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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1 / 1)

自离开丹阳后,他每夜都会梦见她,虽然每夜她都会与他交欢,但他始终还是觉得她过于放浪了。 即便每夜都有他,她仍旧是不满足的,总会背着他去找别的男人。 世人皆都说嫁人、娶妻后才会懂得为了家族而权衡利弊。 若是想要改掉她风流的习性,唯有娶她,这样即便他看不见,她也一样会活在别人的瞩目下,届时四面八方的人都将是他的眼,他的耳,她做什么都会在他注视之下。 所以那些想要与她亲近的男子,只要不想死,都不会冒着风险去与她偷。欢。 第46章 他回来了 - 最相熟的两人都走了,谢观怜的生活好似又回到了最初。 虽然迦南寺多了个月白,但大部分碰上,他也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不会主动前来攀谈,她更不会主动前去寻他。 两人似乎只有点头之交。 时日过得一切都和往常无二,大抵变化稍大的乃李氏,之前还说只是被关押在大牢中,后来又听那些人说李氏此次涉案似乎牵涉甚广,极大可能连累全族。 最初谢观怜 时常遣人打听,总担忧会牵连到她。 也不知沈听肆是否在私下,有让人去向丹阳府主说过什么,李氏出事半分竟没有牵扯到她,所有人都像是忘记了,她是嫁进李氏的新妇。 高门府邸多少都有数不清的腌臜之事,既然没有找上她,谢观怜也没再继续派人去打听,李氏究竟有没有救。 丹阳府主都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她自然也不是李氏妇,按理说应该回雁门的,但她选择没有回去,对外也还是自称是失去丈夫的寡妇。 许是因为沈听肆离开得太久了,谢观怜夜里又开始不宁,整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面容精气神日渐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 小雾每日都满眼担忧:“娘子,你都住在寺庙中,受着佛光照拂,怎么还每日做噩梦?” 以往在雁门,娘子病发作时只需要去寺中看一看那些僧人,与他们说说话便能好些,现在怎会没有用了? 小雾急得都要上火了。 反观谢观怜很是冷静,单手撑着下颌,不太在意地笑道:“许是因为之前过于接触了悟因,所以习惯了。” 小雾瘪嘴,垂头小声嘀咕:“那娘子还不如去找月白郎君,他和悟因法师生得挺像的。” 谢观怜闻言眨了眨眼,失笑:“先不找他,我再忍忍,说不定某日我就都好了呢。” 话是这般说,谢观怜暗忖算时辰,猜想此刻沈听肆应当已经回到了秦河。 如果再过段时日,他还不回来,她可能真要去找月白了。 夜里洗漱完,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是冰冷的冬季,尚年幼时的她不仅被人追杀过,还被卖到阁楼里,认识了同样被卖在进阁楼里的小和尚,再与他一起逃跑,然后被抓、挨打,日复一日。 而每次被抓后挨打都是小和尚将她护在身下,代替她承受着一鞭又一鞭,她只能睁着含泪的眼,望着他抵在眼前的那颗黑痣。 后来那些人为了震慑其余也想要跑的孩童,便将他的皮囊扒掉面目全非,掏空内脏后挂在她的床前,让她每日睁眼便能看见。 很多事她早就已经选择忘记,不去回忆了,可唯独小和尚脖颈上的那颗痣,如朱砂般映在她的心上。 半夜里,谢观怜又被噩梦惊醒。 她踉跄地起身将屋内的灯全都点上,胸中仍旧有余悸地坐在床边翻看经书。 可现在越是压抑,她越是想沈听肆。 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生得与小和尚无论是气度,还是那颗痣,都是如出一辙的人。 想要见到他,看见他平安,好似看见沈听肆,她才觉得小和尚还活着,才能缓解了心中的焦灼感。 可现在沈听肆在何处,究竟还会不会回来…… 谢观怜兀自在房中坐了许久,望着窗外的月光恍惚地站起身。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ǐ??????????n?②??????5?????o???则?为????寨?站?点 月白在这里……他应该能缓解她心中的焦灼。 而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小雾就已经打听过他住在何处了。 月色朦胧,女人身披素色的外裳,轻纱单薄,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面白胜雪,手中提着一盏明月灯,推门而出。 迦南寺有供外来香客的住所。 沈月白坐在院外,手中拿着绣有梵文的香囊,想到白日的谢观怜对他陌生的眼神,心中便一阵失落。 他很后悔一年前听了张正知临走之前说的话。 谢观怜对他的眷恋和爱慕来得太奇怪了,所以陷入情爱中的他,必不可免地循着蛛丝马迹去查。 直到发现原来她所有的爱慕都是假的,每日来寺中见他,与他讲话,皆是因为他生得与旁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得知此事,他也没耐得住情绪,亲自去诘问她,后来闹得不欢而散,他也赌气随人离开。 待到想通后再回来寻她,却被人告知她已经嫁人了。 好在只迟了些,她如今仍旧是孤身一人。 沈月白垂下眼,指腹划过香囊,正欲收起来,忽地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初到不久,没有相识之人,且这般晚了,也不会有人会来。 可的确有敲门声。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眼中浮起温柔的浅笑。 所以只能是观怜。 她有病,一旦病发作了,想到的一定是他。 沈月白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将门拉开,便看见女人眼眶微红地望着他,雪月白的轻纱罩乌灰的衫裙,唇红齿白,气息微弱地问。 “月白,能让我待一会儿吗?像以前一样,念经给我听……” 沈月白往后退一步,目光温柔地盯着她。 “好……” “多谢你。”谢观怜眼含感激地对他道谢,提着明月盏轻易地走进了院子。 - 与此同时的秦河沈府。 沈家主自诩深情,所以在府上豢养不少与先夫人面容相似的妓、娼、年幼的、青年的,数不胜数,而主母心中嫉妒,这些年没少暗地磋磨这些女人。 主母前不久忽然病了,这些女人心中不知多高兴。 原以为主母病亡后,家主会从后院中提携一人来代替主母掌管偌大的府邸,谁知家主并无此意,反而直接将郎君传召回来了。 不少人对此心中有怨却无处发泄。 沈老家主的爱妾,绫罗夫人刚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完,坐在镜前涂抹去疤痕的香露。 绫罗夫人又从镜中看见了自己那原本玉软花柔的肌肤上,横甸着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让漂亮的身躯,丑陋得仿若伥鬼般可怕。 她猛地将手中的东西摔碎,咬牙切齿地暗声道:“凭什么那个女人作恶多端,却被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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