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更糟。 季与淮坐回转椅里,隔着办公桌目光如炬:“郑时熠,当初劝我回国跟你一起开公司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就因为你那点破烂家务事,让我把整个时越赔出去?你把我季与淮当什么?把时越又当成什么?” 郑时熠搓了搓脸,表情纠结又痛苦:“可是……我……” 季与淮没耐心等他挣扎完,只道:“给我一句准话,你和你爸那边,是真的没商量了吗?” 郑时熠先摇头,又点头,这事因他而起,牵连出一大串棘手问题来,他负罪感很重,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顶豪富二代,半辈子顺风顺水,长成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平生头一次,有了在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我是不可能联姻的,老头子态度也很坚决,不听话,就撤资。” 季与淮沉默片刻,开口道:“好,那我们就按照青杉必定会撤资的方案往下想对策。” 郑时熠眼睛一亮,瞬间起死回生般感动道:“Leo,你愿意帮我?” 季与淮冷声纠正他:“我这不是帮你,是帮时越,帮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开始携手搞事业! 这章主题:好惨一富二代 第50章 他讨厌置身事外的感觉 有一阵子没和孟蕾联络,汤珈树正想着找好友分享一下他跟季与淮感情的突破性进展,孟蕾倒是心有灵犀,先给他发来了微信,询问近况如何。 汤珈树没卖关子,一股脑儿将最近这段时间他和季与淮之前发生的事捡能说的都说了,当然,略去了其中他车祸受伤,以及俩人已经睡过的那部分。 孟蕾冰雪聪明,当即就表示:还真让我猜着了,最近看你都没空搭理我,八成是忙着谈恋爱去了。 汤珈树被谈恋爱仨字冲击得心神荡漾,但还是严谨地回她:暂时还不算正式谈恋爱吧,就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先试试。 孟蕾立场鲜明且护犊子心态,秒发来一串问号:试试?谁说的?我猜肯定不是你说的,珈珈,我知道你对季与淮于心有愧,可也不能一直把自己位置摆得那么低呀,在我看来,他这不就是想吊着你吗? 汤珈树忙替季与淮解释:你误会了,他没有吊着我的意思,我们俩之间已经把话说开了,现在主要是他爸妈那边,当年的事……你也知道的,我不想再看到他因为这件事为难了。 孟蕾一针见血:那如果他爸妈坚决不同意你俩在一起,你要怎么办?跟他分手? 汤珈树盯着屏幕上分手两个字,顿觉呼吸不畅,半晌,他打字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眼面前还有个事,我有点纠结,你帮我拿下主意。 孟蕾:你说。 汤珈树:我们俩现在这样,在公司里还是得维持着上下级的关系,怕被人看出来。今天早上一块儿坐电梯上班,我跟他讲要避嫌,他当时有点不太开心,但也没说什么。之前因为我一个的疏忽,已经有公司同事知道了我俩私底下的关系,我担心后面传出一些散言碎语,给他带去困扰,但又怕他误会,觉得我拿避嫌当借口,对他忽冷忽热不够上心。” 那边孟蕾好半天没回复,汤珈树以为她暂时忙去了,就最小化聊天框,切回了工作模式。 结果没过几秒,旁边手机嗡嗡震动,孟蕾的电话直接打来了。 手机那头,她语气颇为认真地对汤珈树说:“珈珈,我觉得,这个事你应该找季与淮好好聊聊。” “我……” W?a?n?g?址?发?布?页?ī?f???ω???n??????????????????m “你听我说,珈珈,如果你们俩真的心意相通,那么你困扰的问题也会是他困扰的,所以不要老想着孤军奋战呀,这样哪儿行得通。在一段关系里,是最忌讳单方面自我牺牲,对方却一无所知的,时间久了,你会怨,他会烦,因为自我牺牲往往伴随着自我感动,这种爱是畸形的,很容易出问题,不管在情侣还是父母跟孩子之间,都不值得提倡。” 汤珈树兀自缄默,孟蕾的话给他提了醒,现如今是可以找季与淮沟通的,两人十年来的隔阂让他的大脑被迫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式,有问题总想着自己处理,就像孟蕾说的,习惯了孤军奋战,但情侣之间不是这样相处的。 思及此,汤珈树陡然有种醍醐灌顶的通透感,语气也轻快许多,对孟蕾道:“嗯,你说得对,我找时间跟他聊聊吧,另外,我最近打算买辆车,以后去他那儿方便点。” “我还以为你俩会住一起呢,干嘛不同居呀,正好培养感情,当初叶星宇可是头天表白成功,第二天就拎着行李跑去你家蹭吃蹭住了。” 汤珈树顿了顿,道:“他没提,我也没问,后面再说吧。” “你傻呀,有没有可能,他是在等你主动提呢?” 汤珈树一怔:“是吗?” “是的呀,”孟蕾感慨他的迟钝:“哎呀,看你俩谈恋爱,急死我了都!” 一通电话打得汤珈树豁然开朗,傍晚临近下班的点儿,他主动给季与淮发去消息: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订个餐厅,或者买点食材去你那儿现做?你想吃什么? 季与淮却回他:今晚有个约好的饭局。 如果汤珈树身后有尾巴在欢快摇晃,此刻已然耷拉下去,怏怏道:那好吧。 然后盯着对话框上方的正在输入中,期待又忐忑。 季与淮又发来一行字:你要是不忙,就跟我一起吧,是和辉盛那边的人吃饭,傅新维也在。 看到傅新维这个名字,汤珈树心头已经涌出些许不舒服,但还是矜持地推脱了一下:你们聊商务上的事儿,我去干什么? 季与淮言简意赅回过来几个字:带你去吃饭。 坐季与淮车去饭店的路上,汤珈树上午的疑问终于从他口中得到了证实,时越眼下确实面临着被竞争对手澜微收购的威胁。 心头跟着一沉,汤珈树急道:“那怎么办?青杉资本不是郑时熠他们家的吗,为什么突然要把股份卖掉?” 季与淮这会儿已经过了早上被这消息打得措手不及的震惊与愤怒,还能一脸平静和他开玩笑:“说来话长,我们今晚跟辉盛的饭局,姑且就叫做,拯救郑时熠贞操计划吧。” “阿嚏——”驱车跟在季与淮那辆保时捷屁股后面的郑时熠打了个喷嚏,边揉鼻子边很有自知之明地想,八成是好友又在骂自己。 季与淮猜得没错,时移世易,刘正均的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 这很现实,青杉资本作为头号大股东,它的撤资无异于风向标,让大家纷纷开始猜测时越科技内部经营是否出现了严重问题,截止今日收盘,受青杉资本拟撤资消息的影响,时越科技股价下跌超4%,虽然跌幅不算高,但已经充分反映了市场受舆论影响的避险情绪。 一进门,刘正均就表达了他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吃这顿饭的意思,傅新维后脚跟进来,一眼就看见站在季与淮身侧的汤珈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