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他想让小城主学会古精灵语以及远距离传送阵的构建方式……等等。 他在有限的时间里,还有许多事情想去做。可寿命未知数已经不允许他倾注所有,因为那从来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某种意义上,帝坎贝尔的确希望阿达加迦可以像现在这样,像其他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再一次长大。即便要处理对方每天花样百出的恶作剧,以及随之而来的无以计数的麻烦。即便经常会为对方担忧,也会因此而生气。但只要还在他能解决的范围内,他都会尽情的纵容对方,甚至甘之如饴的为对方处理任何麻烦。 可他同时也不希望对方始终用逃避的态度去面对过去,因为再这样下去,对方恐怕永远也无法面对那些糟糕的过去。而任何无法真正的面对过去的家伙,也无一例外将会永远无法步入未来。 因为只要活着,就没有谁能擅自停留在过去。 一切都是未知的。 当阿达加迦和帝坎贝尔从风炎圣树上一起掉下来,前者所踏入的就是自己没有料想过的未来。这是任何一个独自度过两百年的家伙都无法想象的事,也是他唯一恐惧的部分。因而才会命令自己忘掉两个吻。 帝坎贝尔却不允许他忘记。 无论是出于捍卫“公约”、保护“希望”,还是诺迪家族,阿达加迦都无法丢下帝坎贝尔不管。而当他决定离开时,帝坎贝尔当然也会锲而不舍地拽住他,坚定不移的向他靠近。 他们俩个都是区别于这个族群漫长的寿命与“项圈”双重作用下迥异的特例。不知不觉间,他们都不需要判断有利自身与否,就会本能的不惜自己也要捍卫对方…… 来自风精灵提问:这样不好吗? 来自阿达加迦回答: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这样就很容易过于执着,随之附赠的当然只有固执己见这个缺点了。 风精灵当然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东西,反而执着地表示:像小城主这样认真又可爱的小美灵已经不多见了。主人应该珍惜一些,还要耐心一些。 阿达加迦忍不住扶着额头,无可奈何地笑了。 我很珍惜。他回答。远比所能表达的更为珍惜,也更为耐心。 确切的说,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对谁这样了。 就像他之前耐心的留意着对方的情绪,不止尽量避免惹对方生气,还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高兴。例如“早餐”就是。可是,这些琐的部分不像战斗那样可控,太容易因为一点细枝末节就偏离计划。 所有现状都是暂时的。 他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十岁——尽管只是外表,也不可能永远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孩子——包括外表在内。幸运的话,他还能有几十年的寿命,不幸运的话他根本无法想象,也避免去想。 因为生命就是在绝望的时候会被感官无限延长,而在快乐的时候却会变得过于短暂的东西。因为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擅自停留在过去。因为就算活得再久,他也不能成为违背自然的例外。否则他就只能孤独地踌躇在原地。 网?址?F?a?B?u?页?ⅰ???μ?????n??????2??????c???? 而他在六百多年的过去中,他已经习惯了以力量、仇恨和承诺来苟延残喘,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在自己身边保留一个位置、给特定的谁,才是正确的方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帝坎贝尔已经暗自决定了,只要自己向前走,就不能让阿达加迦独自停留在原地。尽管这在后者看来,可能是在擅自左右他的想法。但它并非强迫,反而是一种忐忑的祈求。如同在危险的岔道口找到了路标。 因为早在他尚未明事之前,就是依靠对方在过去构筑的那些不可超越的传奇来塑造自身灵魂里永不背离的信念。 那种以“长笺”为伊始、以“现在”为道路的信念,现在已经描绘出了雏形,像道路一样笔直的延伸。 他需要他。 远比自己所能表达的更为需要。 因为,他已经不想独自前行…… 随后的几天,阿达加迦都没能双子塔里看到帝坎贝尔,不像是之前那样明明能碰巧遇到、对方却故意避开他,而是无论解构复苏魔法,还是早晨的餐厅,甚至连夜晚,都见不到帝坎贝尔的踪迹,就像后者也悄悄躲进了某个壁柜里那样…… “哥哥才不会做那种奇怪的事! 只有你会。” 卡露雅尔在早餐桌上不高兴地盯着放在阿达加迦手边的那柄细精灵剑与法杖的组合,对阿达加迦的问题给予了坚决地否定。 “我真没想到你们俩个居然会因为一柄剑吵得谁也不理谁。简直太幼稚了。”她完美的“语言攻击魔法”正中阿达加迦胸口。 阿达加迦:“……” 他捧住心口,装出受到伤害的模样,问:“卡露小姐不是我最可靠的盟友吗?” “盟友?我从来不知道谎言是友谊的主要组成部分。”卡露雅尔用不停往阿达加迦的餐盘里放绿色的树莓点心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我和诺拉问了你那么多次,结果从你口中讲出来的事情,就没一件是真的!没有一件!” 第273章 缺失之风(35)n 阿达加迦假装没看到自己盘里逐渐堆高的充满惩罚意味的可怕绿色点心。卡露雅尔因此更加不满地鼓起腮帮,表示:“还有你‘操纵’那群‘小魔鬼’来找我麻烦的事情,那也是你友情的展现方式吗?” 她说自己的哥哥是“变态”的时候,其实只是随口抱怨,并没有恶意。而且她还当着阿达加迦的面说过一次,谁知道这个老混蛋居然忘了,还误以为是谁在故意说帝坎贝尔的坏话,导致她最近经常被一群小家伙追着要求决斗。 “谎言的确能摧毁友情。”尽管实际上还不满两岁,但得益于超速生长提前拥有成熟懂事思维的诺拉点头附和:“那群‘小魔鬼’也是。”她明显被连带伤害了。毕竟她可不是海克鲁的法师,而是典型的西乌斯战士性格。 阿达加迦迅速认定诺拉这种没有童年的家伙是不会明白恶作剧的乐趣所在。可是当他看向卡露雅尔的时候,就难免愧疚起来。 自从认识了诺迪兄妹,他每次受伤都会得到及时的治疗。不止免费,还修复得堪称完美。至少身体方面是很完美的。这显然要归功于诺迪妹,而不是诺迪兄。这也使得他每次面对卡露雅尔的时候,都无法违抗或反驳她。至多只能用平和的语言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委屈。 “阿达,你不吃吗?”卡露雅尔看对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忏悔的意思,甚至没有吃盘子里的树莓点心,当然就对阿达加迦露出了特别温柔的微笑。 阿达加迦忍不住扶住自己额头,露出了真诚的牙疼表情。 在小城主失踪的前提下,他当然只能自己把堆满盘子里的“残酷惩罚”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