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婉莹惊讶的望着饶杭,想不到饶杭会说这种话。 “她现在给你发信息,说明她也想跟你说说话,而且有空。” 也是,饶婉莹这么想着,她问饶杭:“那你想不想跟外婆讲话?” “想。” “好,”饶婉莹很高兴,坐直起来,“那我先讲几句然后给你讲。” 饶杭说好。 随着嘟嘟嘟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接通了。“喂,婉莹啊。” “是我,妈。” “你都好久没打电话啦,前两天忙着给你弟媳妇儿坐月子,今天才有空告诉你,咱们家又添一个小孙子咯。”轻快的语调里夹着笑意让人一听就感受到‘那边’是多么喜悦。 “太好了,二宝看起来白白胖胖,有福相。” “呵呵是啊你也觉得吧!像大宝,他哥哥小时候就长这样大眼睛大额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记错的话,大宝有六七岁了。” “有,正是上小学的年纪哩!可调皮了那家伙玩起来能把家给拆了!哦对了,说到这里……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听到这里,饶婉莹奇道:“什么事啊?” “哎呀这不是大宝啊星该上小学了嘛,你弟看中了一套学区房,就是首付……还差点儿。你方不方便凑点先借过一下,等他工程款拨下来了就还你。” 饶婉莹看一眼饶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沉默两秒的间隙没回答那边不确定的又喊了一声婉莹。 “妈,这事儿恐怕我帮不上忙。” “哦,”电话那头兀自哦哦几声好似不懂接话,忙找补道:“咳那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问。对了,你在康城过的怎么样啊?小杭……是叫小杭吧?他很大了吧?” “嗯,长大了,比我高了。” “哦哦是吗,那好,有时间带回家看看,上次见还是和小不点瘦瘦的……” 饶婉莹下意识看向饶杭,饶杭动了动横一只手在中间,示意饶婉莹把手机靠近他,道:“外婆,我是饶杭。” 这声‘外婆’太陌生,那头的人明显是楞住:“啊啊哦,小杭你也在 呢。” 饶杭回答:“嗯,妈妈生病了我陪她住院。” 饶婉莹睁大了眼睛,想不通饶杭为什么不说点别的。 “啊?婉莹住院了?什么病啊还要住院,很严重吗?” 饶婉莹重新靠近手机,连忙安慰道:“我没事儿妈,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哎呦是做了手术吗不然干嘛住院呢,我这又走不开,要不做完月子我去康城看你。” “妈,”饶婉莹看到母亲那么担心自己,心中一暖,“你不用跑来跑去的,我真没事儿,不要担心,好好给坐月子,我啊过年回家抱小外甥。” “哎哎行,那你照顾好自己啊哎呦我宝贝哦怎么哭了。”这个‘外婆’刚讲上几句热乎话,她的小孙子就哭闹不止,哄都不管用,终于在饶婉莹的催促下把通话掐了。 从思亲的情绪里出来,饶婉莹这才反应过来饶杭几乎没跟外婆聊上天,顿时很愧疚。“小杭,很抱歉没让你跟外婆多聊一会儿,可是你干嘛要告诉她妈妈生病了呀,我吓一跳。” 面对她的疑问,饶杭自己也说不上来,从第一句对话开始他心里就憋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着急,看着舅舅一家其乐融融这股急就越来越闷重。 他脱下外套窝进躺椅里,边关灯边说:“我就是想告诉外婆你生病了,想让她安慰你,就是这样。”——我想一个人生病了应该最想得到亲人的安慰吧。 太贴心了,这孩子,作为一个男孩子心思细腻如斯,实在难得。饶婉莹发觉眼眶要红赶紧转过身去藏住:“谢谢你小杭……我很开心。但是我又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知道。” “我知道的。” 饶婉盈抚上饶杭的头。 “手机给我,充电。然后什么都别想,早点睡。” 饶婉盈点点头,躺平了身子。不一会儿,饶杭以为她困了,伸手替她掖了被角。 城市的另一边,灯火通明的私家小院一派宁静,一位端庄温柔的女士正在客厅的桌上手写着什么,删删改改,仍不满意。 那是池燕丰的母亲——任月。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ⅰ????u?ω???n?????????5?????ō???则?为????寨?站?点 这座私人别墅的主人,多年以前他的父亲亲自参与设计了图纸才有这奢华美丽的住处。而自从父亲逝世以后,别墅就大不一样了,她的现任丈夫池柏文移走了大部分盆景冷落在后院,同一年重新装修了外墙,连窗帘布都换了,给出的理由是审美老旧要与时俱进。 池燕丰刚刚写完作业洗了澡,肚子饿下来楼下找吃的,刚好看见任月托腮认真思考。 “妈,这么晚你写什么呢?” 任月依旧托着腮回头:“燕丰,还没睡呢?我在写菜单啊只写了一半,正好你过来给我点意见。” 池燕丰一扫,上面全是他和他爸爱吃的,撇撇嘴道:“这是什么菜单怎么不写东星斑啊,我记得你喜欢吃鱼。” 有人记得自己喜好的感觉真好,任月刷刷写下这道菜嘴里说:“这周五是爸爸生日,你还记得吗?” 池燕丰挑眉,丝毫没有不记得的愧疚:“哦,我知道了。” “今年我亲自下厨,你记得早点回家。” “什么今年亲自下厨啊,我们的生日你哪次不是亲自下厨了?”池燕丰小声抱怨,“他有几次正经吃过。” 任月笑了,“你爸爸工作忙,我们多体谅。” “嗯,爸呢,又‘应酬’吗?” 没等任月回答,门外响起车轮声。 母子对视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回来了。池柏文带着一身的酒气,走路还算稳,任月还是上前扶了一把,柔声说:“你回来啦,吃点东西吗我热了汤。” “不吃,累了。” “爸。” 这句干巴巴的爸才让池柏文看到还有个人,粗重的呼出一口酒气:“嗯,你也在。” 任月也不忙,继续道:“我们燕丰今天打篮球赛赢了呢!跟三中的联谊赛,还有合照待会儿给你看看。” 池柏文脸上不见喜色,正常,因为他在家通常这么严肃。只见他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池燕丰,毫不客气道:“整天打球,学习都退步了还不抓紧一下。” 什么整天?哪有整天? 任月脸色微微尴尬,耐心却多:“呃学习名次有高有低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况且燕丰上个月只是落后了一个名次,第二名也很好。” “你就会替他说话,”池柏文习惯指着人说话,骂人一样,“退步了就要批评,难道还要夸他么!” 他转向池燕丰,严厉的警告:“这个月你最好是考出正常水平,要不然什么篮球足球羽毛球的都别想玩了,老实呆着!” 池柏文骂累了,踉踉跄跄的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