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懵了:“……”
安其洛手伸进窗格子想抓他的手,季容夕后退一步警惕着。
安其洛大受打击,撒娇:“一然快出来,快抱抱我。”
季容夕:“……”
这家伙疯了,还是傻了?
记忆如闪电一般,回到白山茶竞价结束后的当晚。
季容夕呆在酒店,遥控水军压下炒作,悄无声息地清理所有报道。热点就像海潮一浪接一浪,网友们都是记忆只有七秒的鱼,旧浪抛脑后,欢天喜地迎接新浪潮去了。
安排完毕。
季容夕还没歇一口气。
吴光进来,给他盖了一顶秀才方巾帽:“走,哥带你玩去。”
“不想去。”
“不行必须陪本大少醉一次花!”吴光神秘兮兮地说,“醉五色楼的昙花——我跟你说,只有大boss才享受的权利!”
“你又玩什么花招?”
五色楼,坐落于全城最高的五色山。
从不对外开放的阁楼。
初春的夜微微凉,月微微亮,照不透幽深的繁花高木。
被威迫而来的季容夕穿一件款式极简的轻绡长裳,提着一盏花灯,花枝拂衣,暗香浮动。
爬了几百个石阶,他回头。
数米阶下,吴光手撑膝盖仰望他,隔着黑夜上下对视。
“价值一亿的帅哥跟我瞎jb逛,我是不是赚了五千万的便宜?”吴光咧嘴一笑。
“再不走昙花就谢了。”
“阿夕,你为什么讨厌花天酒地的场子?”
“我说过的,我不能喝酒。”季容夕换了一只手提花灯,看两侧花木幽深,不知暗夜里都隐藏着些什么。
“你那是没习惯,喝醉挺爽的,飘飘欲仙。”
“你有什么直说吧。”相处好几年,季容夕很清楚吴光的秉性,没事不会这么闲扯淡。
吴光尴尬一笑:“大boss想让你陪个酒。”
大boss什么时候来的?陪酒怕不是单纯的陪酒,季容夕惊了:“陪什么酒?”
“别紧张,大boss说就陪一会会儿。”
“你长脑子了没!”
吴光急了:“我有什么办法,大boss最忌讳别人违抗命令。我要是推三阻四,他更要狠狠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