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妈妈希望最后是星回。不仅仅因为你喜欢,还因为,妈妈看见了她当年如何爱你,妈妈也担心,错过了她,再难遇到那么爱你的人。” 栗萧里眼眶酸涩难抑,他别过脸去。 萧韵点到为止,没再多说。 栗萧里在家吃了晚饭,本来他胞弟也答应回来,结果又去出任务放了全家鸽子。这种情况时常出现,栗场和萧韵见怪不怪,只把弟弟相亲的任务下达给他,让他转达,就放他这个哥哥走了。 栗萧里不禁问:“您不问问我公司的事?” 栗场心大得很:“你是栗总,栗炻破产也算你的,我问什么?” 栗萧里难得无语了几秒,“您还没退休呢,栗董。” 萧韵替丈夫说:“你爸答应我,六十就退休陪我。他今年整六十。” 栗场最后还不忘给了儿子一刀,“你六十时有没有人等你退休,全看你努力。” …… 栗萧里从栗宅出来不自觉把车开去了四季公馆的方向,等反应过来调头已来不及,索性就开过去看了看。 不到十点,星回公寓的灯已经熄了。 看来睡眠改善不少。栗萧里在楼下站了半刻,回了南城壹号自己家。 傅砚辞居然在,见他回来,先问:“你和三嫂吵架啦?” 又是一刀扎在了栗萧里心窝上,他语气一沉,“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傅砚辞是站在食物链低端的那个,不敢犟嘴,小声解释:“我给她发信息,想约她和知有姐,感觉她不太热情,首秀那天明明还好好的呢。” 栗萧里问:“你约她干嘛?” 傅砚辞一脸的小聪明:“叙旧的同时,帮你铺垫啊。” “不需要你去铺垫什么。别添乱。”栗萧里神色微凝,“我和她的事,不是你插得进去的。你从前怎么和她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不用管其它。” 傅砚辞低头想了想,“行吧,那我下次再约她。”生怕再被栗萧里训,他解释:“只是单纯地吃饭。” 栗萧里沉默几秒,提醒:“她喜欢吃火锅,汤底别太辣,她这两年胃不太好。” “她的喜好我都记得。”傅砚辞的神色带点小得意:“那个时候你忙,都是我和她玩,她的大多数喜好还是我告诉你的。” 确实如此。栗萧里没反驳,转身往书房去,“走的时候关好门。” 还没想走的傅砚辞却说:“别改t密码,改了三嫂就进不来了。” 栗萧里回身看他:“我说没说过,你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傅砚辞慢悠悠地纠正:“我是男生,用可爱形容不恰当。”然后换鞋走了,没两分钟他又自己输密码折返回来,“我不再跳舞的事,你没和三嫂说吗?” 首秀那晚他曾悄悄问星回怎么会选择旧印,说栗萧里说过,旧印发展太快,会出问题。 星回不答反问:“你一个舞蹈生不也在给他们走秀,我本就专业对口。”像是不知道他已经转行。 当时太忙傅砚辞没机会追问下去,事后越想越不对劲。 栗萧里不知两人针对此事有过交流,说:“我去米兰时和她讲过。‘你会是模特中跳舞最好的’是她说的。” 傅砚辞半天不说话。 栗萧里耐心耗尽,“今晚打算站那睡了?” 傅砚辞嘀咕了句:“可能她忘了吧,她记性一向不稳定。”又关上门走了。 栗萧里没回卧室,他关了灯,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夜空的星到很晚。 五千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跳到他腿上,喵喵叫了两声。 栗萧里抬手摸了摸小家伙,“她记性确实时好时坏,受过的委屈从来不忘,我的好却半点记不住。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五千块自然是不会回答。 却不妨碍他心酸自语,“她那么早睡了,看来是半点没想我。” …… 星回不是早睡,她是病了,病了快一周。 自从吃完那顿散伙饭,星回总在做梦,梦到初遇那天,撞了他的车,以赔偿的名义加了他好友,硬给他转了修车费。栗萧里退还不成,在她的建议下请她吃饭。 那天他们捡了一只流浪猫,取名“五千块”。在后面共同收养“五千块”的几个月里,她每周都去他家,他在书房加班,她在客厅画画和陪猫,两个人从全然陌生到日渐熟悉,情愫暗生…… 梦到风雪夜过后,栗萧里在术后给她打电话,问:“怎么不来看我?” 她说:“你家里人都在,遇见了不好。” 栗萧里沉默一秒:“我在家,来看我。” 星回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出院了,直奔南城壹号,进门后先问:“医生同意你出院了吗,还是你偷跑出来的?” 栗萧里拍了拍身下的轮椅,“我这样能偷跑?” 星回抿了抿唇,“你疼不疼啊?” 栗萧里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关心。” 星回低声反驳了一句,“我不关心来干嘛?” 栗萧里再忍不住,决定要名分了,“有男朋友吗?” “啊?”他话题跳太快,星回的反应慢了半拍,“我没谈过恋爱,上哪儿有?” 栗萧里盯着她:“想谈吗?跟我。” 星回微怔,大眼睛看着他。 栗萧里缓了下语气,先表态,“我也没谈过,没有经验。但想和你谈。” 星回唇边的笑意有些压不住了,“你还没问我喜不喜欢你?” 栗萧里一挑眉,“不喜欢,你会跑去车祸现场接我吗?” 星回微红了脸,“那你都没说喜不喜欢我。” 栗萧里勾了勾唇,“不喜欢,我这是在干嘛?女朋友不得找喜欢的?”见她不应声,他又问一遍:“谈不谈啊?” 星回本就一见钟情他,否则哪会追着让他追责自己,此刻再藏不住,她笑起来,“就等你这句话了。立刻谈!” …… 她又梦到了夏时,因为她,她和栗萧里有了隔阂,没逃过分手的命运。 星回还梦到了自己出发去米兰那天,栗萧里赶到机场送她……他红着眼眶站在安检外,好像是叫了她的名字。星回却怎么都回不去,她被困在一片荒漠之中,寒冷,炙烤,风吹,雨雪,一样样袭来,反复加注在她身上,她像陷在无尽的循环里…… 星回不愿承认突然病倒和栗萧里有关,就吃止疼药,一粒不管用,吃两粒……事实却告诉她,止疼药不是所有的疼都能治,它不对症心痛。 她却没重视,强撑着坚持上班,直到前一晚愈发严重,浑身疼得实在受不了,才去就近的社区医院挂了半宿点滴,烧却始终不退,这一晚更是烧到了快四十度,方知有发现后带她去医院,近而家里没亮灯。 到了中医院,方知有挂好急诊的号回身,就见身穿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