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车不再插话。 “到时候车就停在广场吧,离谁家都近。顺便!我要精确的找出来燕丰在什么角度拍的照片,哈哈。我有信心,肯定能找到!” 哪壶不开提哪壶,饶杭也是醉了,只要高梓洋一提到那张照片,他就条件反射似的想起那个夜晚,看见池燕丰背影的那种心情。 辛野说:“高梓洋,你够了啊。燕丰要生气了。” 池燕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没生气,只是觉得你时间好多,作业应该都写完了吧?” 高梓洋:“……” 话题聊到这里,饶杭基本上不主动说话,借着晕车的理由闭目养神。他们还在谈天说地,围绕着池燕丰身边的‘光辉事迹’展开讨论。饶杭被迫听了大概,忽然想到一件事,池燕丰的吉他还在他宿舍里。 如果是高梓洋把东西放他那的话,绝不会坐立难安的,偏偏是那个人的。他既然了解了对方的心思,老不清不楚的放着不像个事,得物归原主。打定主意,他对池燕丰说:“池燕丰,不如下车以后你等等我,把吉他还你。” 当着大家的面说,被拒绝的可能性不大。 高梓洋探头:“什么吉他?” 饶杭看不了他求知欲旺盛的脸,把高梓洋探出的头摁了回去:“他忘在我那的。” 高梓洋:“哦我忘记了,燕丰去过你住的地方。我没去过欸,听说还有几个舍友哦?” 饶杭‘嗯’了一声,就听池燕丰回答他说:“傍晚吧,我下午刚好有吉他课。” 说定了。 网?址?f?a?B?u?y?e?í?????????n??????2?????????M 后面他们再说了些别的,饶杭静静听着,市区很快到了。 在外野了一天,不用说,大家全回自个儿家吃饭的。不出意外的话,再补上一下午的作业,周末消耗得差不多。像池燕丰这样另外参加兴趣课的高中生非常少,对于大多数来说,有那个时间精力,不如多睡两个钟的觉。 约定的时间还早,饶杭准备好东西顺手把垃圾拎走。他收到的回复是十分钟后到,于是编辑了消息发过去:好,我在东大门的牛排店前面等你。 之所以选择牛排店完全是抬头一看随便选的,因为就在一楼,招牌大,很好找。 发完消息,手机即刻收到快递驿站的短信,提示饶杭去领取。饶杭看时间来得及,拐弯去了不远处的驿站。 说是十分钟,其实没五分钟就到了。池燕丰让司机停车等他,自己走路过去。刚要往东大门走,情况不对劲了。 前方有人抱头鼠窜,尖叫不止,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只听‘砰’一声巨响,前方迸发出巨大的火光,紧接着气流打在身上,火光处送出阵阵浓烟。 嚎叫的嚎叫,奔跑的奔跑,场面乱极,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池燕丰袖口遮了遮眼,挡住刺眼的亮光。眼看有人被气流弹飞到旁边,便不惧危险向前冲去,先扶开一个受伤的妇女。妇女就是刚才尖叫最大声的那位,受了轻伤,头部流着血惊魂未定,大叫着:“里面还有人!还有人!” 事不宜迟! 听了这话,池燕丰当机立断扯下外套,紧接着去旁边奶茶店借来水打湿,然后捂住口鼻准备进去救人。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然后猛地抬头定睛一看,着火点上的招牌赫然写着‘牛排’二字! 虽然前面的招牌已经严重烧毁看不真切了,但是东大门牛排店仅此一家!而饶杭十分钟前跟他说再牛排店等他!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i????ǔ???ě?n?②??????????????????则?为?屾?寨?佔?点 池燕丰魂飞魄散,心脏失速,他慌张的扫过一圈,不敢遗漏,却没有看见饶杭的身影,没有! 几乎半秒不犹豫,池燕丰蒙头扎进了烟尘滚滚的牛排店深处。 刚刚经历过爆炸的牛排店里面温度高的吓人,店里的东西碎了一地,火光逐渐加大,火舌越传窜越高,没走到一半,池燕丰便睁不开眼,寸步难行。 “有人吗?饶杭!你在不在里面!” 这时候说话并不好受,喉咙里辣得要命,大声不了。 这样叫了两声,别处,隐约有人喊救命,被池燕丰敏锐得捕捉到了。先不论这声音是不是饶杭,马上应道:“不要害怕,告诉我你在哪里?” 那人被烟呛得紧了,咳好久,哑声说:“右,右边。” 原来在吧台后面!难怪看不见。 确定了大概方向,池燕丰粗暴的迫使眼睛闭上,强行驱赶浓烟带来的不适,再捂紧口鼻深吸一大口气,飞快的跃了过去。前面有吧台挡住,必须绕到通道这边来。 模糊中甫一睁眼,看见呼救的男人不是饶杭,池燕丰的心松了又紧:“你怎么样,起得来吗,我带你出去!” 那人痛苦的摇摇头,说:“咳咳咳不行,我脚好痛!” 池燕丰向前查看,心道不好,可能被砸到骨折了。 他利索搬开压在那人大腿上的桌子,艰难的将人扛起来。太热了,呼吸仿佛融化了黏住一般,空气变形扭曲,四周混合着什么东西烧焦的臭味,急速加剧了窒息感。 仅仅几步路的距离,池燕丰好像抽干了力气,他急问道:“还有别的人吗?这里。” 可惜那人委实太虚弱了,呼救时吸入太多烟,他的问话还没听完就人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醒!”池燕丰焦头烂额,眼下只能先救这个,焦虑攀上了顶峰。他使尽全身力气再次喊道:“饶杭!你在哪里!” 无人回应。 喉咙更紧了,时间不等人。 池燕丰双目赤红,顾不上!必须先想办法出去,否则火势一旦蔓延过来,有再爆炸的危险! 狠了很心,池燕丰一咬牙,半扛半拖的将人薅起来。可是成年男子的体重不是盖的,而且这人圆脸肥肚,估摸得有二百斤。好容易将人伏在身上,居然把掩护口鼻的湿外套给刮掉了。等挨到到外面的空地,池燕丰身体接近虚脱。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手有些不听使唤,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急的。 外面围了好多人,看见火海里走出两个脏兮兮的幸存者,眼睛都瞪圆了,惊呼出声,已经有人早帮忙打过急救电话了。他们纷纷上前帮忙把救出来的人移动到安全的地方,有的热心人给他检查起了呼吸和心跳,做心肺复苏。几个人询问池燕丰有没有受伤,乱糟糟的,池燕丰跟没听见一样,撑地而起又要往里面冲。 “哎呀危险危险,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别再进去了!” “是啊,里面没人了吧?” “还有谁吗?” 大家看这个年轻人难受得直捏喉头,试图睁开眼睛却异常艰难,险些站不稳,怎么还敢让他进去,岂不是去送死么。他们拉住发疯一样的池燕丰,不住的劝,谁知池燕丰力气大得吓人,甩开他们的手,竟哽出了哭腔:“还有人的,还有个很重要的人在里面……”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