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的社交圈,根本碰不到一起,一年中也就逢年过节会互相问候几句。 三年前,钱行之还会在沈离生日时,送上一句生日快乐。近两年,钱行之也许是觉得没意思,渐渐也不发了。 所以沈离一度以为,他和钱行之的缘分,的确是已走到尽头。 然而谁知。 今年五月,钱行之不知是抽了股什么风,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别的也没多说,就说有个很赚钱的综艺,想邀请沈离当嘉宾。 沈离是什么人? 以前是个人民警察,不适合抛头露面,现在顶多是个希望小学的校长,更没功夫扯那些闲篇,本能就要说不。 结果钱行之一句话,直接堵住他的嘴:“连录10天,一天30万,确定不来?” 沈离一愣。 这他妈和天上掉钱有什么区别? “来,下刀子都来。” 结果被钱行之骗过来,都交完材料、拍完定妆照才发现,钱行之说的“真人秀生存综艺”,节目名叫《破防了?前夫哥!》 沈离有点懵,在详细询问过节目组导演之后,一个电话给钱行之打回去,质问钱行之导演说的“复婚综艺”什么意思,钱行之的声线冷淡,且毫无愧疚: “啊,字面意思,怎么了?” 沈离被钱行之这副死样,气了个半死:“你为什么不跟我实话说是情感类综艺?” “怎么啦?情感类的钱不是钱?情感类的300万是假钞啊?” 沈离:…… 钱行之低沉的声线哼了声,好像极不耐烦,却又对沈离解释着:“我可以先透露给你,这综艺的节目强度很大——全程直播,白天偏生存类活动,夜里偏情感,但你就正常表现,该怎样就怎样,无论什么类,都不会妨碍你什么。” 沈离揉揉酸痛的眉心,心脏嘣嘣嘣跳得厉害,听着听筒里钱行之的呼吸,半晌没说话。 直到钱行之率先问他还有问题么,沈离才将最关注的问题问出来:“那导演说的,后期你也会参与到综艺,怎么回事?” 钱行之闪烁其词:“这部分还没定好,开拍还三个月,还在谈。” “那…复婚呢?” 沈离话一出口,就察觉出味道不对,在钱行之回答之前,立刻改口消除歧义: “——我是说复婚题材,你要是参与进来,不会暴露自己的私生活事实?” 电话那头似乎是轻轻笑了声,似乎又没有。 沈离没听清。 只是钱行之的声线,听上去冷淡而疏离,刻意要跟他保持距离似的:“跟你没关系吧?你正常表现,不用担心我什么。” 沈离整个人一哽。 钱行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现在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话不投机,沈离直接把电话给撂了,钱行之也再没联系他。 直到今天,沈离下了飞机后,钱行之发了三个字过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问沈离到了没,沈离想了一路,还是没回。 反正他要回也就只能回个“嗯”,钱行之这玻璃心,说不准又要跟他尥蹶子。 用过晚饭之后,沈离带耿丘丘在宾馆周边转了转。 鸟不拉屎的地儿,没什么好玩的,两个人逛了一小会儿,就回了宾馆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沈离为了参加这节目,把一堆事都攒起来做,忙了好几个通宵。 耿家村的小学刚办起来,一堆事儿正是最忙的时候,而且马上九月一,学校要开学,各种物项还没到位。 再加上村子里要落实安路灯,老村长和村支书什么都不懂,全仗着沈离去联系,所有的事积压在一起,自然比平日更忙。 明天节目开机,连续10天,每天中午12点到午夜0点,全程直播。 小册子上说,只有晚上的23:30-23:59是洗澡休息时间,可以在浴室使用手机半小时,可以和现实中的人联系,无论是处理工作、还是跟家人通话都可以,只是如果和前任联系,必须要上报对话内容。 沈离起码现在没有和钱行之联系的想法,但是村子里的事还真离不开他。 于是回到宾馆将丘丘送回房间后,沈离趁着今天还能长时间使用通讯工具,又给学校主任留言,到凌晨两点多,才去洗了澡,准备睡下。 正擦头并收拾行李,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在门外响起。 沈离多年的刑警工作经验,已经锻炼出极敏锐的直觉。 把毛巾往床上一甩,抄起手边的衣架,沈离便三两步走到门边,于猫眼里观察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一个身高目测一米九多的高大背影,正鬼鬼祟祟地,扒在对门耿丘丘的房间门边,试图用卡打开耿丘丘的门! 门锁发出一声声的错误提示,然而男人毫不退缩,坚持继续开门。 ——这不就林洁今天说的,最近附近宾馆多发入室盗窃案对上了? 沈离心中一凛,推门而出! 电光火石间。 不过半秒不到,沈离便站在那高大男人的身后,用衣架抵住男人的脖子,对方毫无防备地挣动一下,沈离用左腿一顶,眨眼便将对方的双手制住! 沈离心说这贼也太不设防了,怎么还喝酒上工啊?这醉得也太重了。 下一刻,那男人半回过头。 四目相对。 沈离整个人愣住。 就见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眉眼,眼底泛着惺忪的睡意和浓重的酒意,冷闷闷地朝他一瞥,却在对上自己眼睛的那刻,登时蒙出了两分水汪汪的泪意来。 像条被主人抛弃后,委屈到要哭的大狗。 沈离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将人放开。 然而钱行之反客为主,一胳膊反搂住他的腰,猛力将沈离整个人往门板上一顶,膝盖上推,强势插进沈离的两腿之间,迫使沈离整个人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沈离伸出双手用力推拒,言辞正经道: “疯了么你?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钱行之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往沈离的脖颈处一埋,用力吸了一口,是酒店浴液的清香。 “早知道喝醉了能做这种梦……” 钱行之双手缩紧,紧紧锢住沈离的腰,双唇亲了亲沈离的发热的右耳耳根,毛茸茸的大头在沈离的脖子边上蹭啊蹭。 沈离一沾上这人就生理性的双腿发软,一些独属于成年人的记忆本能地返入脑海—— 沈离只得用力地闭了眼,扬起脖子,双手发力将撒酒疯的人往外一推,趁其不备抢过钱行之手里的房卡。 626 耿丘丘的房间是628。 沈离看傻子似的摇摇头,顺手将钱行之从自己身上揪起来。 可钱行之太高了,整整一大条,完全赖在他身上。 沈离右腿不好使,又比他矮半个头,还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