了,起身从柜台提了一箱筹码过去。 江彬对面那个男人看到他出现,顿时皱眉, “阿颂,你过来做什么?江总厉害着呢,越打越顺手,不需要你帮忙。” 唐知颂脑子太聪明,很会算牌,就没输过,大家都不爱跟他玩。 唐知颂将那箱筹码往桌上一放,语气冷淡, “不来,看着你们欺负我老婆?” 江彬听到这声“老婆”,不动声色看他一眼,过去他姿态矜持,不是冠之以“太太”就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