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时机成熟,就让李锦绣回到从前的身躯中。
翌日,李锦绣发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待在师尊这里,还不被其他人私底下蛐蛐。
他现在不能下峰,两个师兄肯定在竹林附近守株待兔呢,此刻一现身,那不就是羊入虎口?
又不好跟师尊道明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李锦绣吃早饭都不香了,心事重重的。
饭后心一横,牙一咬,正准备下峰和两个师兄继续周旋,岂料师尊竟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锁链,将镣铐卡擦一声,扣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而另一端则是扣在了床头。
李锦绣愣了愣,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又仰头看了看师尊,面露迷茫,喃喃唤了声师尊。
江寒溯冷漠无情地道:“我虽答应要放你自由,但你要时刻记着,你现在是谁的炉鼎!”
“没有我的允许,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踏出殿门半步!”
语罢,也不等李锦绣开口,江寒溯就故作冷酷,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留下满殿霜寒。
一直等殿门关上了,李锦绣才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拖在地上的锁链,琢磨出点意思来——
师尊这是囚|禁我?
囚|禁?!
妈呀,太好了吧!师尊可真是活菩萨啊!
他正愁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死皮赖脸一直待在师尊这里,眼下机会不就来了?
师尊应该是不想让他介入,三师兄和小师妹之间的感情罢?
李锦绣美滋滋地一头扎回了床上,盖上被褥,快快活活睡了个回笼觉。
睡醒之后就中午了,一起来就有饭吃,真好啊,待在师尊这里有吃有喝的,想睡多久睡多久,再也不用担心有谁会突然冒出来,把他挟持走了。
李锦绣不敢表现得太高兴,生怕被师尊认为他是“不知悔改”,故作闷闷不乐,低头小口吃饭,江寒溯全程紧紧盯着徒儿的脸,看着他如此郁郁寡欢,心里既难受,又嫉妒!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了,不会再给徒儿任何好脸色,可手却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红烧排骨,鸡腿,清蒸鲈鱼,连虾壳都帮徒儿一个个剥好了!
我给孽徒挑鱼刺,我给孽徒剥虾壳!
晚上还要抱着孽徒睡觉!
孽徒睡不踏实,我还得拍拍他的背,哄哄他!
可孽徒倒好,明明和师尊做尽了恩爱事,心里却总惦记着别的男人!
一时好弟弟,一时好师兄的!
身边的男男女女一个又一个!
不就是关着他,不让他下峰?可至于委屈成这样?连吃饭都魂不舍守的,恨不得直接飞到容成宣身边吧?
江寒溯实在气不过,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震得盘碟乱颤,李锦绣吓得抖了起来,抬起折腾一宿后,隐隐有点发白的俊脸,唇角还沾着饭粒,怯怯地望着师尊。