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摄像机碰到他的小腿之前,便已下意识做出了规避动作,迅速侧身,用手中的箱子一挡。 与此同时,沈离的目光扎向玄关内。 只见人高马大的疆南抄起一只花瓶,对着工作人员指指点点,俨然又是想砸,嘴里更是阴狠威胁: “现在马上把手机还给我,还不还?” “你们违背合同,可别怪老子告死你们,老子这一分钟几百万上下,给老子赔钱——” “啪!” 又一个花瓶被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几个工作人员被逼得连连后退,嘴里说着:“疆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无人敢上前。 疆南侧身对着门,唇角阴郁的冷笑渐渐扩大,活动了下刚砸过花瓶的手腕,上了瘾一般再抄起一只瓷制的烟灰缸,高高扬起手,又要向着一个工作人员砸过去—— 咯! 却不是烟灰缸落下的声音,是疆南的腕骨响了一下! 一瞬间,疆南只觉自己的手腕被人从身后牢牢钳住!半点都动不了! 他回过头去,正要破口大骂,便见沈离眉头微皱,一双眼睛冷静清肃,正冷冷地望着他。 “……你。” 疆南刚哼出一个字,便觉手腕异常吃痛,一股无可言喻的巨力,几乎要将他的腕关节拧断,迫使他的右手不得不松开!手腕疼得如同骨裂! 手里的瓷器就要应声掉落,却被沈离另一只手眼也不眨地稳稳接住。 疆南龇牙咧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离。 只见沈离穿了件干干净净的白T,牛仔裤,瘦削的身体明明看上去无力又病弱,一看就是特别不耐操的那种,然而此刻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用力。 疆南也想不通,这人一副病怏怏的样儿,哪来的这么大劲? “……你妈的疼疼疼疼!活腻了?给老子放手!” 刚被疆南打骂的工作人员,也凑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离,不知该怎么帮忙。 可沈离似乎根本没有想要让任何人帮的意思,一手给烟灰缸放回原来位置,另一只钳住疆南的手,用力一压给擒至了身后。 语气心平气和:“还要砸?你已经起码要赔三十万了。” “……”疆南一愣,看了眼那摄像机,冷笑,“你是不是以为老子没有钱?” “哦。” 只见沈离那张冷艳至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凌厉的目光瞥过去,“你今早偷打完电话,还觉得自己很有钱?” 话音一落,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下,其中有几个知道内情的,颇为诧异地看向了沈离—— 疆南在今天早晨,的确是偷用了杨至琦的手机,打出过几个电话。 由于房间的“功能限制”,疆南与李巍薇的房间禁止使用手机,而赵云只的屋子,则也是同沈离的那间一样,需要与前任连麦睡觉。 因此,这其实是杨至琦和赵云只连麦睡觉的第二天,节目组没有在0点后,收回他们的手机。 于是,疆南今天早晨,趁工作人员不备,和杨至琦商量了一下,私下用了杨至琦的手机,打了唯三能记住的三个号码。 第一通打给死党,没人接; 第二通打给情人,还不接; 第三通好了,打给了父母。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i????μ?ω?€?n????????????????????则?为????寨?站?点 这才知道黄驴会所已经在这两天内被带走了500多人、以及wcc全公司上下,都正在接受清算和审查。 疆南听了着急,想要回自己的手机查看信息,并再次和人联系,被跟拍导演拒绝后,便在抄起个摄像机,大发神威,开始在屋子里随便砸起东西,威胁起工作人员了。 不过…… 沈离不是出去了么?好像昨晚也没在小屋里住? 怎么知道疆南打了电话?而且对疆南那边发生的事,比他们工作人员知道得还清楚? 正在围观的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地看着这边。 只见疆南气得脖子霎时通红。 只见这比沈离高了半个头的男人,此时奋力想要挣脱,可沈离的那只手,钳得他比钳刀还紧,刁钻的角度加上一股巧劲扭着人,任是疆南那大个子,挣了半天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连想转个身,要正面面对沈离,都很困难。 “——你,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家有没有钱?我不就是没给到你想卖的价,急了?” ——啪! 沈离悍然发力,将疆南想要后挥偷袭的另一只拳头也稳稳接住。 于是这下,这人的两只手便被一起箍在身后,如同一双手铐一样给那手腕紧对了起来。 动作熟练至极。 疆南愕然震惊,后背登时冒出一层细汗! 待他又惊又诧地回头看去,便见沈离那双漂亮的凤眼,也正凝视着他,紧接着,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膝间剧烈一痛! 砰!!! 他的左膝膝盖剧烈地砸向地板—— 沈离从身后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带了点强制性的意味迫使他不许再动,冷冽的声音更像是警告一般,从斜上方轻轻落下来: “老实点,嘴巴放干净。” 小屋这边的负责人曹升,这时终于赶来,匆匆忙忙地杀进屋,正想和稀泥。 便听沈离冷冽的声线不留一点余地,在负责人开口之前,便冷声截断了话头: “——他还要砸,你们找点东西,先控制他一下。” 曹升因为两天前才被关凝谈话过,知道个中关系。 于是叹了口气,还是马上安排人,去找来根很长的瑜伽带。 疆南仍是破口大骂:“不是,你不觉得自己很滑稽么?真当自己是警察了?你们这是违……” “哦,你还想说违法?” 沈离的声音很凉,不知怎得,寥寥几个字,便听得他浑身在起鸡皮疙瘩,“你故意损毁节目组设备,已经涉嫌故意损坏财物。” “……你,你吓唬谁?!” 沈离狭长的眸子一凛,下面的话却对着曹升说的: “再找个人去开车,直接送他去派出所吧。” - 四十分钟后。 狂飙了一路脏话的疆南,双手被瑜伽带绑着,当真被带到了派出所门口,却梗着脖子直挺挺地坐在车里,死活都不肯下车来,任工作人员怎么从车门外拽他、提他、他都不肯下: “我要找我的律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要找我的律师——合同上明明写了,我有每天用30分钟手机的权利,我要找人去告你们!” 没人理他。 “——沈离,你他妈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故意伤害!” 仍是没人回应。 沈离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正在用着手机,不知在跟谁聊天。 “——你他妈!凭什么就你能用手机?走后门的贱人,你不就是个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