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活尸不会淹死。” 楚泽深深叹了口气:“你啊!” 白情倒是认真起来,道:“师父,我听麟昭的口气,这事情还挺重大的。毕竟是你门派中的事情,你真的就决定这么放下不管了?” 倒不是白情非要拉个人助阵,主要是他觉得楚泽看起来虽然无心无肺,但内心深处并不是全然无情的人。 每每提起师门,楚泽都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眷恋,他不信楚泽对师门毫无感情。 电话那头,楚泽淡淡说:“你要去,我也不会拦着。” 楚泽这次表现的态度和之前对景宅是一样的:我对你表示适度的关心,但真有事儿也别指望我会上。 也没等白情回应,楚泽就把电话挂了。 白情相信这里头的确水很深,但他又有预感:这浑水还是必须趟一趟。 白情挂了电话,回到包厢里,发现桌子上的盘子已经被收完了,除了大闹天宫之八卦炉中逃大圣西瓜和奥特曼哈密瓜。 桃夭之一见白情回来,立刻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白哥,吃完饭,正好尝块哈密瓜解解渴。” 白情只觉盛情难却,便接过哈密瓜,啃了一口,夸赞:“真甜啊!” 就这时候,白情背脊一阵发凉,回头一看,是景莲生跟面前的那盆冰镇西瓜齐齐冒着凉气。 麟昭感叹道:“果然啊,身边养猛鬼,就不用开空调。还是师叔懂环保。” 白情:……我怎么可能拿死鬼老公当空调用啦!我又不是我那个无良师父! 不过,白情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景莲生突然开始制冷。 按照白情跟楚泽十年的经验,厉鬼不是只有被暴揍吊打的时候才会制冷吗? 白情挠挠头:总不能刚刚有人把景莲生吊起来打吧? 不可能啊! 桃夭之可是弱唧唧的,而麟昭也不可能。 麟昭要有这个本事,也不用请我上山了。 白情看到心爱的死鬼冒凉气,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又怀疑他是不是受伤未愈,以至于阴气外泄,这才使得周身寒气逼人。 如是,白情一边啃着哈密瓜一边盯着景莲生观察。 景莲生被他盯得不自在,冷冷问道:“有事?” 白情放下啃到一半的哈密瓜,拿湿巾擦了擦手,才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景莲生的手。 景莲生冷不防被碰了一下,原应该避开的,但又发现自己好像避不开,十指僵硬地被摸上来。 白情“呀”一声:“莲生,你的手这么这样冷?” 景莲生还没回答,麟昭就抢答:“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他是鬼?” 桃夭之也凑上来,说:“白哥,要不要摸摸我的手,对比一下看谁比较冷?” 景莲生看着桃夭之那副做作模样,心中烦躁,随即移开目光,重新看向白情,等待白情会如何回应。 那阵势几乎就是,如果白情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意,他下一秒就能把桌子给掀了。 第42章 厉鬼背媳妇 白情没有回答。 他完全没理会桃夭之的话,只是全心全意地看着景莲生,目光专注,容不下第二个存在。 这眼神让景莲生心口松了一些,稍微放下了一点姿态,纡尊降贵地问他:“你吃不吃西瓜?” 白情怔了一下:“你是说大闹天宫之八卦炉中逃大圣吗?” “嗯。”景莲生僵硬点头。 白情说:“不吃。” 景莲生冷哼:“很好!” 话音未落,室内温度陡降十度。 其他都还好,只有全场唯一真正大活人麟昭深受其害,一边冷得打喷嚏一边扒拉乾坤袋找羽绒服:老祖宗说得对,和邪物在一起真的容易风邪入体! 白情却招呼服务员来,弄了一个蛋糕打包盒,小心翼翼地把西瓜放进去:“这是你亲手做的艺术品,我可舍不得吃。回去我就施法把它供起来,纪念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听到“第一个礼物”,景莲生竟然有些怅然,仿佛觉得这也太不值了。他应该送更好更贵重一万倍的东西才是。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w?é?n??????????????c?ò???则?为?屾?寨?站?点 景莲生低声说:“可这不过是一个西瓜。” “这可是你亲手削的西瓜啊。”白情眼光闪闪地看着景莲生,“还是大闹天宫之八卦炉中逃大圣呢!真不愧是大少爷啊,手是那么的灵巧,削个西瓜也是有典故的,我可太喜欢了。” 景莲生不语,但是室内气温陡然升高十度。 刚穿上羽绒服的麟昭:……什么死动静??? 一行人尸鬼怪离开了餐厅,麟昭说:“现在师叔吃饱了,我们可以上山了吗?” 白情正要答应,景莲生却又截口道:“如果要登山,那么得给白情备一双舒适的鞋子。” 麟昭闻言,低头瞥了眼白情脚上的鞋子,那是一双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品牌鞋,:“这‘哎妈氏’的鞋子不舒适啊?” “这牌子的鞋的确不舒适。”白情倒是很有发言权。 这个款,社交媒体上一搜都是“难穿”。 幸好白情是尸体,看社媒上一堆大活人买回来穿,在后脚跟贴三道止血贴都还是磨脚磨到血肉模糊,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过分,起码满清十大酷刑行刑官没跟你要八千块。 白情变作活尸之后,感官迟钝很多,倒觉得可以接受。 如果是圣子时期的自己,怕不是疼得天灵盖敲响we will rock you。 白情却说:“没关系,你们给我贴个赶尸符,让我零负担上路就行了。” 麟昭好像觉得有点为难,赶尸上玄门宗,是不是有点不是很体面? 景莲生接口道:“无事,我背白情上山就是。” 麟昭闻言惊讶:师叔是真把这千年大厉驯成雪橇犬了啊。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这话,白情比麟昭还吃惊呢:“这……会不会把你累着了?” “不会,”景莲生说,“你很轻。” 白情莫名感到有些羞涩,还好他现在是活尸,脸上没有什么血气,不然肯定已经脸红耳赤了。他低下头,掩饰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死了一千年的尸体暖暖的。 麟昭的目光在白情和景莲生之间游移:总觉得他们的气场有点儿奇怪啊。 和我见过的天师驯鬼的氛围不太一样呢。 他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这就是师叔的道吧! 白情伏在景莲生的鬼背上,手指下意识攥紧了对方肩头的衣料。 景莲生后背肌肉骤然绷紧,却仍稳稳托住他膝弯。 逼仄棺椁里更亲密的纠缠都不曾让他这般心悸,此刻隔着薄衫传来的凉意却像浸了蜜的银针,细细密密扎进心口。 白情将下颌抵在厉鬼肩窝,鼻尖蹭过对方颈侧冷玉般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