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能让彼此的嘴唇相碰。他们忽然在这个能磨灭许多感官的大雨中,过于真切的感受到彼此每一次的呼吸变化。 塞尔短暂地愣了愣,后知乎觉的回过神来,忍不住再度后退了一步,主动拉开彼此的距离。 可惜却在拉开距离以前,就藉着闪电看清了科特拉维的眼睛。 就像塞尔忘掉本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一样,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忘掉了科特拉维眼睛的颜色了。 一种刻意的遗忘。 直到这一刻。 w?a?n?g?阯?f?a?b?u?y?e?ì???????€?n?2?〇?Ⅱ?⑤???????? 它们是凝固的冰晶。毫无疑问是蓝色的,而且是一种过浅的蓝色,能毫不突兀地撞进任何疏于防备的视野里,也能顽固的停滞。犹如漂浮着薄冰的海面,一切都是过于清澈且美丽的,却也是异常危险的存在。 仿佛一脚踏入就会葬身海底。 任谁都不自觉忐忑驻足的同时,任谁都会想迈出一步。 “你害怕我?”科特拉维察觉到塞尔的退怯,当即微笑起来。 一种摒除优雅的微笑,像清澈的泉水。 “我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恐惧。”可他的声音却与笑容不同,带着讽刺意味,“可以告诉我,你害怕我的原因吗?” “我并不害怕你。”塞尔立刻道。以一种既想说服对方,也想说服自己语气。 “我已经没有魔力因子,也没有能力继续为您效劳。”科特拉维玩味地看着又后退了一步的塞尔,骤变为某种后者完全无法理解的、如同自嘲般的口吻说,“伟大的西乌斯城主,如果您真的想利用掉我仅存的这点价值,为得就我能为你回到实验室去、为您解决麻烦。那么,就请按照我刚才提议过的‘条件’来交换吧。” “为什么?”塞尔虽然这么问,可他其实已经明白了,“你真的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吗?我当时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不,我都记得。”科特拉维完整地复述,“’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开始,当然也就不存在结束了‘。” 塞尔没有说话。以一种介于怜悯和嗤笑的表情看着科特拉维。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科特拉维则继续道,“我可以继续做你的仆从,听命于你,但是与之相应的我要提出附加的条件,作为你撒谎的补偿。这是公平的。” 接着他提出了此前没有提过只字片语的另一个条件:“或者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争取一次当初没来得及出现过’开始’,至于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我继续为你效劳……当然,我当然希望你能接受第一个条件,却也不反对你选择第二个。” 塞尔依旧没有出声,却短暂地皱了一下眉,看起来似乎在权衡。 只是似乎。 “条件成立吗?”科特拉维忽略了那一点无法从对方脸上分辨出地不确定,将一切忐忑抛诸脑后,再度步步逼近塞尔,“伟大的西乌斯城主,沉默也不适合你。” 就在科特拉维的唇几乎触到塞尔的那刹,后者一言不发地大力推开了前者。 这种毫不留情且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科特拉维被推得向后踉跄了一下。 无需语言,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 可塞尔却因此不自觉朝对方伸出手,就像小时候那样,像是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可能性。他总是不自觉想帮助科特拉维。后者却在即将摔进泥里的时候陡然稳住重心,甚至还短暂地微笑了一下。 依旧是清澈泉水一样的笑容,只是多了一抹塞尔来不及辨别出来的情绪。接着科特拉维骤然背过身,向前跨出几步,重重地跪进了泥里。 泥水飞溅起来,他却毫不在意。 他直接把自己双手伸进泥里,手指用力向下,发了疯一样地挖掘起来,直到把他刚种下的郁金香球根一个接一个的挖出来扔到一旁。 塞尔看着自己脚边逐渐变多的球根,心下登时变得古怪起来。 “科特拉维?”他试着喊了对方一声,“你在做什么?” 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有更多的球根朝他砸过来,甚至有几个砸中了他的脚踝。他的弱点。很明显是科特拉维故意为之。 “科特,你疯了吗?”塞尔向后退开一些,躲开那些球根,“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这样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 科特拉维再度一言不发。就像刚才的塞尔一样。可又有什么不一样,如同一种无声的发泄与抗议。 这种古怪的行为可能持续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整年。至少它持续的时间足够让塞尔彻底失去了耐心,只剩下想付诸暴力的烦躁。 塞尔大步来到科特拉维身边,陡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后者的双手腕,以此来阻止这怪诞的、毫无逻辑可循的行为。 科特拉维短暂地愣了一下,为双手腕上的温度,接着却像被灼热的镣铐烫伤一样,猛地挣扎起来。 他试图摆脱塞尔的钳制,也可能是摆脱塞尔的一切,可惜塞尔却不打算放过他,反而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不止抓住了他的手腕,还用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则圈住对方的腰,甚至用上了魔力提升力量,强行将后者拖回了那栋屋子。 科特拉维虽然有蛮力,可他并没有魔力,这场力量之争注定会以惨败收场。 他们带着满身的泥水踉跄着跌进屋子里,科特拉维却趁着塞尔略微放松的刹那,试图重新跑进雨里去残害那些球根,逼得塞尔只能直接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拉回去,毫不留情地反剪着他的胳膊,单膝按着他的背,强行把科特拉维按在了地板上。 “别动。”塞尔警告对方,“我不想拧断你的胳膊。” “放开我!”科特拉维的声音因为嘴唇贴着地板而变得很奇怪。 “我可以放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别再做刚才那样……无意义的行为。”塞尔省略了“疯子”这个词。可他根本无法理解科特拉维的行为,“你忘记它们也是一种物资了吗?” 塞尔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阻止一个自残的疯子,“而且还是非常昂贵且稀有的物资。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喜欢它还是憎恶它了……” “昂贵?喜欢?憎恶?不,都不是……”科特拉维说到途中忽然停止了挣扎,好像忽然平静了下来。 塞尔困惑地观察了几秒,才试着放松了一些禁锢对方的力量,确定科特拉维不会再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后才彻底松开了手,接着是膝盖,并且就此盘膝坐在了地板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科特拉维缓慢地翻过身,比翻身更加缓慢地坐起来,却陡然就着这个姿势,突兀地扑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塞尔。 Ⅴ:狂诗之炎(22)g “科特!?”塞尔虽然惊讶,却预料到了这个可能,当然有所防备。科特拉维并没有因此得逞,反而获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