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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1)

。 谢观怜听见似有客人来访,侧首看向不远处的竹木桥对岸,依稀可窥见有一身高体壮的男子在与侍从交谈。 她觑着对面侧首凝望门口的沈听肆,犹豫问道:“可要我避一避?” 沈听肆收回目光,对她摇首,言简意赅地说:“不必。” 院门大敞,外面的人一眼扫来便能看见,让她去避开反而彰显得欲盖弥彰。 见他如此冷静,谢观怜也不担忧,扶桌起身与他请辞:“既有人前来寻法师,怜娘便不打搅法师了。” 沈听肆对她颔首。 谢观怜行出院内,恰与侍从领来的人迎面撞上。 原以为是哪位香客前来论佛听禅,未曾料想竟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男人面冠如玉,长眉冷眸,内着暗纹金丝锦袍,外披玄色毛领大氅,身形健硕颀长,周身气度凌冽难以接近。 她美眸含诧,与他对视上:“是你?” 拓跋呈也没料到她竟从小舍中走出来,亦是一怔,遂闻她脱口而出的惊讶,眉心微扬,开口道:“你怎会在此?” 他像是忘了上次的不愉快,神态自然地问她。 谢观怜刚刚问出那句话后,心中已然生悔,她与他本就不熟,何须主动来搭话。 他不回应,亦或不认识她倒也罢了,偏生他还顺着她的话熟练地交谈,她不好不回应。 谢观怜乌睫轻敛,柔声道:“与悟因法师议论佛法,现正离去。” 迦南寺中比沈听肆对佛法研究透彻的人甚少,不少人为了能听一场法会不远千里而来,甚至连王庭的高僧也时而会遣派弟子前来与之谈经论佛。 这已是常态,所以拓跋呈并未多想。 倒是没想到竟会在临走之前,还能遇上她。 拓跋呈目光垂落在面前螓首蛾眉的女子,细项微垂,露出一截白皙融入雪的肌肤,春黛双蛾嫩,秋蓬两鬓侵,清冷之中还有成熟之韵。 他不禁看得有些久了。 谢观怜隐约察觉他的目光长久落在身上,浑身不适。 此处是私院,她来了数次从未见过旁人,其实这人竟能让人亲自带过来,可见其身份不简单。 不过谢观怜并未太在意那人身份是什么,与她也无甚关系。 她兀自与他福礼,错身朝着前方继续离去。 拓跋呈的视线随之而动,立在远处望着她莲步款款的背影,哪怕沉厚的冬裳穿在身上,也有股子羸弱不经风的轻盈之态。 他下意识开口:“等等。” 一旁的侍从正欲开口唤侯君,拓跋呈转眸轻飘飘地乜斜一眼。 w?a?n?g?址?发?b?u?Y?e??????ù?????n???0???5???????? 侍从察觉出他不想暴露侯君的身份,便没开口唤。 谢观怜停下脚步,侧首回望的他的雾蒙眸儿含惑意。 拓跋呈俊脸冷峻,阔步上前扯下腰间悬挂的汉白玉佩,放进她的手中,道:“明儿我便要离开迦南寺,这物件赠送与你,日后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可凭借此玉佩来找沈听肆,寻他帮你。” 谢观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块玉,茫然地抬眸看他。 拓跋呈自幼长在军营中,几乎从未见过如此柔情似水的眸儿,眼底似藏着一汪春江翻的浪潮,用如此美眸湿盈盈地望来,让他忍不住别过头。 再如何抑制,耳根处还是蔓出了红痕。 拓跋呈怕她不知沈听肆是谁的俗名,轻咳解释道:“悟因便是沈听肆,有事寻他帮你。” 原是打算在迦南寺再待几日,孰料君主容不得他安居此处,打定主意要削他兵权,八百里加急,连夜派人送来旨意,让他前去封地赴任,所以他今夜就要离开。 临走之前他还没达到其目的,就如此走了,心有不甘,故而前来此处,没料到会遇见她。 既遇上,那便说 明两人有缘。 玉佩那日后他有派人去查过她,知她曾是雁门之人,刚嫁来丹阳半年,连堂都没有拜,短命的丈夫便撒手人寰,她亦成了寡妇,被府中人送来迦南寺。 也难怪她会向自己丢玉佩,想必是想要另攀枝头。 若她正乃有夫之妇,他或许还有所顾虑,但若是寡妇便无所多虑。 寡妇再嫁之事不算少。 既攀到他面前,他对她也不厌恶,届时可娶回封地,尚且能给予她一生荣华富贵与尊荣。 谢观怜不解他这是何意,欲将手中玉佩还与他,却被他屈指用板戒压着。 拓跋呈言简意赅地说:“拿着,你府中之事,我会替你处理干净。” 她府上有何事需要他去处理干净? 谢观怜被他的话吓得手一抖,往后退了退,看他眼神含上警惕。 而拓跋呈说完这话,已转身与侍从吩咐道:“走罢。”说罢,跨步往内院走去。 谢观怜眺目望着男人进去后便关上大门的院子,低眸看着手中的玉佩,眉头紧锁。 此物做工精细,玉质上乘,恐怕不是寻常权贵能用的。 她没丢玉佩,握住继续朝着山下而去。 日落余晖,竹林映雪,赤诚的金黄一片片被柔风吹得簌簌。 侍从将热茶奉上,候在一旁。 “小侯君请。”青年眉目柔慈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拓跋呈端起来尝了尝,想起不久前刚出去的女子,遂又搁下问道:“沈郎君方才是与人论佛法吗?” 沈听肆颔首:“嗯……应当是。” 拓跋呈没留意他话中之意,沉思道:“如此,有一事想请沈郎君帮忙。” 沈听肆盯着他微红的耳畔,脸上笑意淡了些:“小侯君请说。” 拓跋呈斟酌道:“想请沈郎君平素帮本侯照看那女子一二。” 沈听肆是出家人,心中只有佛法,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照看一二……”沈听肆低眸轻喃,遂又不经意地问:“不知小侯君是何意?” 拓跋呈道:“本侯与那女子有些缘分,原是想先帮她处理府中之事,再将她带在身边,但君王派人连夜让人遣本侯去封地,此去暂不能将她带在身边,故而与她说若是遇见麻烦之事,可前来找沈郎君。” “原是如此。”沈听肆神态安然宁静得仿佛受着香火的玉面菩萨,薄唇微扬。 原来她的心乃是左右生长,没有真的。 不过谢观怜与谁交好与他无干系。 他没应下亦没拒绝。 拓跋呈自觉此事并不是大事,当他着是同意了,便与他提及正事:“上次没与沈郎君说清楚,本侯此次前来其实并非是要向你刨根问到底,是想与沈郎君做一笔交易,不知沈郎君可有兴趣。” 那日之后,他回去想了想,他这般又防备又想与其合谋,是为其心不诚,所以今日前来是为了将事情瘫在明面上说。 “本侯要沈氏成为陈王之后盾,待陈王登基成新君主,届时沈氏可有三人封侯君,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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