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就放在这边的地上了,你们忙完之后可以自己过来拿……以及,非常抱歉打扰你们。请继续!” 帝坎贝尔:“……” 卡露雅尔转身走出几步又飞快地退回来,压低声音在帝坎贝尔身旁说——阿达加迦跟小城主离的那么近,自然也听得很清楚。 “虽然哥哥的外表还不到成年期,但是已经到了符合公约的那什么行为年纪,并不需要害羞哟。”卡露雅尔非常坚定地说,“我一定不会让其他队员过来打扰你们的,哥哥就放心的加油吧!” “不!卡露,等等!你听我说——” 帝坎贝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惊呼,却完全没有手能去阻止卡露雅尔飞快离开地脚步,反而促使她加速小跑起来。后者背影因此迅速消失在前者的视野里,几乎要出现一团尘烟了。 帝坎贝尔:“……” 第103章 两种骑士(20)b 此时的海克鲁城主非常想抛开礼仪大吼大叫,更希望有谁来说明一下眼前的状况,最好是立刻、现在、马上……但他不敢发出声音,担心会引来更多的队友以及随之附赠的更多误会。一道不属于他呼吸则趁机顽皮地掠过他的颈侧,他甚至不用思考就能知道它属于某个正挂在自己怀里的混蛋。 这个可恶的低等战士居然在偷笑! 要不是阿达加迦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八成会大笑出声。可惜他的确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否则他刚才就不会忽然摔倒,更不会以这种古怪的姿势倒进小城主的怀里,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发笑,笑意自然也就不能顺着呼吸起伏传递到小城主那边,从而被这具可恶又诚实身体拆穿。 自然精灵们同时也在阿达加迦的耳边愉快地七嘴八舌: 我们知道这种行为的词汇。 没错,我们知道! 是——投怀送抱! 没错,就是它! 阿达加迦试着向它们解释:你们对这个词有很深刻的误会。 精灵们:不,没有,就是这样没错。 阿达加迦因此很难忍住不笑出来。 “不准笑!”帝坎贝尔被他笑得愈发愤怒,“再笑我就松手让你去拥抱地面!” 阿达加迦:“……” 提问:小城主的威胁有什么实际效果吗? 回答:当然没有。 提问:他真的会松手吗? 回答:显而易见——当然不会。 小城主已经在阿达加迦地想象中再度变成那只炸了毛的蓝眼睛小黑猫,正挥舞着它柔软的爪子去恐吓比自己高大数百倍的大型犬,结果被大型犬一个喷嚏吓得翻倒在地,甚至很有可能露出了柔软的肚子。 阿达加迦完全无法严肃起来,就算帝坎贝尔因此更加生气,就算侵袭他全身的疼痛不断加剧,他依旧不停地想笑。于是他非常诚实地笑得更放肆了。 更多顽皮的呼吸因此不停擦过了小城主的耳朵与脸颊,让他的脸颊越来越烫。他试图躲避,可仅仅“试图”的动作就让阿达加迦又向地面滑下去一截,他只得被迫重新圈紧对方,浑身僵硬的保持原状,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为了不让小城主的灵魂因为自己的笑而遭受太过严重的创伤,阿达加迦在笑过一分钟后终于开始尝试挤出一点声音来回答对方。可惜的是,他发不出声音,唯一能改变的只有一丁点呼吸的节奏。 帝坎贝尔当即感到了与笑容不同的气流,似乎是在带着笑意说“好的”可惜这个“好的”对他根本起不到任何安抚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生气了。 “你给我严肃一点!”他命令道。 阿达加迦:“……” 好的——他再度尽力发声,很遗憾又失败了,一道顽皮的呼吸划过对方的耳朵,古怪的感觉再度顺着帝坎贝尔的后脊爬升。 帝坎贝尔:“……” 这个可恶的阿达加迦,他简直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帝坎贝尔尽可能维持着耐心问:“你到底怎么了?” “……”阿达加迦无法说话。 “阿达加迦?”小城主愈发疑惑。 就在这个诡异的姿势成形的前一秒,帝坎贝尔回过头看向阿达加迦的那个瞬间,他原本是打算把自己手里的借来的其中一件斗篷分给只剩短衫和短裤的某失礼家伙,以此来修正对方失礼的仪容以及过分显眼的那两条小腿对自己的不良影响——当然关键是后者。而在阿达加迦跌倒后,他自然也分辨得出来“真跌倒”和“伪装跌倒”的区别,因为他没那么愚蠢,对方也没必要假装这种事,因为真正的跌倒会让自身的重量比平时要重上一些,而从他需要魔力来支撑阿达加迦开始,他就已经鉴别了对方跌倒的真伪。 “阿达加迦,你到底怎么了?”帝坎贝尔试着又问了一遍。 阿达加迦依旧沉默着,唯一能传递的只有呼吸与心跳,帝坎贝尔因此更加困惑。 “为什么不说话?你再不说话我就松开手了。”他再度尝试威胁,并且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 W?a?n?g?阯?发?b?u?页?????????€?n?????②?5?????ō?? “别笑了好吗?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看见你额角在冒汗,受伤了?很疼吗?看起来很疼……”他的问题在途中骤然失去冰冷的口吻,开始变得有些不确定,语气也温和了不少,“需要我去把卡露喊过来吗?如果我调整一下……就是,这个诡异的……姿势,你会更疼吗?我想先把你放到旁边的地上,再去喊卡露,这样会加重你身上的伤?阿达加迦?” 随着阿达加迦地沉默被延长,帝坎贝尔的问题自然也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忽然跌倒,更没料到的是对方会因为这个来自卡露雅尔的“绝妙误会”而发笑,最麻烦的是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只是发出这种气音似的笑却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出声解释一下的打算都没有,并且依旧心安理得地挂在自己的身上…… 帝坎贝尔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变得非常矛盾。反复在“生闷气”,“无法生气”以及“担忧”之间徘徊,最终逐渐发酵成了一种怨愤,让他不知道是该把对方就这么扔在地上,还是想点其他的办法,徒劳的以这个非常尴尬的姿势断断续续地发问,例如: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说明一下现在的状况好吗? 最后他既无法把对方丢在地上,也没能得到任何回答,只能说:“阿达加迦?说点什么?什么都好。” 回答他的除了沉默只有藉由身体传过来的呼吸起伏,要不是还有节奏古怪的、偶尔会刮擦过他脸颊和耳朵顽皮呼吸,他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就这样挂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帝坎贝尔最终只能选择沉默地抱着对方,只是他的视觉和嗅觉却无法像他的语言一样,反而不自觉的在抓紧每一秒钟观察阿达加迦身上的每个细节。 他又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