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自己。 他知道那块血迹属于谁。 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的家伙。 以前,至少在缇斯和乌卢克出现以前,他在自己那堆“老朋友”里,很显然是最有用、也最好用的一个。 比同伴亲密,比朋友执着,距离暧昧尚有一定距离,塞尔喜欢把这种关系称之为:谨慎的意味不明。可以用一个“老朋友”指代,他就能帮自己做很多事,解决很多自己不想去解决、也不擅长解决的麻烦。 一种他非常欣赏的、似是而非的关系。 直到那个吻出现…… 塞尔忽然感觉到无与伦比地疲惫。不是食物和睡眠就能解决的疲惫,而是一种看不见的,犹如附着在他灵魂上的,陈年累加而成的,污垢般的疲惫。可他既看不清自己的灵魂,也碰触不到,自然没有办法将污垢剥离,只能任由它变得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沉…… 他到这里便打住了思绪。 这已经是他能放纵自己的极致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去做什么,因而从来不会在任何没有实际用处的“东西”上投入时间。例如:情感。 这就是他。 否则他是做不到绝对的公允、严谨以及冷静,因为想要维持这三点需要一种绝对的“节制”,或者称之为:克制,而一旦有感情就会偏向于某一个特定的存在,就维持不了这种公允了。只是很多家伙非常的愚蠢,误以为一个温和或多情的家伙能做到这些。事实上任何赋有感情的存在,都只能成为威尔因那样的城主。外在名声糟糕透顶,全靠自身纯血实力、家族名声以及出色的家族成员辅佐他。或者是莉莉娅那样,除了战斗实力其他全都依靠着自己的誓约骑士,随时被同胞们诟病、质疑,时刻都想将她拉下首座的城主。w?a?n?g?址?发?布?页?ì???????€?n?2??????5???????? 塞尔不想成为他们,所以他选择克制。绝对的克制,对任何事情,也对任何同族。这种趋向于冷酷的克制方式,毫无疑问成就了他,让他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能保持冷静的态度去应对,却注定会让他变得没有情感可以赠予。 塞尔又看了一眼那点血迹,然后站起身,经过与隔壁相连的门扉,来到自己的专用房间。房内原本的陈设大部分缺失,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摆在窗边的床。 在被衬托得过于空旷的房间里,他不大习惯的愣了几秒,甚至反射性想要寻找什么,最好是活的,能帮他解决这些麻烦和混乱的存在。就像以前那样。然后他陡然想起了什么,因此直接走向了那张床,并赶走了自己脑袋里所有不必要的思考。 他仰躺上去,盯着依旧一片模糊的窗户,听着不间断的雨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了。不止是从带队回到西乌斯开始,即便是在带队途中,他显然也是必须随时保持警惕的那一个。他需要短暂地睡了一会儿,在第一场首座挑战开始以前,应该还有一点时间…… “风阶……?” 如此简短的词汇,帝坎贝尔竟然没有能将它说完,更不用说得到对方的回答。 金发青年的超光速级攻击毫不留情地袭向他,后者甚至看不清对方是如何进行攻击的。面对巨大的实力差距,他根本无法躲避,更不用说是与之对抗。他不止失去了刚从敌方手里夺回来阿达加迦,自己也被巨大的余波击飞出去。 -------------------- (本来想连更两章 ,可没写完……ε=('ο`*)))等我写完就发 Ⅴ:狂诗之炎(15)上 金发青年轻而易举地夺回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没有就此停手。他对帝坎贝尔此前的“抢夺”展露出了极不愉快的“情绪”。或许并不能称之为情绪,因为他的面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的的确确有什么“东西”,清楚地“传递”给了周遭的魔鬼们,让他们发狂似的嚎叫起来。 可他们只是嚎叫,却没有攻击亚灵们,包括那匹役鬼,都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只要金发青年不命令他们,他们就不敢有任何攻击行为,或许也是在害怕遭到“惩罚”。就像刚才的役鬼那样。 只是即便没有攻击,上千匹魔鬼的嚎叫也足以对亚灵造成重创。 四处八方充斥着无法防御的音爆,永行小队全体的耳膜都裂了。 他们失去的不止是听觉,还有头昏眼花导致所导致的视觉失灵,加上那四匹已经恢复原状的巨大增殖型同时大力踩踏着地面,他们立刻就无法依靠自己的身躯保持战斗姿态,来不及用长剑或法杖做支撑的亚灵都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无一例外成了听不见看不清,也无法移动的待宰羔羊。 直到魔鬼们停止嚎叫,超再生才开始挽救他们。可无论高阶亚灵们的超再生有多么出色,也无法应对紧接而来的又一轮突变。 莉莉娅刚刚恢复视觉,就看见金发青年一只手再度捏紧了阿达加迦的脖子,后者颈骨断裂的声音响起,不,它并没有彻底的断裂。青年依旧像不知道阿达加迦在昏睡一样,不仅精确地使用“只差一点儿”就能杀死对方的力道束缚着他的脖子,还探出了一截指爪卡在他脆弱的咽喉上,但凡谁要出手抢夺阿达加迦,或者再度企图斩断青年的手臂,以他的攻击速度都足以带动咽喉上锋利的指爪,直接切下阿达加迦的脑袋。同时,他还将“真正的力量”集中在另一只手上,使用了某种近似于魔法的力量。 或许,莉莉娅想,那就是阿达加迦口中名为“魔鬼因子”的力量。 黑红色的血液从魔鬼指尖滴落,却拥有血滴所没有的离奇延展性,瞬间铺展成一面偌大的墙壁,跟随他手掌的动作,立在了他的身侧,以一种绝对超群的速度,成形一面黑红色的半透明玻璃状的东西——就像灵族的防御魔法光罩。 “头颅,解决掉他们。”青年说,“全部。” “是。”役鬼回答,“父亲。” 帝坎贝尔狼狈地跌落在数十米开外的地上,朝旁侧翻滚了数圈,这才缓冲掉所有的余波。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下来,却只够黏住他鬓侧的灰金色头发,就被半圣阶的超再生愈合了;他一条胳膊为了缓冲被攻击的力道已经脱臼,他则立即效仿着此前阿达加迦战斗的样子,将胳膊撑向地面,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它顶回原位,剩下的就直接交给了超再生;他一度在那些魔鬼前发出了短暂的惊吼,只是在接下来的情况里,他的队友都无法听到,而他也庆幸没有谁听到,因为他不想显得如此软弱。 他并不恐惧,因为他已经知道如何对付魔抗型,加上已经成长的半圣阶魔力和风魔法,他完全能无伤地离开那片恐怖的魔鬼海洋,可他却想以最短的时间从灰白的森林里开辟出道路,从而没有去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