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否真的可行。” 谢微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看着对面之人,缓缓问道:“你这些天,就是去做这个了?” 对面的人并未立刻作答,过了好半晌,才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一声“嗯”。 谢微楼深吸一口气,将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车窗外的街景依旧如往常,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热闹景象上。 须臾后,他轻声问道:“你不是不想让我离开吗,又为何要去寻找能让我恢复灵力的办法?” 话音落下,车厢内再度陷入短暂的安静。 许久,对方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因为我不想让您伤心......也不想看到,您伤心的样子。” 谢微楼扶在窗框的手微微收紧。 他没再说话,坐在对面的人也没有。片刻后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动作利落地从前面跳下,快步绕到车门旁,恭敬地打开车门。 大又和二又先一步从车顶跳下来,一落地便显了形,蹦蹦跳跳地朝着灯市的方向奔去。 谢微楼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流光溢彩的街市,心中一时之间有些复杂。他微微挺直了身子,正准备起身下车。 就在这时,一股力道拽住了他的手臂。 谢微楼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直直跌入了身后人的怀里。未等他抬眼,紧接着面上一凉,有什么东西覆在了面上。 谢玉书俯下身,仔细地调整着无相傩的位置。 他看着面前那张逐渐变得普通下去的面容,轻声道:“主人,别被人瞧了去。” 半晌,谢微楼微微动了动嘴唇,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嗯”。 谢玉书勾了勾唇角,伸手将其带下马车。 ...... 夜幕笼罩下的花灯集会,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在这一片熙熙攘攘之中,谢微楼一袭白衣如冬日里的轻雪,在灯火的映照下仿佛流淌的月光。 偶尔有微风拂过,几缕墨发在白衣映衬下,更显乌黑。 大又和二又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兴高采烈地指着不远处的街市。 望月城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今日又正直人间佳节,于是街头巷尾挤满了人。 哪怕此刻两人都变成普通人的样子,奈何两人的身段太过出众,还是惹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谢微楼微微仰头,目光透过幕篱的缝隙,望向那些色彩斑斓的花灯。 此刻正是这座不夜城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 谢微楼一边观看着那些花灯,一边朝人群中走去,谢玉书便跟在他身侧,不动声色地挡去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并肩而行,游览人间烟火。 许久以前,谢微楼记得他也和枢玉这样走在街市里,只不过那时身侧的人没有他高,也不会说话,只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当然,那时的自己也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有那般心思。 谢微楼一时之间恍了神,周遭熙熙攘攘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 W?a?n?g?址?发?布?页?ⅰ?????????n?2???②??????c???? 不多时,谢玉书手中拿着一包热气腾腾的糯米糕走了过来。他见谢微楼抬头看着头顶的花灯,于是问道:“有喜欢的吗?” 谢微楼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 谢玉书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主人喜欢这种。” 随即将让老板将花灯取了下来,自然而然地将那盏花灯递到他的手里。 谢微楼垂眸看向手中的花灯,不禁哑然失笑。 他随手指了的这盏,是一只抱着月亮的兔子花灯,兔子圆滚滚的,看起来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谢玉书垂眸展开手上的纸包,用竹签挑了一块柔软的白糖糕递到谢微楼唇边。 谢微楼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对方的容貌即便被幻术隐去,可那眼底的邃色依旧如松墨般通透,带着沉甸甸的色泽。 每当他望向自己时,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极致的专注。仿佛在他眼中,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谢微楼迟疑了一下,张开了嘴。 谢玉书轻声问道:“好吃吗?” 谢微楼轻轻抿了抿唇,握着花灯的手紧了紧,慢慢点了点头。 谢玉书微微扬起唇角。 正在这时,谢微楼脚边的大又忽然放开了他的衣摆,和二又手拉着手,欢欢喜喜地朝着人群中钻去。 他们两个不知道被谢玉书关了多久,此刻像是撒欢的牛犊,不出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谢微楼抬眸,目光追随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谢玉书像是洞悉了他心中所想:“他们不会伤人的。” 谢微楼问道:“你是从哪遇到他们的。” 双生魔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不仅要同时出生,还得在同一时刻死亡,死亡的过程中越痛苦,力量便会越强。 一旦成魔,便会彻底沦为欲望的化身,不顾一切地吞噬周遭的生灵。也正因形成条件苛刻,所以哪怕在魔域,双生魔的诞生也极为罕见。 谢玉书声音平静:“从一户人家捡到的。” 谢微楼重复道:“捡的?” 谢玉书在他面前并不隐瞒:“那户人家主人为了如愿,剖开了即将临盆的妻子的腹部,将即将出生的孪生子拿去祭了魔。” “我捡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啃噬父亲的身体。若是再晚一步,就要彻底失去神智,沦为只知道嗜血食肉的魔物,索性将他们带了回来。” 两人边说边朝着人潮的方向走着,忽听的不远处的人群中发出一片欢呼声。 谢微楼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攒动的人头间,不少人正满脸兴奋地热切讨论着什么,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传进他的耳朵。 “听说今年又多了几个新人,男女都有……各个都是一等一的货色……” 几个身着绫罗绸缎,家境富贵的中年男人,颇为急切地朝着人群涌动的方向而去:“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赶紧凑凑热闹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谢微楼从只言片语中,隐隐约约听到“镜花楼”“花魁”的字眼。 他心中暗自了然。 望月城里有一座极尽奢华,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它声名远扬,名字唤作“镜花楼”,取自“镜花水月”,恰似楼中醉生梦死的欢愉。 据说这镜花楼的繁华程度,在整个天下都难寻敌手,便是云阳城那赫赫有名的“万花楼”与之相比,也稍逊一筹。 谢微楼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许是花朝节快要到了,镜花楼正要举办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 他的目光随着人们移动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见那灯市的尽头,坐落着一个在璀璨灯火的下熠熠生辉的楼阁。 谢微楼抬脚欲走,然而腰间一紧,一只手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