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杀千刀的杀人犯,把人都吓破胆儿了。” 一个妇人说起这事儿就气,“我娘家就是那边的,大侄子都十九了,还说不上亲,把我哥嫂急得哟,都怪那杀千刀的东西。” W?a?n?g?址?F?a?b?u?y?e?ì???????é?n????0????⑤????????? 村长长叹一声,对着那妇人道:“赵家的,你当年出嫁的时候,我也是见过你哥嫂的,都是勤快利索的能干人,脾性也好,你侄子模样也周正,论理说绝不是那种叫人挑剔的。为何不好娶媳妇儿,还不是都被村中那个杀人犯牵连了,闹得清清白白一户人家,白白跟着担了恶名。” 那妇人一听村长这么说,险些没落下泪来,“就是啊,我娘家哪个不是清清白白的,偏生被那杀人犯牵连,如今有苦无处说。” “哎,正是因为有这种惨案,大家伙还觉得能把柳老二送到县衙吗?” 不愧是村长,就一问一答那么几句,立马就把局势扭转了,本来还义愤填膺的人,这会儿立马就转了口。柳老二再怎么样也不干他们家的事儿,坏了村里的名声,那牵涉可就大了。 “不能,绝不能送,日后咱们村有杀人犯的名声传出去,岂不跟李家庄一样凄惨。” “秀才公如今没有儿女自然不必操心这些,我们家可是好几个小辈都等着嫁娶呢。” 这话说得就阴阳怪气了,有人听不下去,“人家秀才公说啥了,不是在问大家伙的意见吗?” “反正不能把人送去县衙,到时我家几个小子娶不上媳妇儿,找谁说理去?” “不光小子,有了这坏名声,姑娘哥儿也不好嫁。” “可不是,听说李家庄的姑娘出嫁,人家也才给五两银子的聘礼呢,哥儿更不用说,低的就一两。一两够个啥,还不够以后哥哥弟弟成婚时置办席面的。” 村长对着局面显然很满意,转头问卫文康,“既然大家伙都不想把柳老二送官,卫秀才意下如何?”他知道卫文康这回是想把柳老二往死里弄呢,不想被自己搅了局,也不知道秀才公得气到什么样儿。 可惜,村长还是低估了卫文康的涵养,对方脸上没有一丝愠色,只反问他,“村长认为,不把我二叔送去见官,又该如何处置呢?他心思虽毒,到底我家运道好,没闹出人命来,村里是否应当从轻处置?” 这小子倒是稳得住气,可村长也是早有准备的,直接道:“这等败类,若是轻轻放过,岂不是叫人有样学样,自然应当驱除出村去。秀才公这么说,难不成还想徇私?” 什么徇私,这是故意恶心自己呢。卫文康也不恼,“事关全村人的安危,我岂敢徇私?只是有些担忧,将二叔一家驱逐出村,他会不会心存愤恨,万一想不开要报复大家伙可怎么好?” “秀才公说的有道理啊,出了村没房没地的,日子过不下去,柳老二一个想不开,干脆拉着大家伙陪葬可怎么办?” “不会吧,他不怕杀人偿命?” “什么杀人偿命,这回不就没叫他偿命吗?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人家秀才公有文曲星保佑没出事,你我能有那么好的运道?” 这小子倒是个牙尖嘴利的,村长心里有些恼怒,干脆叫人把柳老二嘴里的腰带扯了出来,问柳老二,“你可知错?” 柳老二是有几分聪明的人,这会儿自然是一个劲儿地认错,痛哭流涕道:“我就是一时糊涂,哪里真有杀人的心?不过是那卖药的骗我,说那迷魂只是寻常的蒙汗药,不然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村长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糊涂啊!” “我就是一时叫猪油蒙了心,想着骄哥儿平日里对我这个亲二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实在是想不开,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哪里能想到……”柳老二一边说一边哭,配合着他那叫血染红的双手,叫人看着倒真有几分不落忍。 “你当真只是一时糊涂吗?”柳天骄拿出一个叫布包着的东西,小心打开,递给马大夫,“劳您鉴别一二,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柳老二看到柳天骄手里的东西,瞳孔一缩,一时都忘了哭。 马大夫接过那东西仔细瞧了瞧,然后问柳天骄:“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药也下得太重了,想必已经过了不少时日,又沾满了尘土,味道还是经久不散。” 柳天骄道:“这东西大家伙应当也眼熟,可不是我们成亲那日原本该喝的交杯酒,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落到我三叔那里去了,害得他如今还瘫在床上。” 因着离得都不远,众人也回想起来,这不是那日被柳老二摔了的酒壶碎片吗?可不就是害得刘老三如今还瘫倒在床上的东西。难道这事儿真跟柳老二有关? 第119章 报仇 柳天骄看向柳老二, “二叔,你应当很奇怪,明明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了,这东西怎么到了我手里是吧?” 柳老二恨不得把柳天骄当场撕碎,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要随便拿个东西就来诬陷我, 老三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天骄摇摇头, 眼中露出怜悯来,“这东西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吗?真是可怜,早就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二叔,念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儿上,我们本来是想把这事儿咽在肚子里的,哪料您不知悔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干出这种事情来。”卫文康看起来颇为痛心的样子,“您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是吧, 可您错估了人心。贪墨我家的那些银钱早就被他变成了县城的一处宅子, 哪里会由着您拿着把柄威胁他?” 柳老二目眦欲裂, “你说什么, 是柳老幺把我卖了?” “不是他这个唯一的知情人, 谁能在你把那些碎片扔进湖里之前偷偷藏了些?你能派人探查他, 就没想到他也背地里摸清了你的罪证?可惜了, 都是自诩聪明。” 柳老二彻底被击溃了防线, 破口大骂,“柳老幺,我草。你祖宗,王八羔子, 心肠比蛇蝎还毒啊。” 怎么还牵扯出柳老幺来了,村民们是彻底听蒙了。“秀才公,你的意思是柳老三是他们弟兄俩一起害的?” 卫文康道:“可以这么说,二叔也是被人当了枪使。” “那贪墨你家的银钱是怎么回事?都够在县城买座宅子了,那得是多少银钱啊。” 卫文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问柳老二,“二叔,你打听到的是多少两?” 柳老二如今恨毒了卫文康和柳天骄,哪里会回他的话。 卫文康也不恼,“寻常的野兔野鸡之类的都有市价,黑熊和老虎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却是要看运道,遇到阔气的买主,价钱能翻上好几倍。想必大家都记得,我爹早年猎的那头熊卖了一百两,供老柳家又是修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