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水芝,说她“心有所图”。 此刻,看着景水芝一脸坦然,白情满腹疑问:这里头……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察觉到白情眼神中的疑惑,景水芝轻叹一声,缓步走向书柜。 她的手指在书脊间轻轻滑过,将一本书抽出,轻轻放在书桌上,那书的封面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的字迹——《阴阳仪典》。 “这本书,”景水芝缓缓开口,满脸写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我从应老师那里得到的,里面不仅记载了阴婚的仪式,还涵盖了许多其他沟通阴阳两界的秘法。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都是因为这本书。” 白情翻着这本书,一下没话说了:他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这本书是应知礼的。 因为这本书的装订非常特殊,使用了一种十分罕见的穿孔技法,用苎麻丝线拧成一股,穿过规整精确的孔洞,在书脊处交织出形似连绵的山峦的痕迹。 这种装订手法,他只从师父的藏书里见过。 既然师父和应知礼师出同门,那么这本书也很可能是出自应知礼。 白情心下一沉:那么,是应知礼撒谎了? 这个猜测让白情比较忧心。 如果是景水芝心怀不轨,那倒好说,毕竟景水芝怎么看都是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还被景莲生血脉压制着,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但是,如果是应知礼…… 景水芝略带几分忐忑地看着白情。 白情将《阴阳仪典》猛地一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哈哈,原来是场误会啊!”他虽然没有完全放下对景水芝的戒备,但那笑容却显得颇为宽松愉悦,仿佛真的将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 景水芝见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紧张得以缓解,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是啊,都是误会一场。现在解释清楚了,真是太好了。” 白情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眼睛还是在观察着景水芝。 景水芝有些不自在,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真是奇怪。 景水芝咽了咽,顶着压力抬头对白情露出笑容:“不知道大少爷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啊,是的。”白情说,“他想要用钱,你能够给他办张卡吗?” 听到这个提议,景水芝丝毫不觉得意外,早有准备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白情。 白情接过,打开发现里面不但有银行卡还有身份证明。 他把证件拿出来看,便看到姓名栏上写着:景生。 真的很像一个假名。 白情抬眼望向景水芝:“原来大少爷的名字就叫做景生啊?” 景水芝讳莫如深:“我只是按要求办事而已。” 白情将证件仔细地收回信封,向景水芝轻轻点了点头:“大少爷希望你不要再做有伤阴鸷的事情。” 景水芝神色微微一僵:“我明白了。其实,我原本也不愿意……只是……只是应老师那样指导,我也不敢违拗啊。” 白情听到景水芝这么自然地把锅甩给应知礼,也不知该相信谁,只好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把《阴阳仪典》拿起来:“这书我就先拿着了。” 景水芝脸色微怔,但很快恢复过来,嘴角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那么,是不是说,阴婚的事情就不需要再进行了?” “这一点你不用操心,大少爷有自己的节奏。”白情咳了咳,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也先回去了。” 景水芝站起身,优雅地为白情拉开门扉,轻声说道:“白先生,请慢走。” 她的声音轻柔礼貌,仿佛是在送别一位尊贵的客人。 景水芝这样客气是客气,但心中也觉得白情这个攀附的人是不配的。 回想起从前,白情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曾让景水芝颇为满意,甚至偶尔还会涌起一丝愧疚。那时的他,那么懂得分寸,景水芝也愿意施舍他一些钱财。 而现在么……白情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接受景水芝为自己泡茶开门,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显然是狐假虎威到以为自己也是大猫了。 这就让景水芝对白情的看法大打折扣,不过,现在他的确是有虎威可仗,景水芝的确也拿他没有办法。 白情拿着卡回到西屋,和景莲生转达了景水芝的话。 白情又大泡绿茶:“也不知道景女士和应老师谁在说谎?真让人忧心啊。不过大少爷您放心,只有我对您是绝对忠诚的!” 景莲生看了看身份证上自己的照片,抬眸看了眼白情,不置可否,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白情要把应知礼踢下去,自己当景莲生的全球唯一代言人,自然要不遗余力地继续上眼药:“我看应知礼的确很可疑,那本《阴阳仪典》,一看就是他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东西?”景莲生问道。 白情倒也不隐瞒:“因为我的师父和他是师出同门!” 景莲生听到这话,一直过分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波动:“哦?你的师父?” “是啊,我跟随师父多年学习玄学,当然……我是学得慢了一些。但我师父也是颇有道行的。”白情得承认,他师父的法术应该没问题,师父最大的问题是人品不行。 白情顿了顿,见景莲生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阴阳仪典》的装帧看起来和师父的藏书的一样的。所以我推断,那应该是他们门派里的典籍。这么说来,景女士的话比应老师的更可信。” 景莲生听着,也不置可否,半晌说:“这么说来,应知礼是你的师伯,你看着倒是对他有些敌意。” 白情没想到这么容易被看穿,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是帮理不帮亲的。” 景莲生显然不信,却没多说什么。 白情心知肚明,有些话点到即止,不宜多说。 于是,他话锋一转,笑着说道:“大少爷,我替您去买衣裳,总得知道您的尺码吧。不如,让我给您量一量?” 说着,白情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软尺,要给景莲生量体。 他想的倒是挺美的,量体这个举动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是在电视剧里,不得加一顿浪漫BGM和慢镜头啊? 景莲生却淡淡地说:“不必,你拿我寿衣的尺寸就行了。” 白情略感失落:真是油盐不进啊我的死鬼。 白情又一寻思,想着拖景莲生一起出门买衣服,四舍五入也算是约会了。 于是,他又打起了精神,说:“大少爷,现在的衣服都是西式剪裁,跟以前的款式不太一样。您要不要去实体店试穿一下,看看哪种风格更适合您?而且,现在网购的衣服很多都货不对板,还是亲自去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