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雪太深的地方走,当然了,大多数地方的雪不会没过鞋面,毕竟康城不是北边城市,下起雪来不会那么猛。 “同桌,我这有多的围巾给你吧,我看你外套那么薄,怪冷的。” 这里面数高梓洋带的东西最多,放眼看去一水带吊牌的。饶杭身上虽然也是羽绒服,但是充绒量低,给人感观总是不够保暖。 邓泽宇说:“靠高梓洋,你买了多少啊!” 高梓洋呵呵:“没多少。就这些,还有吃的。” 邓泽宇:“不嫌重你。分我几个暖宝宝,太冻了。” 高梓洋问他:“你不是也有吗?” 邓泽宇:“有,我懒得翻包。” 邓泽宇朋友黄良森也过来了,民宿是他的家,当然要什么都有地方拿。他对大家说:“雪下大了,这有几顶帽子,是我自己戴的。不嫌弃的话你们随意,大家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说着,黄良森无比自然的给身边的饶杭递一个,饶杭说了声谢谢,戴上以后发现大小刚好的。黄良森说:“你很适合戴线帽欸,米色跟你衣服颜色很搭,都是浅色系。” 大家被他说的这句话看过来,饶杭今天穿白色的长款外套,内搭原色高领,鞋也是浅色的,和黄良森的帽子真就像搭配好的一套,氛围和谐,莫名有星味。冬天大多数人以黑白灰颜色的外套为主,高梓洋辛野池燕丰都是那种配色,一来百搭不容易出错,二来低调耐脏。 只有邓泽宇和饶杭选择了浅色,饶杭白,邓泽宇蓝。邓泽宇是新外套出门,他吐槽高梓洋爱买,其实自己家里衣服更多说不定。反观饶杭明显不是第一次穿这件衣服,有些地方看得见使用痕迹,但是完全不影响整洁程度,可见饶杭是个爱干净爱打理的人。 “确实帅。”辛野一直把拉链拉到顶,走到黄良森那里,“也借我一顶,忘带了。” 黄良森让他自己拿,说:“休整一下我们去对面吧,那里有个天池,还有整块的草场,估计快结冰了,还不知道水里的鱼怎么样我得去看看。” “你们养鱼吗?” “是观赏的金鱼。” “哦。” 说着,一行人出发。 来云顶看雪的人真不少啊,至少黄良森家的民宿快住满了。路上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的带着孩子,小心谨慎的跟紧孩子的步伐,时不时停下来拍几张照片。 黄良森在最前面带路,邓泽宇与他并行,辛野高梓洋跟上,饶杭走在后面。他本来就是后面加入的朋友和他们话题就少,跟黄良森更是才见面,所以这个位置适合他。走着走着,瞧着大约快到天池了,却不注意被池燕丰碰了下。 碰的是围巾。 没等饶杭发问,他先抬了下巴:“走过来点。” 饶杭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挡住了别人的镜头。负责拍照的女人对饶杭笑了笑,感谢他让出空间来。 漫天雪花缓缓落下,如梦似幻,高梓洋激动的用手去接,接到几片大叫说:“你们快看!我接到一朵超好看的雪花!” 大家凑过去看,高梓洋:“跟书上画的差不多。” 有了这一幕,前前后后的游客都纷纷伸出手去接雪花,那些没带手套的冻的瑟瑟发抖,拔长了袖口去接,听到后面有人喊:“我也接到了!” “我接到好大一片啊!” “我也是!” “……” ‘接雪花大比拼’伴随着欢声笑语,不由教人身心放松,专注于感受大自然。经过一段石路的时候,有些树木枝条上挂了雪,人经过的话会随机掉落,有的掉进脖子里别提多酸爽了。黄良森遇到会顺手清理,踢开可能绊脚的树枝杂物。 “这里就是天池,温度还达不到,没结冰。”黄良森说话哈气,有种小导游的感觉,“建议你们不要靠太近,虽然有围栏,雪天地上太滑,保不齐会发生危险。现在雪大,如果想玩雪的话往空旷的地方去,安全些。” 听了他的话,邓泽宇说:“听你的。我们上右边,那里平坦,而且还有大树和亭子!” 高梓洋:“好啊,东西放亭子里。” 到了地儿,没人休息。等高梓洋把零食什么的摆放好,大家伙早散开了。踢雪玩的踢雪玩,摇树玩的摇树玩,捏雪球的捏雪球,各自忙。可惜雪还不够厚,不然就可以堆雪人、卷雪球、滑冰,每样可以玩上一整天程度。 饶杭的手冻得发红,这些人除了高梓洋没人戴手套,不怕冷还是怎么的,商量好似的。他试着用手心得温度化开一点雪,观察雪的融化过程,觉得有趣,这样的事情能重复做好多遍。黄良森温声制止了他:“不能让手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会冻伤的。” 饶杭这才恋恋不舍的甩掉雪水,摩擦双手,试图恢复点温度。 “燕丰?” 高梓洋和邓泽宇玩疯了,满地跑,其他人相对淡定,辛野注意到池燕丰一动不动的蹲着,便过去找他。 辛野:“没事我看看你干嘛。捏雪人啊!还挺好看。你这眼睛什么做的?” 池燕丰:“不知道,地上捡的,可能是什么树的果实。” 辛野望着池燕丰手里的迷你雪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招呼饶杭和黄良森过来。“你们说这个雪人像不像我们中间一个人?” 四人目光对准雪人再互相对望,饶杭没来由的紧张。 “像邓泽宇啊!你看看这表情,多像!” 饶杭暗自松了一口气,辛野指着雪人讲解,还不停地分析哪里哪里像,黄良森却不同意,他看着饶杭说:“咦……我怎么觉得有点像这位同学……” 饶杭再次紧张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辛野也反复观察,最后一拍板:“还真是!” 此时,高梓洋邓泽宇跑回来了,‘脚动刹车’借助了黄良森他们的肩膀才刹停,说:“讨论什么呢?” 黄良森说:“我们在说这个雪人像谁,像你还是他?” 邓泽宇一瞧,乐了:“确实有点意思啊,谁做的?” 池燕丰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 邓泽宇竖起拇指:“厉害厉害!不过你到底捏的我还是饶杭?我怎么看不出来?” 池燕丰往雪人身上添了一把雪,不经意地说:“随便捏的。” 眼看池燕丰动作越来越快,要把雪人埋了,邓泽宇赶紧说:“别,我拍个照片,捏的太好了!” 于是,池燕丰站起身,给他让出拍照位置。 到了拍照环节,没人再讨论雪人像谁这种问题。饶杭默不作声地退开了,高梓洋粘他,找了两根树枝让饶杭陪他写字玩。高梓洋字写得一般,画画极好,他写了两个字就不愿意再写了,不想跟饶杭形成对比,改为涂鸦。 “同桌,你怎么到地上写字也能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