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臂肌肉酸痛难忍。 头发吹到半干,懊恼的抓乱了头发。 按亮屏幕,浏览器的搜索框长时间出于正在输入的状态,一直到自动黑屏,都没打下一个字。 搜什么? 搜为什么会梦到同性? 离大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跟饶杭接触太多,绝对是这样。池燕丰默念:纯属偶然,概率问题。 仰躺许久,池燕丰努力积攒睡意但收效甚微,不过总算眯了一会儿。还没深度睡眠呢,闹钟响了。 要命—— 七点过十分,池燕丰顶着疲惫的眼皮出现在餐桌前,和池柏文打了个照面。 池柏文最近视力下降,人老心不老的他终于屈服在不争气的眼神脚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上了老花镜。花镜走的文艺路线,度数不高价格高,附带装饰作用,只在看书或者看电子屏幕的时候戴。 清晨读报是他长久的习惯,池燕丰与他最多见面的机会也是在这个时间。 池柏文是个十足的工作狂,近年来,越发疯癫,经营自家旅游公司还不满足,非得全中国到处跑,学着人家搞投资。今天张总明天王总,应酬比国家领导都多,午晚餐基本不在。而即便他回家用饭,用餐时间也是寡言少语,好像工作已经吸走了他全部的精力,回家只想休息。 池燕丰一如往常的叫声爸,落座。 他们家准备的是西式早餐,因为池柏文喜欢。池燕丰半夜冲澡头有点重,胳膊酸疼,他不轻不重的吸了下鼻子,然后做了个拉伸的动作,姿势别扭的拿刀叉。 “没休息好?” 岁月赐给池柏文一副好嗓子,池柏文不以为意,不心疼的的糟蹋,抽烟喝酒齐上,以至于他中年的嗓音沾染上过多的‘人情世故’,沧桑有余、柔情不足。所以他的音色自带威慑力。 一发问正中红心,池燕丰心虚,开口声音发哑:“不是,可能有点感冒。” 池柏文从鼻腔发出一个‘嗯’字没继续发表什么看法,重新摆弄起了报纸。 他们父子相处模式跟一般家庭不一样,从小到大,对话像设定好的程序,你说一句我回一句,绝不会超过五个回合,连问候也是。哪一天破规矩超过了,那肯定是有任月从旁干预,顺着任月的问题重复你一句我一句。年纪小的时候,池燕丰有点怕池柏文,他的父亲在他和母亲面前从来不苟言笑,池燕丰甚至认为,他的父亲对于客户的亲切程度超过了对待家人。 想不明白,为什么家这个温馨的词语在自己的理解里是那么干巴,犹如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就算再好看,外壳罢了。也许在别人眼中,开公司住豪宅这些统统都是可以羡慕的点,然而事实呢,事实是公司办公室那个独立休息室是池柏文的第二个家,所谓豪宅不过是一个随住随走的高档旅馆,老婆孩子更像通讯录里的普通号码,备注写的还是全名,和张总王总没区别,想起来了偶尔打个电话,想不起来就搁那放着。 池燕丰问他:“爸,你下周有空吗?” 池柏文似乎惊讶儿子主动找话,花镜一拉,回:“下周出差北京。” “哦。” “突然问我行程干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f?u???€?n??????????5?????????则?为?山?寨?站?点 池燕丰默不作声喝完牛奶,说:“家长会快开了。” “家长会?”池柏文对这个词陌生的很,轻轻扭了下眉心,说:“看你妈妈来不来得及回来吧,要是来不及,让小陈去开一下。” 小陈是池柏文的助理。 池燕丰淡淡地:“你不去吗?” “我?家长会什么时候?” 池柏文走过程的问一句,没放几两真心,随后轻描淡写的自己答了:“北京回来几天都有饭局,没那个时间。” 意料之中的回答,印象中只有每次拿第一或者奖状的那一天,池柏文才会施舍答应他一些简单的请求。长大以后,池燕丰拿第一是理所应当的,也失去了再和他提要求的理由。 池燕丰懂事的闭上嘴,后悔问那种多余的话。 吃饱背起书包出门,饶杭走前跟家里人说了声。做饭的阿姨听到他刚才说感冒这个词担忧的在后面叫他:“燕丰燕丰,穿件外套再走,今天降温了!” 池燕丰不想拂了阿姨的好意,跑回来几步,将外套披上坐进了车。 阿姨提醒的没错,今天很多人都穿上了秋季校服外套。运动会的好天气过后,气温一下子变态起来,忽冷忽热,整的人不懂穿衣,穿短袖的也有厚外套的也有。 饶杭今天睡迟了,一路小跑,赶到班级的时候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但是没有迟到。 高梓洋在接力赛如愿以偿的拿到第一,昨天一整天都在散德行,估计做梦都在笑,今早容光焕发的跟奥运冠军似的:“同桌,你怎么这么迟?头发翘起来了。” 饶杭一边压头发一边打开书包,简洁的说:“不小心睡过头,老师还没来吧?” “没。” 饶杭身上带着一股冷空气,高梓洋问他:“你穿这么少?今天有点冷啊。” 当时害怕迟到心急火燎的,连奔带跑饶杭不觉得,现在坐教室里太阳没晒进来被高梓洋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冷。 冷也没办法啊,忍到第一节课过去跳操的时间太阳出来就好。 饶杭说:“过一会应该就热了,不要紧。” 这时,数学老师走进教室。 嗯?第一节语文,老师走错班级了? 数学老师解释道:“语文老师呢这两天有事,请假。我和英语老师会轮流上,早上的语文课改为数学,下午的语文课改为英语,清楚了。” 高梓洋小声嗡嗡:“掐指一算,今天要考试。” 饶杭不明所以:“又考?” “是啊,凤凰请假,所以今天是数学和英语的天下。你看这课排的,平常数学英语的课还少吗,你说多出来的时间拿来干什么?肯定是做卷子评讲卷子无限循环。” 饶杭默然。 数学政治数学,英语地理英语,一天安排的明明白白。 事情果然不出高梓洋所料,数学老师第一节课就安排了卷子做。无聊的一天从枯燥的数学考卷开始,敢不敢再无聊一点?高梓洋麻木的写上班级姓名座号,感觉人生了无生趣。 话说天气也是真调皮,降温也就算了,太阳也玩捉迷藏,一早上天色越发暗沉,隐隐有大雨将倾的趋势。延绵了半小时的乌云聚集到康城的上空开会,可上完一节课,预想的大雨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池燕丰肌肉酸痛没有缓解,写字费了好些劲,不得不写写停停甩甩动动。 饶杭坐他前桌,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子底下,有小动作自然是尽收眼底。风穿透单薄的校服打在皮肤上,饶杭不明显的瑟缩了下,然后—— “阿嚏!”W?a?n?g?阯?F?a?b?u?页?í????ǔ?w?ē?n??????????????????? 重重的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