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 “你说的都是实事,”科特拉维微笑。在他这方都朝他投来质疑的目光的同时,他又陈述出让大家彻底折服的观点,“可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抨击我们的?没有公约为依据的前提下,你难道就不是自诩正义了?既然城主会成为缚住他们手脚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能选择放弃首座?既然你说他们没有承担责任,为什么不能让愿意承担的你们去背负?” 科特拉维说,“反正在我看来,想方设法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错的。至于其他的,都些无关紧要的部分。”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私欲,更不认为追逐自己的私欲,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有什么错。 “因为无论是想要获得力量,还是得到情感,都没有错。” 只要能让自己心满意足的活下去,他完全可以付出一切。 科特拉维说:“因为我们只是一种……” “科特拉维老师。”沉默多时的阿达加迦出声打断了对方,对他摇了摇头。 “我亲爱的学生,我已经猜到你会打断我了,”科特拉维将落在帝坎贝尔的视线移向阿达加迦。 随着科特拉维后面的话,不止是他自己,包括帝坎贝尔以及周遭无论敌我的立场不同的所有同胞,都不自觉将目光定在了阿达加迦身上。 “你总是能及时阻止我让大家去直面残酷的真相。的确是一个最为忠诚的守护者。可是,这样真的好吗?”科特拉维近乎于怜悯地说,“已经六百多年了,你还想让大家在这个巨大的谎言中活多久?你还想让大家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实、永远被‘项圈’束缚,无法选择战斗之外的其他未来?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项圈?”帝坎贝尔问,“战斗之外的其他未来?” “科特拉维老师,”阿达加迦没有回答帝坎贝尔,而是兀长地叹息了一声,“就像您说过的那样,”也像导师科特曾经说过的那样,“决定意义的不该是‘你’或‘我’,也不是‘你们’或‘我们’,而是‘自己’。” “是的,”科特拉维说,“所以我早已经决定探寻自身诞生的历史,追溯自身真正的源头。”他的确也做到了。 阿达加迦无可辩驳地沉默了。科特拉维则就此掠过了他,视线逐一扫过他周遭还没有被劝服的那些同胞。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刚才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感到非常好奇,我这里也有你们所想要的一切答案,包括我们的祖先、历史和一切的起源。 “从我已经拥有这么多的同伴就可以看得出来,我并没有在撒谎。 “除了我们自身的历史,我还有治疗魔减症的方法,虽然不能根治,却可以延续你们的寿命。虽然不会太长,但最少也有十年。想象一下,十年足够你们做很多事了,不是吗? “如果加入我们,以后甚至都不用再参加圣书战。我准备了一个可以将无主的圣书‘放置’入‘轮换’当中的全新持有形式。无论是不是纯血,都能用圣书成为纯血。只要圣书认可你。 “已经有持有者的圣书,大家可以随时向他们发起决斗挑战,就像挑战城主首座那样,随时可以依靠自己的实力从已有的持有者手里赢得的持有权。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情感’非常奇怪,我还会为你们解除刚才提到的、从我们诞生之初就留在我身体里的‘项圈’,让你们不再只会思考‘对战斗有益与否’这个念头,而是‘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称这种思考方式为:完整的情感、真正的自由以及正视自己的渴求。 “以及,大家最关心的提升魔力的方法。哪怕是在成年期后,我也有办法可以帮你们提升魔力。” 他问:“怎么样?这肯定是唯一、也是后一个加入我们的机会了。” 阿达加迦再度沉默下来,刚才由帝坎贝尔“施展”的“静默魔法”随之被解除。 “听到了吗?魔减症是可以被治疗的,寿命也可以延长。” 网?址?发?布?页?ⅰ????????ε?n??????????????????? “有新的圣书持有形式,可以依靠圣书成为纯血。” “项圈是什么?” 大家都因为科特拉维的话而窃窃私语,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太过具有诱惑力,除非拥有足够坚定的信念。 “科特拉维医生,请你闭嘴吧。”短暂沉默的帝坎贝尔重新开口,“叛徒就应该像个叛徒那样,不用摆出这副伟大的面孔。如果你真的愿意为大家做这些,根本不需要背叛族群也可以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除了让我觉得恶心,没有任何用处。” “我最后说一遍,”帝坎贝尔说,“不管你们是已经动摇,还是快要动摇的同胞,都一字不漏的给我听清楚—— “只有弱者或者甘愿做个弱者的蠢货,才会被这种浮夸的诱惑动摇。真正的强者或是坚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强者的你们,根本不会听信这些。” 阿达加迦听到途中已经瞪大眼睛盯着身侧的帝坎贝尔,连眼睛都忘记眨。 他看着这位过于年轻的城主,听他表述着跟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坚定信念。一字不漏的听着。 “记住:我并不是在说我们不应当表达不满,不应该去探寻历史真相,而是对不满的表达方式应该有更正确、更好的方式。如果我们习惯遭逢逆境就选择背叛,那根本不用魔减症或其他两族来毁灭我们,因为我们迟早都会被自身毁灭。” “帝坎贝尔城主真是今天最让我惊喜的部分了。”科特拉维说,“当然,这是剔除了阿达加迦的前提。” 他说:“只是最为坚定的信念也是另外一种层面上的虚假谎言,听起来比我开出的条件还更为空泛。” “科特拉维!你……”帝坎贝尔打断了他。 “可爱的海克鲁城主,”科特拉维同样也打断的对方,“你和剩下的大家不愿意加入我这一边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愤怒,只会遗憾。为你们感到遗憾。因为你们放弃了最好的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机会。希望你们以后想起此时此刻,千万别太后悔。当然,如果有谁要复仇,也欢迎他来找我。毕竟我已经是风阶了,相信没有谁是我的对手。” “风阶?”这是帝坎贝尔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圣阶之上的那一阶,尽管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关于风阶的事,可以问你身边的阿达加迦。”科特拉维堪称愉快地耸了耸肩,“好了,相信我的同伴们也已经跟你们完成告别了,原谅我和他们就先从这里退场了。” 冻火随着他话语的后半段再度他从指尖跌落,如同潮汐一样扩散向周遭,迅速囊括了他周遭所有的新老同伴,让他们如同被特异的火光包围。 “科特拉维老师!”阿达加迦察觉到那是一个过于特殊的传送阵,急忙大喊着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