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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 1)

精神矍铄,晚年最大的乐趣就是钓鱼,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那点退休金全花在了置办装备上面,季奶奶去世得早,家里小的说说不听,管管不了,慢慢也就随他去了,总比被骗去买保健品好。 汤珈树在长辈跟前儿还是很会装乖的,冲老爷子甜甜笑道:“嗯,放学了,爷爷好。” “哎,乖乖,你坐后面去吧,晕车不?” “不晕车。” 汤珈树取下书包拉开后座车门,里面已经坐了个人,是季与淮二叔。 “季叔叔……”汤珈树懵了,季与淮人呢? 季二叔知道他要问什么,朝前面一努嘴:“喏,开车呢。” 驾驶座上,季与淮转过头来,冲他笑得灿烂:“找我?” 汤珈树更加一头雾水:“不是,你啥时候拿的驾照?” 季与淮答:“证是寒假考的,车是高二暑假的时候练的。” 汤珈树想起来,去年暑假他忙着上爸妈给报的培优班,一天八节课,晚上还有他那位当数学老师的妈给开小灶,不分白天黑夜地在题海里苦苦挣扎,没想到季与淮居然过得那么滋润,连驾照都偷摸考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这边正郁闷呢,季二叔乐呵呵地插话进来:“这小子一个月就练会了,现在车开得贼溜,得了他爸真传了。” 季与淮爸爸是汽车工程师,在市里一家知名的国营汽车厂上班,虽说年纪大了早已退居二线,但对汽车研究的热爱刻在骨子里,也遗传给了儿子。 汤珈树:“不是说满十八岁才能考驾照吗?” “对啊,”季与淮一手搭着方向盘,扭头对他道:“我一月份生日,比你大半岁,所以准确地说,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汤同学。” 汤珈树坐进车里,语气酸溜溜:“不愧是学霸啊,神不知鬼不觉就把驾照考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季与淮放手刹挂挡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跟他对视一眼,唇角勾起:“干吗这个表情,等高考完带你兜风去。” 汤珈树泼他冷水:“那也得二叔肯把车借你开才行。” 季二叔大方一挥手:“借啊,我大侄子要用车,那肯定当仁不让,哎,正好趁着暑假让与淮教你练练车,你也赶紧把驾照考了,男孩子嘛,早考早好。” 车子出了城一路往山野郊区行进,视野一旦开阔,人跟着也心旷神怡起来,汤珈树偏头看着窗外绵延不绝的满目青绿,还有更远处的水库堤坝,不禁感慨:“这儿风景真不错,我还是第一次来。” 季二叔指着远处起伏的山脊道:“冬天下雪才好看呢,你爸妈成天把你关家里学习,要我说,孩子就应该多接触接触大自然,吸收天地之灵气,脑瓜子才聪明嘛。” 这话汤珈树不知道该怎么接,唯有沉默以对。 正开着车的季与淮突然道:“二叔,珈珈脑瓜子已经够聪明了,再聪明下去可就要绝顶了。” “……闭嘴吧,季与淮。” 先到吃饭的地方,是个开在半山腰的农家乐小院,生意竟然还不错,房前屋后停了有七八辆车,颇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感觉,老板跟季二叔是熟人,提前给他们留了一桌。 吃罢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钓鱼的水库就在附近,走路五六分钟就到,季二叔中午喝了点酒,要去车上睡一觉,于是祖孙三人先出发。 季爷爷嫌弃他们俩是新手,一人发了一根钓鱼竿,赶他们去别处,不要影响自己的鱼儿上钩。 季与淮也没走太远,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在水库这种地方,身边还是得有人看着。 午后阳光正烈,汤珈树盯着水面上的浮漂没一会儿眼就花了,扭头去看季与淮,却发现对方心思压根没在钓鱼上,只顾低头拿手机打字发消息。 汤珈树眉梢一挑,放下鱼竿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背后,压着嗓音道:“干啥呢?” 季与淮转头的同时,掌心手机已经锁屏,屏幕上QQ聊天框的画面一晃而过。 汤珈树心下狐疑更甚,半开玩笑地调侃:“你不会真谈了吧?是不是隔壁班班花,追你一学期了,怪持之以恒的。”这话莫名透着点酸味儿,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出来。 季与淮将手机揣回兜里,笑着打岔:“哪儿有,别造谣啊。” “那你给我看看。”汤珈树扑过去夺他手机,季与淮坐在小马扎上,被他迎面袭来,重心一时不稳,后仰着跌进草丛。 两人笑闹着滚成一团,汤珈树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腰腹及胯间左摸右摸,不知碰到了哪里,季与淮倒抽一口气,喉结滚动,沉下声来叫他全名:“汤珈树,别闹了,起来。” “不起,除非你把手机给我。”汤珈树无知无觉,毕竟俩人从小玩到大,没少这样闹,又都是男的,碰一下摸一下的有什么要紧。 他是这么想的,季与淮那边就全然不同了。 打从高一那年隐约觉察出自己的性取向跟别人不一样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季与淮纠结过,迷茫过,也自己上网查过很多资料,知道同性恋绝大多数都是天生的,这玩意不是病,但也改不了,就跟自然界孕育出千奇百怪的各种生命一样,自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他向来自洽,骨子里就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性取向这种东西,只要不影响到外人,与其逃避,不如正视,喜欢男人而已,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但他忘了,汤珈树是那个异数。 十八九岁已经抽条长成的年纪,骨架修长而舒展,T恤下摆在乱动中掀起,露出附着流畅薄肌的非常漂亮的一段腰,阳光下皮肤白得晃眼。 “你们俩臭小子,尽添乱,鱼都给吓跑了!” 战况胶着间,季爷爷一声怒喝,汤珈树吓了个激灵,从季与淮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瞬间又变成乖乖小孩:“对不起啊爷爷,我们不闹了。” 季爷爷哪里会真的跟他生气,就像整治问题学生的班主任那样,将二人分而治之,“小树,你到爷爷这儿来。” 没法子,汤珈树硬着头皮装乖装到底,在季与淮忍俊不禁的表情下,收拾起自己的鱼竿老老实实跑去季爷爷眼皮子底下待着。 好在季二叔午觉很快睡醒,过来接走了汤珈树手里的鱼竿,他才如蒙大赦,一溜烟儿又凑到了季与淮身边。 季爷爷看在眼里,兀自感叹:“这俩臭小子,感情是真的好。” 季二叔附和:“可说呢,比我跟大哥那会儿都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作者有话说】 文艺说法:年少的心动,一发不可收拾 通俗说法:季哥馋他老婆身子 第8章 意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傍晚他们又在农家乐吃过了饭才返程,到家已经八点多钟,天都黑透了,季与淮跟汤珈树住同一栋单元楼,一块爬楼梯,先到了自己家门口后,他叫住继续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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