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白情一脸惊讶。 景四继续说道:“是啊……”说着,景四好像这才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讪讪问道,“这、这可以说的吧?” 景水芝飞快露出一抹笑容:“当然可以,我们都快成为一家人了,哪儿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景四便笑着对白情道:“其实我们也都没见过大少爷呢!” “你们也没见过?”这下白情还真有些意外了。 景四却好像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古怪的,爽朗一笑,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大少爷从小身体不好,被送去了禅院修行,说是要等成年找个八字面相都合的阳刚男子成婚才可。” 白情:我,阳刚男子? 白情想了想,问道:“所以,景家才发布了这个要求特殊的征婚启事吗?” “是的,就是这样啊。”景四爽朗地笑着点头。 看着景二、景三和景四都是一副诚恳点头的样子,仿佛这件事非常正常。 白情挠挠头:难道我想错了?这不是配阴婚? 会不会真的是大少爷命格不好,需要配婚合八字? 只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封建迷信活动吗? 那如果是真的,我可不是什么八字相合的阳刚男子,会不会耽误了他们一家团圆的事儿啊? 就在这时候,老管家苍老的声音划破寂静:“大少爷……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老管家的声音颤抖,高声中带着哽咽,好似惊喜,好似感动,又好似畏惧。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抬头,面露惊诧之色。 景水芝总是堆着笑容的脸庞,也有瞬间的僵硬。 但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把笑容挂在脸上,说:“谢天谢地!大少爷终于回来了!咱们快去迎接他吧。” 说着,景水芝自己就先站起来了,佟仪文、景二、景三和景四也跟着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白情心怀浓重好奇,也在后头跟着出去了。 一行人穿过小桥流水的庭院,来到了院子门口。 院门旁种着一棵老槐树,老管家就站在树下,身影被槐树的阴影完全笼罩,惟独那双苍老下垂的眼睛,闪烁异样的光芒:“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景水芝抿了抿唇,牵着佟仪文的手,站在门边往外张望。 景二、景三和景四都无比好奇期待,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目光穿透夜幕,扫视着整个庭院。 然而,眼前只有一片空寂,绝无任何人的身影。 景四皱眉,问道:“管家,你是不是看错了?” 老管家却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 景水芝眉头微微皱起,与佟仪文交换了一个充满深意的眼神,但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白情眼珠子溜溜的转,东张四望,很快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睁:“在那里——” 他抬手一指。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去他所指的方向。 白情所指的地面上,铺满了细密的白色粉末,形成了似薄雪勾勒成的一条蜿蜒小径。 在这条由不知名白色物质铺就的路上,清晰地印着一串足迹,尺寸宽大,清晰有力,看着像是成年男子留下的。 “这是大少爷留下的吧?”白情推测道。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ⅰ???ü???ē?n????????5?.???ō???则?为?山?寨?站?点 “你是说,这是大少爷留下的脚印?”景二低声问道,“那么,他人呢?” 白情听这话好笑:他人呢?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人呢? 白情目光投向天上满月,又滑过贴在窗棂边的黄符:师父讲过,满月之下,黄符引魂,面粉铺地,足迹留痕,不是引鬼,就是招魂。 那么说来,这个“大少爷”,根本不是人,而是鬼魂! 看来还真被师父铁口命中,景家是要配阴婚啊。 不过也是,这样的高门大户,居然要重金求男媳,还苛刻地要求了什么面相八字。 所谓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却从头到尾无人见过,仿佛不存在一样。 ……都说通了。 白情心念已通,微眯双目,转头故作一脸单纯地问管家:“怎么只剩下脚印呢?您真的亲眼看见大少爷了呀?” 老管家却还是闭口不言。 几个少爷小姐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本能感到害怕,纷纷将疑惑且略带惊恐的目光投向了景水芝:“妈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水芝神色凝重地看着地上的脚印,并不回答。 景四依然是嘴最快的那一个:“管家,我看你八成是看错了!除了你,谁都没看见大少爷!” “我看见了。” ——一道冷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景四吓得一个激灵,转头一看,原来是应知礼。 “哦,是应老师?”白情心中兴味盎然,“应老师看见大少爷了?他往哪里去了?” 应知礼温和回答:“礼还未全,暂时还不能相见。” “礼还未全?什么意思?”听着应知礼的答案,几个少爷小姐你眼望我眼,神色充满怀疑。 景水芝忙帮着回答道:“大少爷的命格有异,和亲人住在一起会影响健康。得和八字相合的人成婚后才能改善。现在大少爷还没成婚,当然就不好和我们相见了。” “原来是这样啊!”景二、景三和景四听到这么扯的理由,却都是一脸心悦诚服,点头不迭。 景三拉着白情,说:“真希望你和大少爷早日成婚!” 景二和景四也讨论起来:“对了,那这样大少爷要住哪里啊?” “西屋吧,我听妈妈说那里一直空着,就是为了等大少爷回来。” 应知礼微微欠身,示意白情跟随:“白先生,请您随我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处理。” 白情挑了挑眉,扭头看向景水芝。 景水芝笑道:“你随应先生去吧,一切都听他的就是。” 白情这才跟应知礼走了。 二人出了院门,就往西边去,穿过长长的廊道,经过一个池塘。 池塘静卧如镜,倒映着四周错落有致的景致,微风拂过,涟漪轻漾,搅碎倒映的天地,又迅速恢复平静,颇有几分禅意。 白情凝视着这方池塘,一时驻足不前。 应知礼问他:“看什么这么入神?” 白情收回目光,道:“我看一般的池塘总会养些鱼儿,或是种些水生植物,增添几分生气。而这池塘干净得连一片浮萍也不见,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池塘里并非什么都没有种。”应知礼轻声回答,“这是莲花池。” “莲花池?”白情看向天空般一碧如洗的湖面,茫然问道,“莲花在哪里呢?” “你还记得我们课堂上说过的千年古莲吗?”应知礼问。 “当然,那是莲教的起源。”白情颔首,“据说古莲种子能够沉睡在泥土里经年不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