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大师兄将他拦住,让他等一等,自己还有话要说。
李锦绣道:“可是大师兄有客人来,不如我先抱着煤球退下,一会儿再来寻大师兄?”
沈银竹可不敢让他就这么走了,万一真闹出了什么事,师尊问罪起来,自己身为大师兄未能看管好师弟,也是要受连累的。
便笑笑说:“无妨,孤身前来寻我,又不肯禀明身份,想来也不是什么贵客,再者说了,你并非见不得人,留下来又何妨?”
李锦绣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又不好跟大师兄如实相告,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先趴一会儿。
沈银竹体恤小师弟站着辛苦,便邀请他坐下说话,还为他斟茶。
李锦绣暗暗叫苦不迭,只好勉强坐了下来,屁股只虚虚沾着板凳,听见大师兄夸他身上的衣服漂亮,更觉得难为情,衣服是师尊给他买的,上面还残留着师尊的气味。
提及衣服,李锦绣猛然想起自己还欠大师兄一身衣衫。
赶紧从乾坤袋里,将之前从集市上买来的一身绯红锦袍取了出来,沈银竹一眼就看出不是原来那套,尚未开口,李锦绣就老老实实坦白了。
“对不起,大师兄,之前借了你一身衣裳,迟迟没还。我本来是要还的,可是不小心把衣衫洗坏了,遂特意从外面买了一身差不多的来。”李锦绣满脸歉意地道,为了补偿大师兄,甚至在买衣服时,额外多买了一条织金腰带。
只希望大师兄不要生气才好。
要不然以后再想借大师兄什么东西,只怕就难了。
沈银竹哪里会因为一身衣服就生气?
当即笑笑说:“无妨,小山师弟真是有心了,这衣服的颜色与之前那套一般无二,花样也类似,只不过更漂亮些。这腰带也好看,是浮光锦罢,小山师弟破费了。”
李锦绣赶紧摇头:“不破费,不破费,只要大师兄别嫌弃就好。”
浮光锦昂贵,但李锦绣现如今很富有,师尊送了他好多金银财宝,他此生就算就地躺平,四体不勤,只要不胡乱挥霍,能保他一辈子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这点小钱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沈银竹伸手抚摸衣衫,又问他如何得知自己的身量尺寸,李锦绣羞赧地道:“我不知道,但我试穿过了,比我寻常穿的衣服大一号,就差不多是师兄的尺寸。”
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不清楚大师兄的尺寸,是因为没和大师兄有过多亲密的肢体接触。
但他和师尊熟啊,师尊看起来和大师兄的身量差不多,都比较清瘦。
李锦绣的双臂环过师尊的脖颈,双腿架过师尊的肩胛,也圈住过师尊的腰肢,师尊探索他身体的同时,他也清楚地用自己的手和腿,丈量过师尊的尺寸。
沈银竹淡淡一笑,小师弟有这份心,他自然高兴,但高兴归高兴,这衣服可是万万不敢收的。
若是没猜错,自己送小师弟的衣服,十有八|九不是被洗坏了,而是被师尊丢掉了。
若是被师尊知道,小师弟送了他衣服和腰带,不知师尊会如何想。
“衣服很漂亮,但颜色过于鲜艳了。实不相瞒,之前那套也是因为颜色太艳,遂一直压在箱底,不曾穿过。”话锋一转,沈银竹将衣服推到了李锦绣面前,笑容温和,“小山师弟年纪轻,模样又俊,极适合穿艳丽的衣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