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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1 / 1)

待到一碗汤用完,谢怀砚就要起身离开时,桃漾抬眸看他,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昨夜我做梦了,”她神色清淡:“我想知道你的梦——” 谢怀砚对她轻笑,抬手将她耳边碎发抚至耳后:“待我忙完,回来再与你讲。”他说完起身,空渊给他递来鹤氅,桃漾抬眸看着他系好,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幕中。 冬日里的天色暗下的极早,谢怀砚离开后不过一刻钟天幕就已全黑下来,桃漾一直在八仙桌前坐着,直到碧月阁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谢怀砚回来了。 屋外说话的人却是空渊,他道:“公子今夜在墨园歇了,让姑娘早些睡下,不必等他。”桃漾对着屋外应了声,听到空渊的脚步声再次走远。 夜色越来越深,到了亥时,屋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陈月漪来到桃漾屋内,低声道:“都已准备妥当,碧月阁外的部曲也已昏倒,走吧——” 第55章 杀耳边传来一道熟悉嗓音 桃漾在鹿鸣山住着的这段时日,常去却月峰的山巅上闲走,陈月漪陪着她去过几回。 却月峰山巅右侧有一小径,沿着小径走出数十步便有一汪清泉水,清泉水附近秋日里长着一片旺盛的曼陀罗花,因是自然生长在山中,一直无人在意。 陈月漪偶然间瞧见过。 她陪着桃漾来山巅几次后,发现那片曼陀罗结出的种子少了许多,起初只以为是被山中的鸟兽给衔走了,直到桃漾找到她,说要用香苑的百花瓣做可以祛伤痕的香粉药膏。 那日夜里,桃漾自香苑离开时,她低声唤住桃漾:“阿漾,你还是要走,是么?”陈月漪以为有了上次的事,桃漾已彻底想开了,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桃漾回身看向她,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的时候,陈月漪再见到她,与她道:“带我一起走吧。”她从前总是不理解桃漾的,也只想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现在,她想和桃漾一起走。 桃漾也不知这次离开能走多远,会不会如上回一样,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路上有个伴终是好的。 陈月漪在鹿鸣山中待的时日久,对山中的一切都很熟悉,与守在碧月阁外的部曲也算相熟,入冬这段日子以来,她时常提了茶水点心给守门部曲送去。 他们起初不敢用,可陈月漪依旧每日里去送,到后来,也就渐渐开始用这些茶水点心,今夜外面落着雪,陈月漪带去的茶水点心被他们吃喝了干净。 鹿鸣山被封了山,空旷寂静,自那夜桃漾在小善寺回来见了谢怀砚后,没过几日,谢怀砚就撤了跟在她身边的人,她这段时日日夜和谢怀砚在一处,就连水兰和水叶也都不再警惕。 寂寂黑夜,漫天飞雪。 鹿鸣山中白茫一片,折射出刺眼的白光,桃漾和陈月漪身上披的都是月白狐裘,与簌簌飞雪相融,走在雪地中如同两个白点,丝毫瞧不出人影。 她们走的是鹿鸣山后山的一条小道,陈月漪来这里探过无数回的路,鹿鸣山未有外人敢进入,只有有温泉泉眼的位置附近部曲把守森严。 她们绕开这些位置,沿着陈月漪事先做好标记的路线一路走至后山,后山每个位置负责看守的部曲也不同,陈月漪抬手给桃漾指了指,低声道:“那个位置因有条深水河,没有部曲看守。” “上回落雪我就试过,女子踩上去没问题。” 桃漾对她颔首,两个人下了山坡,踩在结了冰的河水上出了鹿鸣山的地界。 山脚下一里外的柳树林中,一辆被白雪覆盖的马车早就停在这里,桃漾住在鹿鸣山中,锦衣玉食,身边首饰很多,唯独没有金银。 是那日前去四房看望卢双萱,她随秋霜去库房挑选礼物时,在秋霜未留意的时候取了一锭白银,交给了陈月漪,让她寻到机会提前雇好马车。 坐上马车后,陈月漪扮作了妇人打扮,桃漾则换了身棉布男子衣衫,披了件男子大氅,坐在马车前赶马车,抬手扬鞭,赶马前行,虽然她和谢怀砚学了这么些时日的跑马,却是第一次赶马车。 刚赶出时,有些不稳,待过上有一刻钟,也就摸索出几分技巧,驾着马往淮阳城门处赶去。 落着雪的淮阳城依旧灯红酒绿,街道上行人匆匆,叫卖声不停,两刻钟后,马车行至淮阳城门前,守门将士看上桃漾一眼,直接摆手赶人:“城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ì????ù???e?n????????????????ō???则?为?山?寨?站?点 门戌时已关,明日再来。” 淮阳城门自来卯时开戌时关,守门将士的话刚落,桃漾自大氅下取出一份文书递出给他,这将士在簌簌白雪中再看她一眼,神色狐疑的接过她递来的文书。 上面的落名—— 竟是谢氏家主谢蕴! 盖着的章赫然亦是谢氏家主玉章,守门将士再看上一眼,确认无误后,露出笑脸来:“适才冒昧,这就为您开城门。”他走上前,和另一守卫一同打开淮阳城门,放她们的马车离去。 这份出城文书是桃漾向谢夫人求来的。 那日晚间,家主谢蕴在桂月园用过晚膳后离去,桃漾一如往日和谢夫人在地道后的小院中,对弈完一局棋后,谢夫人忽然开口问她:“可打算好日后了?” 她知道,桃漾在清心庵看到了什么。 这是谢夫人第一次与桃漾正面说起她和谢怀砚的事,桃漾始料未及,心中却也明白是因何提起,她见谢夫人神色温和,默了默,起身在谢夫人面前跪下:“夫人,我不愿做笼中欢笑的鸟雀,我想离开——” 第二日晚间,谢蕴再来桂月园用晚膳时,谢夫人为他准备了柿子酒,待谢蕴坐下尝上一杯后,神色微凝,抬眸看向谢夫人:“这酒是夫人酿的?” 谢夫人轻笑:“是桃漾那孩子,之前你不是说她手法不熟练么,她在竹院又试了数回,才酿出这坛酒来。”谢蕴垂眸看了眼杯中酒,对谢夫人颔首。 待晚膳用完,谢夫人再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事别做太绝,”她神色间带了几分清冷的严肃:“我常去清心庵,不愿在那见到她,让她走吧,走出淮阳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命数。” 这么些年,谢夫人没跟谢蕴讨过什么,这回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这些,虽然谢蕴本就没打算送桃漾去清心庵,还是应下了谢夫人。 她和别的秽乱谢氏族规的女子不同,她玷污的是淮阳谢氏未来的家主。 只能死。 让她走出淮阳再死,也好。 桃漾和陈月漪出了淮阳城门,因着是落雪天,不好行山路,一路走宽敞的官道往南行,夜间天幕暗沉,马车车门前挂了两盏灯,凑着雪夜里的光,辘辘前行。 待行出淮阳二十里,已是子时,陈月漪再换了只暖手炉给桃漾塞在怀中,见她唇色泛白,低声道:“阿漾,到了驿站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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