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桃夭之那惶恐不安的样子,故作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我说话自然算数。不过,放你生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得发誓,从此好好修炼,多行善,不作恶,我才能放心让你离开。” 桃夭之一听,连忙竖起手指,一脸诚恳地发誓道:“我桃夭之在此发誓,从此以后一定好好修炼,多行善事,绝不为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辞迎看着桃夭之那认真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发誓,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要记住,修行之路漫长艰辛,一定要坚守本心,切勿再走歪路。” 桃夭之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圣子大人大量,我一定铭记在心,绝不再犯。”w?a?n?g?阯?F?a?B?u?Y?e?ì??????ω?è?n???????5???????? 说完,桃夭之朝辞迎深深一拜,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桃夭之的身影消失,白情一阵恍惚一阵清醒的。 他愕然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仿佛与辞迎的灵魂交融在了一起,连说话的声音、思考的方式都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辞迎的。 而且——刚刚辞迎对桃夭之说的那番话……分明也是白情的口吻啊! 上一次穿越的时候,辞迎给白情的感觉是那么割裂,整个人被重重枷锁束缚,总是十分压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脸上几乎从未见过笑容。 但是这一次,辞迎给白情的感觉更贴近了。 就好像是……上一次白情附身的辞迎是面向世人的辞迎,他身边有侍童,有宫人,有太子……但是今日的辞迎,眼前只有一个萍水相逢的妖怪。 一个不通人情,却也不守礼数的妖怪。 一个从前未见过,以后大约也不会再见的妖怪。 正是如此,辞迎剥掉了那层圣子规行矩步、清冷孤高的外壳,露出了最接近他本来的面目。 而他的本来性情,和白情是一致的。 白情迷糊之中,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确认自己的存在。 然而,当抬起手的那一刻,他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地使唤了辞迎的身体。 白袍宽大的袖口里,伸出了一双皓白如玉的手掌。 他垂头凝视,目光落在了手心的纹路上。 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惊骇万分:辞迎手心的纹路……和自己的掌纹一模一样! 他知道自己和辞迎长得相似,那也罢了。 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 但是掌纹,难道也能一样吗? 惊愕混乱之间,白情意识错乱。 一股强烈的力量,划破空气,把他的灵魂抓住,用力一甩,甩回了现实之中! 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巷子里,面前是漫天花雨。 桃夭之看出麟昭功力深厚,却当躲在麟昭背后的活尸是软柿子,借着桃花迷阵的优势,绕过麟昭,瞬息转移到白情面前。 桃夭之瞬移而来,借着月色看清了白情的脸时,猛然一震:“这张脸——” 须臾,桃夭之却又定下神来:大概是人有相似吧。 此活尸断不可能就是圣子。 桃夭之一直遵守誓言,不作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天道好像和他对“伤天害理”的逻辑是一致的,他去吸食恶人的精气,一直没有被雷劈。 此刻,面对着与圣子面貌相似的白情,桃夭之也不打算害他性命。 他迅速靠近白情,伸手一把拉过白情的身体,挡在自己的身前。 麟昭的铜钱剑果然顿住,没有刺向桃夭之,显然是投鼠忌器,怕伤及白情。 桃夭之借着这一分迟疑,毫不犹豫地挟着白情,运起全身功力,破风遁地而去。 白情刚刚穿越回来,脑子还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懵懵懂懂的。还没等他完全回过神来,就被桃夭之一把抓住,飞身而起。 周围的景色如同流水般快速掠过,让他眼睛一阵模糊。 转眼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树林。 确认了周围安全,桃夭之才把白情松开。 白情扶着一棵树站定,费了好一阵子才逐渐理清思绪。 桃夭之站在一旁,看着白情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来了一阵兴味。 一想到白情长得和圣子一模一样,桃夭之就忍不住逗弄他:“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好,别动!否则,我要扒了你的皮做面膜!”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ī????ù?????n?????????⑤??????ō???则?为????寨?佔?点 白情显然没有在听桃夭之的话。 他眼神恍惚,思绪还沉浸在那个惊人的猜测之中。 他攒紧掌心,指腹摩挲着掌心的纹路,那一条条线条仿佛是某种存在的证明,联系着他的过去,他的命运,他的生前…… 桃夭之见白情心不在焉的,十分不满,说道:“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说着,桃夭之大手一挥,绵绵花瓣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带着嗖嗖的风声朝白情疾射而来。 看着飞射而来的桃花刃,白情还是浑浑噩噩。 在混沌与迷茫之间,体内充沛的灵气竟然开始自如地流转。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失忆的人,无意间踩上了自行车的踏板,熟悉的平衡感瞬间涌上心头,自动如轮子一般转动起来,带着他前行。 白情心中炸响惊雷,面上却没有表情,只轻声吐出了一个字:“定。” 言出法随。 飞射而来的桃花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悬在了半空中。 随之定格的是桃夭之惊恐的表情。 桃夭之的内心简直翻起滔天巨浪。 但其实,白情心里的惊骇错愕并不比他小:日哟,这X还真被我装到了? 只不过,圣子的职业素养让白情装X如风,一脸水波不兴,就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情伸出手指,往桃夭之光滑的额头上打了一个爆栗。 这一下,桃夭之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桃花纷纷坠地,他自己也狼狈地摔到了地上。桃夭之震撼了:这一切,就是一千年前的重演! 只不过,那个身穿白袍高洁矜贵圣子,变成了眼前这个去酒吧嗑免费瓜子还拿一把放兜里的死穷鬼。 桃夭之颤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忙不迭跪在地上:“圣子,是您啊……我年纪大了,老花了,竟没有认出您老人家……” 白情看着桃夭之跪地求饶的样子,摆摆手:“别跪了,新社会都成立了,劳动人民都站起来了,你还跪什么跪?” 桃夭之闻言,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白情一眼,见他身上确实没有杀气,这才敢慢慢地站起来。他谄媚一笑:“圣子真是不同凡俗,与时俱进,心怀慈悲,阿弥陀佛,爱了爱了……” 白情:……就这个词汇量,是怎么当海王吸引那么多男人的?纯靠脸? 白情再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辞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